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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05:58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回去我有話對你說。」齊嘉豪聲音聽起來很認真。

    「現在不能說嗎?」

    「不能,說之前我得做一件事。」

    「好,我等你。」

    我幾乎是飛奔回寢室,我抑制不住興奮,敲開了林靜宿舍的門。林靜走出寢室,我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我要和她分享我的喜悅。

    「你中彩票了?」林靜受不了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在我懷裡掙扎。

    「我要中丘比特的箭了。」我抱著林靜的胳膊來回搖。

    「齊嘉豪和你表白了?他不是去集訓了嗎?」林靜向我投來一萬個白眼。

    「他給我打電話啦,說是回來要和我說一件事,你猜他是不是要和我表白?」我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

    「他要和你拜把子做兄弟。」

    「誰能和我這麼漂亮的女人做兄弟,豈不是暴殄天物。」

    「真是受不了你。」林靜一把推開我。

    我們兩個來到走廊。這時候已經熄燈了,我坐在樓梯上靠著林靜的肩。

    「你說我們以後會幸福嗎?」我按著打火機,讓黑暗的走廊能有一絲光亮。我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在雪地里點燃火柴一樣,望著微弱的亮光,渴望著一個美好的未來。

    「會吧,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那齊嘉豪會是我的幸福嗎?「

    「不是。」林靜說得肯定。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林靜。

    「他一直在左右你的情緒,他讓你失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歡他,他就是一個火坑,我去跳進去試一試!」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裡我和齊嘉豪牽著手走在大學的里,周圍一地的落葉。

    下課的時候,我趴在桌子上睡覺,突然感覺後面的桌子晃動,我轉過頭,看見齊嘉豪在和旁邊的同學打招呼。他沒有和我說話,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

    我復活了,又開心起來。

    一整天我和齊嘉豪也沒有說話,和平常別無二致。晚自習之前我從食堂回來,突然發現書桌里放著一袋黑糖話梅,上面印著北城特產。

    我剝開一顆放進嘴裡,滿心的甜蜜。

    第一節 晚自習齊嘉豪不在,從他回來之後,我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晚自習之後,我故意坐在座位上沒走,齊嘉豪也沒走,最後教室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他也沒和我說話。

    我不打算再等,起身走到前門,關上了前排的燈。就在我轉身的一剎那,後排的燈也全都熄滅了。

    教室里一片漆黑。

    齊嘉豪把我逼到牆角,整個身子貼緊我。

    「一整天沒理我,故意的?」齊嘉豪的呼吸噴灑到的我的耳後,讓我渾身的汗毛都顫慄了起來。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嗎?我等著呢。」

    「糖好吃嗎?」

    「甜,特別甜。」

    齊嘉豪笑了一聲。

    「要和你說的事情,還要再等等。」

    「嗯,不急。」

    三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天嗎?

    這是,齊嘉豪突然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度不輕也不重。

    「顏可,在北城的時候我他媽要了命地想你。老師講課時候,我一個字也聽不清,眼前全是你抽菸時候的樣子,你帶著倔強的眼神,還有你被打時楚楚可憐的樣子!」齊嘉豪的聲音變得狠戾了起來,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力道在不斷加重,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知道嗎?考試的時候,我他媽竟然在草紙上寫了你的名字!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迷幻藥?」

    透過黑暗,我也看見了齊嘉豪生氣的表情。我知道溫柔是他的面具,他現在兇狠的樣子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齊嘉豪,你就這樣對你喜歡的女生嗎?」我被他掐得上不來氣,突然眼前浮現出他在角落裡打戚如溪的畫面。可是很奇怪,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他。

    「誰說我喜歡你?」齊嘉豪放開了我,我終於能夠呼吸了。

    「不想承認就算了。」我鎮定了一下,靠在牆上仰著頭大口地呼吸。

    「顏可,你知不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齊嘉豪突然變得柔軟,把頭抵在了我的肩上。

    「你是不是和每一個女孩說過這句話?」我一動不動,不敢靠近,也不敢逃離。

    「沒有,只有你。」

    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齊嘉豪仿佛卸下了鎧甲,收起了身上的刺,把他脆弱而又真實的一面展現給我。

    林靜說過,一個女人最可悲的就是同情和可憐一個男人,而我現在就是那個可悲的女人。

    我很想上前抱住齊嘉豪,把他抱在懷裡,把我所有的柔情和愛都給他,我想告訴他,我有多愛他。

    可是我只是僵在原地什麼都沒有做。

    早上起床,我躺在床上發呆地看著房頂,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無法判斷這些事情是不是真實發生的。它像是一場夢,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體育課接收後,老師讓我去送排球,我一個人提著一袋子球往器材室走去,剛反鎖上門,手指轉動著鑰匙圈向外走去。路過醫務室的時候,我向里瞥了一眼,透過門上的窗戶,我看見了齊嘉豪。

    我的第一反應是齊嘉豪是不是生病了,剛想推門走進去,卻發現床上坐著的人是馮嬌。馮嬌手上纏著繃帶,像是受了傷,楚楚可憐地流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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