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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習之前我打算去學校門口吃一碗麵，一走出校門才發現天空中飄起了細小的雪花。在這個南方的城市，下雪實屬罕見，我仰著頭用手去接雪花。

    可是雪花落到手掌的一瞬間就融化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雪花像是我對齊嘉豪的感情，抓不住，也留不住。

    走到校門口，我看見了杜子銘。想起之前放他鴿子，偷偷從酒局上逃跑，我拉緊校服快步走想要避開他。

    「顏可。」很顯然杜子銘已經看見了我，並且是來專門來找我的，他一把拽住我的書包，把我拖到了一旁，我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有事嗎？」我甩開他的手，厭惡地看著他。

    「看見我跑什麼啊？害怕我？」杜子銘後面還站著幾個男孩，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

    「我還要上自習，先走了。」我沒有打算和杜子銘在這裡糾纏。

    「顏可，你裝什麼純情啊！上次喝酒你喝到一半就和那個調酒師跑了，是不是跑到他床上去了啊？」杜子銘說得很大聲，周圍許多人都在對著我指指點點。

    而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也出現了，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齊嘉豪牽著馮嬌從我的身邊經過。

    我看向齊嘉豪，又看見了他臉上那一抹笑容。

    沒有溫柔，沒有憐惜。

    帶著不屑。

    帶著鄙夷。

    第6章 小偷

    「杜子銘，你放開我！我在誰的床上關你什麼事！不需要和你匯報吧？」我憤怒地掙扎著。

    「顏可，上次喝酒喝到一半你跑了，今天我是來找你玩的，你別給臉不要。」杜子銘狠狠地拽著我的衣服，面色兇狠地看著我。

    「我不去！放開我！」我看著杜子銘身後站的幾個男生，突然有些害怕。我希望這時候齊嘉豪能站出來，就像我在酒吧被猥瑣男摸的那一天一樣，掄起拳頭砸向他的臉。我看向齊嘉豪，發現他也在看我，我立刻向他投過去求助的眼神。

    可是他沒有理我，眼神冷漠，摟著馮嬌站在路邊等公交車。

    杜子銘顯然被我的態度刺激到，抬手朝著我的臉就是一巴掌。

    一瞬間，我的耳朵傳來尖銳的蜂鳴聲。我聽不見周圍的聲音，感覺到頭暈目眩，連眼前的場景也開始變得模糊，可是我卻真切地看到齊嘉豪摟著馮嬌上了公交車。

    就在我要暈倒的一剎那，有一雙手臂攬住了我。我勉強恢復了意識，看見了身旁的戚如溪。

    「子銘，你來我們學校鬧什麼？」戚如溪挽著我的手臂沒鬆開，把我護在身旁。

    「小溪，你護著這個賤人幹什麼？我來找她出去玩，是她不知好歹，還擺臭臉給我看。」杜子銘沒料到戚如溪竟然殺了出來護著我。

    「別鬧了，學校門口這麼多人，事情鬧大了也不好。你們快走吧，以後別來了。」戚如溪和杜子銘兩家是世交，戚如溪知道杜子銘不會不賣她這個面子。

    杜子銘狠狠盯了我一眼，帶著身後的一眾馬仔離開了。

    「謝謝。」戚如溪扶著我來到旁邊的便利店。

    「你幫我一次，我也幫你一次，就算是扯平了。」戚如溪拿過來一支冰棍讓我貼在臉上消腫。

    我貼了兩下覺得沒什麼用，便撕開包裝吃了起來。

    「你還真是隨性。」戚如溪無奈地看著我。

    「一個巴掌而已。」我無所謂地說，其實心裡卻怕得要命。

    「你……還喜歡齊嘉豪嗎？」

    看來我喜歡齊嘉豪的事情應該全校都知道了。

    「喜歡。」我對他的喜歡坦坦蕩蕩，「可是他現在有喜歡的人。」

    「呵，你說他喜歡馮嬌？」戚如溪一臉不屑地說。

    我沒能明白戚如溪眼神的含義。

    「瞎子都能看出來他是在利用馮嬌。顏可，我看你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原來你這麼天真啊。」戚如溪不客氣地笑了出來。「我說了，像他這種人只愛他自己，以後你試試就知道了。」

    戚如溪像看傻瓜一樣看著我，這讓我有些挫敗感。

    「走吧，上晚自習去了。」

    第二天，齊嘉豪沒有來上課，我才意識到他去參加集訓了，我開始努力適應沒有他的日子。

    以前他天天坐在我後面沒有什麼感覺，當他真的不在了，我開始感覺心裡空蕩蕩的。齊嘉豪走的那一天發了一條朋友圈，說集訓要沒收手機，收不到消息。

    雖然我也沒有打算主動聯繫他的打算。

    晚上我照常晚自習結束去小角落裡抽菸，煙還沒點上變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餵。」我聽見了對面傳來了打火機按動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齊嘉豪。

    我按下打火機將煙點燃，仿佛我們兩個在抽同一支煙。

    齊嘉豪在對面笑了一聲。

    「你不是與世隔絕了嗎，怎麼還能打電話？」我心裡很開心，知道齊嘉豪是算準了時間給我打這一通電話。

    「借別人的手機。」

    「有事嗎？」我內心雀躍，卻又想起了那天齊嘉豪冷眼旁觀的冷漠模樣。

    「顏可，我他媽的竟然很想你。」齊嘉豪低沉的嗓音穿透我的耳朵一路來到心臟，我的心像是被炮彈擊中一般，狂跳不止。

    「你……」我突然緊張了起來，手微微顫抖，手指間的煙落下一塊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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