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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49:53 作者: 暮緋衣
可直到此刻蘇喬才明白,有些天性如此,不論他平日裡裝得再好,到最後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韓重霖,如果你是想讓我向你求饒妥協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當然不會指望你這樣就向我求饒,畢竟蘇家二小姐一身傲骨,怎麼會輕易妥協呢?!」
韓重霖輕輕的笑,笑聲里卻帶著一點兒瘋狂的意味,
「不過蘇喬,連最疼愛你的親生父親都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輕易捨棄你。你總不會到現在還對人性抱有希望吧?
我告訴你,現在還只是個開始!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我會讓你嘗到被全世界遺棄的滋味……」
蘇喬從韓重霖瘋狂的笑聲中聽到了他毫不掩飾的威脅意味,她的心陡然沉了沉,一個念頭頓時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現在是蘇瑞東,難道下一個就該是陸文淵了?
「韓重霖,你究竟想怎樣?」
韓重霖似乎很滿意蘇喬聲音里的驚惶失措,他得意的笑了笑,「我想做什麼,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的。」
「你現在在哪裡?」
「怎麼,現在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了?」韓重霖遲疑了一下,
「不過很抱歉啊喬喬,我現在沒空。想見我,先和我秘書約時間吧!」
電話掛斷的瞬間,蘇喬聽到了韓重霖那邊傳來了一陣嬌俏的鶯聲燕語。
蘇喬於是開著車直奔「天堂」會所,果然很快在天堂的VIP包廂里找到了正在左擁右抱的韓重霖。
燈光昏暗的包廂里,韓重霖被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一個正坐在韓重霖的大腿上,一邊解著他的襯衫紐扣,一邊湊在他耳畔曖昧的說些什麼。
大約是女人的話勾到了韓重霖的癢處,引得他頓時一陣放聲大笑。
「寶貝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韓重霖伸手摟住了女人柔軟的腰肢,照著她的臉蛋兒就狠狠地親了一口。
「討厭……」女人嬌俏的笑,聲音嗲得入骨,「韓少,你再這樣,人家就不和你玩了……」
韓重霖唇角的笑意瞬間隱沒了下來,他冷冷地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女人,眼底卻有森冷而陰鷙的光芒快速的一閃而過,
「你確定,你捨得?」
女人當然捨不得!
雖然能夠出入「天堂」會所的皆是非富則貴,但像韓重霖這樣皮相俊美的男人畢竟還是少數。
比起伺候那些大腹便便,一臉橫肉的老傢伙。像韓重霖這樣出手闊綽的極品男色,簡直是女人們夢寐以求的客戶!
女人先以為韓重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當她對上韓重霖那雙狠戾而陰冷的黑眸時,她頓時知道自己是不小心犯了韓重霖的忌諱。
「韓少……」女人訕訕的笑,目光裡帶了點兒哀求的意味,「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滾!」韓重霖一腳踢開她,「稀罕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以為我差你這一個嗎?」
蘇喬就是在這時候推門而入的。
見到蘇喬的瞬間,韓重霖先是怔了怔,隨即他若無其事的撇開目光,將蘇喬當成了空氣一般。
「韓少,我真的知道錯了!」
女人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出去,否則的話,單憑她得罪了韓重霖這樣的金主,管事的就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她匍匐在韓重霖的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韓少,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想留下?」四周噤若寒蟬,沒有人敢替女人求情。韓重霖慢條斯理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緊不慢的笑道,
「不想被趕出去?」
「當然不想。」女人拼命的點頭,「韓少你知道的,人家一向很愛慕你的!」
「愛慕我的女人多了,如果個個都必須留下,那我這裡豈不是成難民收容所了!」
韓重霖將酒杯懸在了女人的頭頂上面,然後譏誚的笑了笑,將杯中的洋酒慢慢地從女人頭頂傾瀉而下,
「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總要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是不是?」
酒精鑽入了女人的眼鼻和口腔里,刺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可是她卻一動也不敢動地匍匐在原地,任韓重霖將腳踩在了她的後背上。
「只要能留在韓少身邊,無論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韓重霖這才抬眸睨了蘇喬一眼,狹長的黑眸里有譏誚的光芒閃爍。
蘇喬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韓重霖做給自己看的。
這個女人與其說是得罪了韓重霖,還不如說是被她牽連了!
韓重霖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所以才會殺雞儆猴,拿這個女人來做這場戲!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韓重霖已經將桌子上的白酒紅酒洋酒統統混在了一起,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那你就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蘇喬掃了一眼其中一款洋酒,眉頭頓時緊鎖成了一線。
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那瓶洋酒叫「惡魔之泉」,是世界上最烈的十種酒之一,酒精濃度可以高達百分之八十。
再混上白酒、紅酒,別說這麼大一盅,就算一杯今天這個女人也非喝出胃出血不可!
為了給她這個下馬威,韓重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蘇喬心裡暗自冷笑著,目光落到瑟瑟發抖的女人身上時,又頓時生出幾分不忍。
她剛才在包廂外面聽得清楚明白,說到底,這個女人今天是無妄之災!
人家不過是出來討口飯吃而已,卻因為她的緣故被韓重霖這樣羞辱。
「韓少……」女人顯然也看出了這盅酒的威力,一雙手頓時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不是我膽肥敢駁韓少的面子,實在是我一直有嚴重的胃病。這杯酒要是喝下去的話……」
「不想喝就給我滾!」韓重霖一腳將她踢翻在地,狹長的眼眸里戾氣橫生,
「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你以為你算什麼玩意兒?爺看得起才讓你喝,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爺不客氣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韓重霖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喬身上。幾乎字字句句都在指桑罵槐。
「韓少,我錯了。是我不識抬舉,是我給臉不要臉!」
女人對著自己的臉頰就狠狠地扇了幾耳光,然後瑟瑟發抖地端起了酒杯,「我喝,我這就喝……」
「夠了!」蘇喬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上前從女人手上搶過那杯酒,對準韓重霖的那張俊顏徑直潑了過去,
「你是個人又不是什麼玩意兒,犯得著讓他這樣作踐嗎?」
酒液沿著韓重霖的臉頰滑落而下,浸濕了他的衣襟。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蘇喬的舉動給嚇懵了,屋子裡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