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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49:53 作者: 暮緋衣
要知道,現在陸文淵放出來的只是江佑城的背影。再加上視頻里她和江佑城雖然一起進了酒店的房間,但他們究竟在房間裡做了什麼,卻沒有人能夠拿得出證據來證明。
所以她一直在找人引導輿論,說她只是結婚當天被嚇到了,身體不適,差點昏倒過去,才會去房間裡休息的。
至於和她同行的江佑城,則成了她的遠方親戚。
雖然目前這個辦法並不十分奏效,大眾似乎也並不買帳,可那是因為陸文淵在背後操縱的結果。
只要陸文淵不趕盡殺絕,她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等時間久了,這件事的熱度過去了,她再雇幾個水軍,編幾個故事,她照樣可以做她的蘇家大小姐。
當年蘇喬的事情鬧得那麼沸沸揚揚,她如今還不是好好的。
她就不信,她還不如那個賤人!
「你的條件就是拿回這條人魚眼淚項鍊?」
蘇瑜原以為陸文淵會獅子大開口,可她做夢也沒想到,陸文淵的條件竟然如此簡單。
她突然想起新婚之夜,陸文淵也曾經問過她關於這條項鍊的事情。
此刻她越發肯定,那時候陸文淵突然和她翻臉不是因為知道她和江佑城偷*情的事,而是因為她發現了她並非他真正想要找的人。
只可惜她那時候自己心虛,聰明反被聰明誤,做下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要不然以陸文淵的性子,只要她肯好好和他道歉,不反潑他和蘇喬的髒水,他未必會對她趕盡殺絕的!
想到這裡,蘇瑜腸子都悔青了!
「沒錯。」雖然他只看蘇喬戴過一次這條「人魚眼淚」,可不知為何,他卻覺得這條項鍊和她很搭。
而且那晚藥力發作時,他恍恍惚惚記得自己差點扯斷這條項鍊。
看她那時候的反應,似乎對這條項鍊很寶貝的樣子。所以他懷疑,這條項鍊對她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既然是她珍惜的東西,他自然要為她討回來。就像誰敢欺負她,他也會為她討回公道一樣!
「怎麼,捨不得?」
「我不是捨不得。」縱然心裡再不甘,蘇瑜也只能將項鍊取下遞給陸文淵,
「文淵,我說這些話你也許不會相信。但你相信我,當初我之所以瞞著你,只是因為我太愛你而已……」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她話還未說完,他已經轉身離去。那模樣,仿佛多聽她說一句,他都難以忍受一般,
「蘇瑜,錯了就是錯了,狡辯只會讓你變得更加醜陋!」
陸文淵上了車,揚長而去。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蘇瑜眼中的光芒像毒蛇一般,怨毒而陰冷----
蘇喬,今日你所賜給我的恥辱,改日我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向你討回來!
……
陸文淵將車開得很急,因為此時此刻,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想要給她看離婚證,想要告訴她,他終於變成自由身了。
他還想向她證明,當日他犯下的那個愚蠢的錯誤,他已經在用實際行動努力糾正了。
只要她肯給他機會,他一定會幫她擺脫這段地獄一般的婚姻,讓一切重新回到正軌。
只是,如果她知道他就是當初奪了她清白的那個男人,她還會原諒他嗎?
這個問題這幾日一直困擾著他,讓他心神不寧。
如果容垣知道他竟如此婆婆媽媽,猶豫不決。恐怕會笑掉大牙吧?
陸文淵無奈的笑了笑,推開病房門的瞬間,他卻並未見到蘇喬的身影。
他抓住路過的小護士,詢問了蘇喬的情況。
小護士想了想,笑道,「你說蘇小姐啊,她好像剛剛才被她老公接走了……」
陸文淵心裡莫名的沉了沉----難道,他來晚了麼?
第70章:身不正,影還斜!
陸文淵熟知蘇喬的性格,知道如果不是她自己心甘情願,不管韓重霖如何強迫她也不會跟他離開的。
如今她既然願意跟他離開,是不是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了?
畢竟那天當著所有媒體記者,韓重霖的表現確實挺出人意料的。
按他以往的性子,在聽到他和蘇喬的那些謠言後,恐怕早就暴躁如雷了!
可當時他不僅控制了自己的嫉妒,還堅定地站在了蘇喬那邊。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演戲,但光憑這一點,他已經比從前強了不知多少倍!
蘇喬從前是真心喜歡過韓重霖的,哪怕他一次次讓她失望,可她心裡對他多少還是有些眷戀的吧?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陸文淵知道,哪怕韓重霖再渣,他依然可能成為他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
只要他願意改正,真心對蘇喬好,他在蘇喬那裡甚至比他更具有優勢。
女人總是對自己的初戀有一種特別的情愫,如果韓重霖浪子回頭,蘇喬會被他打動,給他機會嗎?
這個想法讓陸文淵頓時有些心神不寧,他下意識地掏出一支煙,想要點燃,又後知後覺地想起這裡是醫院。
將手中的香菸揉碎在掌心,陸文淵唇角有自嘲的弧度緩緩地綻出----
他曾經一度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任何一個女人失魂落魄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對她情根深種了!
「陸文淵,你在這裡幹嘛呢?」陸文淵才剛一轉身,就看到了離他只有咫尺之外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水藍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裹了一條白色的羊毛圍巾,巴掌大的瓜子臉深陷其中,只露出一雙小鹿般濕潤的大眼睛。
那兩排扇貝一樣的黑睫又卷又翹,像蝴蝶的翅膀,一眨一眨的。仿佛撓在了他的心尖尖上,勾得他心裡頓時痒痒的!
方才還莫名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像衝破烏雲的太陽,瞬間陽光明媚起來。
他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以為你跟……」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大度的男人,可到此刻他方才知道,原來他也可以小肚雞腸到如此地步。
就連「韓重霖」這三個字,此刻他也不願意在她面前提及。
「你以為什麼?」她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一雙眼在暖黃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極黑極亮,眸光深深如星辰大海,
「以為我跟哪個野男人跑了嗎?」
他心跳陡然亂了節奏,總覺得她話里似乎有什麼未盡的深意一般。
「她們說有人來接你,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她輕輕的笑了笑,半彎的眼眸像墨藍色蒼穹上那輪迷人的彎月,又皎潔又狡黠,
「我能跟誰走?我孤家寡人一個……」
這句話讓陸文淵幾乎半枯的心境如同遇到了春風的野草,瞬間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他覺得自己的心頓時穩了一半!
「既然如此,我來接你出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