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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以難以為柯景安所說的前提會是不和蔣韻交往，而柯景安提的要求，讓柯以難有些意外。而這個代價也很沉重，柯以難如果答應了，就等於交付了自己未來的事業。

    「成交。」

    整個寒假，柯以難都在刻苦學習，去追趕落下的課業。許多二中學生在寒假都能看見校草坐在「丁丁奶茶店」店裡伏案疾書，身邊還坐著一左一右護法。

    除夕前五天，「丁丁奶茶店」關門休息，范文芳帶著丁一回老家過年。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大雪下不停，院子裡的雪已經有半米深，蔣韻每天拉開窗簾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除夕要不要去我家裡？」柯以難揮舞著鐵鍬，把院子裡的雪向外鏟。

    「你可別嚇我了。」蔣韻可不想看見因為自己，柯以難家裡在除夕這一天雞犬不寧的場景出現，裴然嚴肅的臉和看向蔣韻鄙夷的眼神，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那我來找你。」

    「別了，我沒事的，現在電視裡天天放偶像劇，我都看不過來，你別來打擾我。」蔣韻故作輕鬆地說。

    「除夕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過呢。」柯以難知道，如果他在明天來找蔣韻，裴然一定又會大發雷霆，可是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蔣韻。

    「你聽話，別來找我，等晚上我去找你看煙花，這樣可以嗎？」每年除夕，在快要到達零點的時刻，都會有很多人去江邊放煙花。

    「好。」

    除夕的鞭炮聲從凌晨就開始響起，早早就攪了蔣韻的睡眠。天還沒亮，蔣韻起床給奶奶上了一炷香，又在照片前面擺上了一些點心和水果，仔仔細細地擦拭了照片和桌面。

    除夕一切的熱鬧，仿佛都和蔣韻沒有關係。蔣韻躺在沙發里，身上蓋著毯子，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電視裡的新聞循環播放著，蔣韻在爆竹聲里斜著身子昏昏欲睡。

    突然傳來敲窗戶的聲音把蔣韻嚇了一跳，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拉開了窗簾，外面的人只要一踮腳就能看見屋內。

    蔣韻裹著毯子走到窗前，看見了戴著摩托車頭盔的嚴亦。蔣韻知道嚴亦和朋友去了青城採風，沒有料到他今天會出現。蔣韻朝門指了指，示意嚴亦進屋來。

    「怎麼還在沙發上睡著了？」嚴亦一把將背包扔在沙發上。

    「被鞭炮炸醒了。」蔣韻睡眼惺忪，打著呵欠說，「你從青城回來了？」

    「嗯，剛到。」

    怪不得看起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要不要看看我拍的照片？」嚴亦帶著炫耀的神情看著蔣韻。

    「要！」蔣韻覺得，通過嚴亦的照片，她能更廣地了解這個世界。

    嚴亦捧著筆記本電腦，和蔣韻坐在沙發里。蔣韻滑動著觸摸板，翻看著嚴亦拍的照片。看著這些沒見過的風景，蔣韻覺得嚴亦的拍照技術仿佛又長進了。她雖看不出裡面的門道，但能看出他的照片風格和之前又有所不同了。蔣韻看著這些風景，她突然很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些照片……真好看。」蔣韻感嘆著。

    「牛吧，這張我可是站在山頂上拍的，小命差點沒了。」嚴亦得意地說。

    「挺牛。」蔣韻笑了笑。

    「給我看看你拍的，為師來給你指點一二。」

    蔣韻拿出內存卡，嚴亦打開了蔣韻拍的照片，「不錯嘛，不愧是嚴大師的徒弟。」嚴亦從包里拿出幾本書放在茶几上，「給你選了幾本書，有關於拍攝技巧的，還有關於PS的，沒事可以看看。」

    「謝謝。」

    「你家沒有電腦嗎？」嚴亦四下張望著。

    「沒有，我可以去網吧。」蔣韻生怕下次見面嚴亦會拿出一台電腦給她。

    「你……今天一個人過除夕？」嚴亦和夏涼住在一個小區，和父親了解夏涼家的事情，知道了蔣韻有一對不負責任的爹媽。

    「嗯。」蔣韻翻看著書，臉上沒有表情。

    「那我陪你待一會，一會兒再回家。」嚴亦放鬆地躺在沙發里，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換台。

    「你……你回家吧，我還有事。」蔣韻覺得兩個人待在一同一屋檐下不太合適，突然緊張了起來。

    「你害怕我？」嚴亦饒有興致地看向蔣韻。

    「沒……」蔣韻知道嚴亦心狠手辣，教育起人來絕不心慈手軟，可嚴亦從沒動過她，甚至連說話都是溫柔的。

    「你在怕什麼啊？蔣小韻？」嚴亦探過身子，將蔣韻逼到了沙發上的角落裡，滿眼笑意地看向蔣韻。

    「我……沒怕，你趕緊滾回家去。」此刻嚴亦的臉就在蔣韻面前。

    近得要命。

    「怎麼辦啊，要不是你太小了，我真的要親上去了。」嚴亦的臉貼著蔣韻的耳朵說。

    蔣韻的心臟突然狂跳，收縮的壓力導致血壓瞬間飆升，大腦瞬間充血，滿臉通紅。蔣韻一把推開嚴亦，站起來背過身大口呼吸。

    「蔣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喜歡你啊？」嚴亦站在蔣韻背後，比她足足高了兩頭。

    「嚴亦……」蔣韻並沒有經驗，她不知道應該怎樣拒絕嚴亦的喜歡。

    「唉唉唉！你不要擺出一副我逼你從了我的樣子啊！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追你也是我的事！可是要不要答應就是你的事了。你現在還小，不著急，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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