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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46:45 作者: 小潘愛畫畫
    各式賞瓶,雕件,可把玩的小擺件具不是凡品,就那麼當普通裝飾品一樣,柜子,几案上漫不經心的像隨用之物一樣放著。

    雲頂的小套廳的逼格都夠舒洛驚艷,這裡卻比之更甚。

    看著舒洛眼裡的喜愛和欣賞,傅隨舟示意董特助,董特助趕緊把裝著過戶文件和房證的牛皮紙袋遞給他。

    傅隨舟接過又遞給舒洛,「拿好,這個院子已經過到你名下了,咱就從這裡嫁,不用借別人的地兒,心裡也舒服些。」

    本來傅女士和陸大夫人一起正和親家們介紹這裡是自己父親一手布置,最喜歡的住處,被傅隨舟的這番言行打斷,她都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了。

    父親的身後所有,除了揀了些指定的少少一部分財物留給了她和大兒子外,是全歸了小兒子。小兒子再怎麼分配她確實無權置喙。

    可兒子二話沒有的就把這裡過給新婚的兒媳婦,她還是無論如何想不到的。

    這個院子有價無市不說,光裡頭的這些家具擺件都不比院子價值低,兒子就那麼隨意的交付出去,傅女士真的有些泛酸了。

    不過她對錢財不執著,也不大看重,兩三分鐘內就很快理清哪頭更重。還是拉著小兒媳拽回兒子更緊要,暗念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就恢復如常了。

    可這屋裡的其他人是真的都消化不良。

    陸大夫人這樣的大家夫人都覺著傅隨舟太過太誇張,再喜歡也不是這樣敗家的。可看人親媽都不干涉,還都是人傅家的東西,她也只能幹看著管不著。

    舒立明夫妻和任廣生夫妻就更被動,面對人親媽親伯母,有點掛不住。

    這人怎麼又開始放飛了,哪怕舒洛是不大在意別人看法的人,這當著婆婆的面,這活脫脫的要被當成敗金女了吧?

    把文件推回去,「我不要,從這裡出嫁我不反對,跟過戶有什麼相干?在你那裡,我就不能用了?」

    傅隨舟卻伸臂圈住她,連紙袋一起攏在她懷裡,問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會想離婚嗎?」

    真是莫明其妙。可要解決問題,還得溝通,舒洛還是回他,「你要沒犯原則性錯誤,我幹嘛要想離婚。咱們說的是院子的事,你別轉移話題。」

    「說的就是院子。咱之前不說好了,家裡的私有財產都歸你管,這院子就是咱夫妻財產。」

    「是這麼說的,可那是管理沒說過戶呀?」

    「都是咱們共同擁有了,咱們也不會離婚,那記你和我誰的名下還有所謂嗎?現在剛好不是得給你找出嫁的地方嗎,女人出嫁可都是從自己家出門的,你又不是沒有,那幹嘛委屈著?叫別的眼皮淺的還要看輕你,我不想。

    我心心呵護的愛人,我想跟她白頭諧老,永不分離。一輩子一次的婚禮,雖然是倉促籌辦的,可力所能及的,我不想有一絲遺憾和不完滿。

    多少輩子傳下來的規矩,要在娘家自家出嫁,必有存在的理由,依著我別讓我不安好嗎?」

    舒洛看著他眼裡的認真和執著,那裡的愛戀和疼惜是那麼毫不掩飾,她就那麼狠狠的被觸動了。微微的酸澀,更多的是甜蜜和喜悅,還有對眼前人的歡喜。

    「憐取眼前人,莫負好韶光。」她此刻就只剩這樣的念頭。之前的游離和防備,冷淡和推拒在對上他的毫無掩飾的情切下,轟然倒塌散逸。

    好像過往的一切對於愛情婚姻的灰心看淡都被抹平,真的再了無痕跡,

    看著英俊的占滿心神的男人,她揚起燦如夏花般絢爛的笑意,任憑裝著房證的牛皮紙袋掉落,反手摟住他的脖子,甜蜜的依戀的,「好,都聽你的。這次我就夫唱婦隨任你安排。」

    懷裡人的態度轉變,時刻盼著的傅隨舟怎會看不出,欣喜若狂的,只盯著她問,聲音都帶著不穩,「是我想的意思嗎?你也跟我是一樣的是嗎?」問的別人聽不出頭緒,唯有兩人才懂的愛人間的密語。

    舒洛認清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會再迴避。毫不猶豫的點頭,軟軟的,「是,我心如你心,還滿意嗎傅先生?」

    傅隨舟狠點著頭,再沒了顧忌,抱起她對著紅唇就壓了下去,全忘了周圍還一堆的觀眾。

    還是眼看兩個不知羞的要比那個譯製片裡的外國演員都要忘情,老岳父熟不可忍,超大聲的一嗓子咳嗽,將兩人從情迷中拉了回來。

    做了那麼久的老司機了,臉皮也練厚了。可這是被娘家婆家的長輩一起看了現場,舒洛這回是真羞赧了。

    低著頭,想埋起來怎麼辦?

    傅隨舟卻剛好相反,那個春風滿面的,喜氣都要衝破天際了。攬著人就是撒不開手。

    剛才小夫妻的對話都聽的真真的,對傅隨舟為舒洛著想的心意,沒誰能不動容的。

    特別是他媽傅女士,換到他兒子的角度想還真沒錯。兩口子只要不分開,那兒子的就是兒媳的,還真沒必要分那麼清楚。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只要兒子幸福,她就應該支持。

    現在小兒媳在兒子心中的第一地位她是徹底不懷疑了,她把小兒媳攏好,勾著她多來燕城,兒子還不得屁顛屁顛的跟來?

    只要想到這個美好畫面,她覺著她還可以做的更好。

    看得出親家都是老實厚道人,也不是貪財之輩。

    剛院子的事,明顯的讓他們不安了,現在還有點想說不知怎麼開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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