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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57:24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猜不出來!你弄個簡單點的!」蔣韻實在沒猜出來。

    「是『傻』字。」柯以難笑著公布答案。

    「我看你是個傻子!」蔣韻心裡說。

    「來嘍。」柯以難又寫了一個字。下節課上課之前我來抽考

    還沒等寫完,蔣韻就猜出了是「韻」字。

    「好了,同學們,回去大家把文章背一背,下課。」語文老師站在講台上說。

    蔣韻轉過身去,一把將語文書打在柯以難身上,「你說誰是傻瓜!還跟我倒序!要不要來一首藏頭詩啊!」

    原來柯以難想要在蔣韻身上寫「瓜傻韻蔣」,沒等寫完就被蔣韻發現了。

    丁一本來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突然被蔣韻的一聲吼嚇醒了,瞬間清醒了。

    最後一節課是體活課,柯以難在操場上打籃球,蔣韻坐在花壇上背英語單詞。

    「你是蔣韻?」突然,一個女孩坐到了蔣韻的旁邊,開口和她說話。

    蔣韻一抬頭,發現是趙依依。

    「有事嗎?」蔣韻和趙依依素不相識,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過來的目的。

    「柯以難總是和我提到你,每次我約他,他都說和你在一起,你挺厲害嗎,能把他拿得這麼死。」趙依依輕言細語,但話語卻帶著一絲敵意,並且帶著一絲挑釁意味。

    「你想說什麼?」蔣韻有些不解地看向趙依依,可趙依依的目光一直在看向柯以難。

    「我覺得你有些不自量力,你覺得你配得上他嗎?」趙依依目光犀利地看向蔣韻。

    「有病。」蔣韻覺得趙依依無理取鬧,陰陽怪地的語氣讓她十分不舒服,而且趙依依的眼神明顯讓她覺得看自己像是在看一隻猴子。

    蔣韻拿起書包就要走。

    「阿韻。」柯以難投籃的時候看見了蔣韻走了,趕緊跑過來追了上去。

    「怎麼走了?」柯以難沒有看見趙依依,氣喘吁吁地問。

    「想去校門口等你。」

    「昂,那走吧。」柯以難從蔣韻的書包里抽出她已經喝了一半的水,昂起頭喝了起來。

    「你能不能注意點?」蔣韻被趙依依影響了情緒,本就有些惱怒,看著柯以難十分不顧忌地喝自己喝過的水,覺得有些不妥,語氣裡帶著火氣。

    「注意什麼?」柯以難不在意地問。

    「沒事兒!」蔣韻不知道怎樣和柯以難解釋,乾脆不理他向前走。

    柯以難跟在後面,蔣韻突然急剎車站在了原地,柯以難沒抬頭,直接撞在了蔣韻的身上。

    「怎麼了?」柯以難扶住蔣韻,一抬頭見看見了夏涼。

    「你不是住校嗎?怎麼從學校出來了?」夏涼在接兒子放學,恰好碰見了蔣韻。

    「吃飯。」蔣韻覺得今天十分倒霉,否則怎麼會接連見到兩個「瘟神」。

    夏涼看見身旁的柯以難,瞪了一下眼睛。

    「你跟我來一下。」夏涼拉著蔣韻坐進了車裡。

    蔣韻在車上看了一眼柯以難,柯以難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目光,像是在告訴她他會在一旁等她。

    「你能不能別讓我操心!」夏涼語氣不悅地說:「房間也給你準備好了,你不住,跑來住校!我給你打了這麼久的電話都不接!天天和男孩子混在一起!蔣韻,我還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叛逆呢啊!」

    「你的家我住著不舒服。而且不僅僅是我不舒服,你兒子更不舒服。」蔣韻無視夏涼的憤怒淡定地說。

    「你愛住不住吧。」夏涼看著蔣韻冷漠的表情,朝她白了眼,「給你。」夏涼仍在蔣韻手裡一張銀行卡。

    「這是我的,你拿著花吧。老太太死了,我不知道她留沒留給你錢,不管留沒留,我也不能看著你被餓死。卡沒有額度,但是也別給我大手大腳,你一個學生,也用不了多少錢。」

    蔣韻覺得「大手大腳」這個詞放在她身上異常諷刺。一個是被母親拋棄的人,一個是有專屬遊戲房間的人,誰能想到兩個人是從同一個身體裡出來的生物。

    蔣韻曾經覺得拿夏涼的錢沒什麼不妥的,甚至覺得那些是夏涼欠她的,可夏涼剛剛的行為,讓蔣韻覺得,她像是在施捨一個要飯的乞丐。

    蔣韻拿著卡走下了車,她沒有關車門,扶著車門把卡扔在了夏涼身上。

    「我不會再要你的錢了,我是不是餓死今後都和你沒關係,從今天以後,你別再找我了。」說完,蔣韻一把關上了車門。

    「走。」蔣韻拉起站在車旁的柯以難。

    蔣韻不知道夏涼有沒有衝出來,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不是很難看,有關於與她的一切,蔣韻都不想再知道,不想再關心。

    就這樣吧,成為一和真正的孤兒,雖然可憐,但起碼自由。

    「你還好吧?」柯以難看著蔣韻陰沉的臉,有些擔憂。

    「挺好的。」蔣韻沒有說謊,她確實覺得挺好的,更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蔣蔣,以後我做你的家人吧。」

    蔣韻紅著眼睛看向柯以難。

    「你怎麼做我的家人?咱們倆有沒有血緣關係?」蔣韻話裡帶著一絲哭腔。

    「我一直陪著你,就做那種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總之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柯以難此刻,插著口袋低著頭走在蔣韻的身邊,就像兩個人第一次一起結伴回家的那樣。

    晚上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還住在柯以難的家裡,想著奶奶的骨灰還放在老房子裡,想著蔣大同為了錢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想著夏涼施捨的目光,蔣韻還是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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