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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57:24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嚴亦看著蔣韻一臉害羞的樣子笑了出來。

    「嚴哥!」路邊站著幾個小青年正在抽菸,其中一個光頭和嚴亦打招呼。

    「彬子,在這兒幹嗎呢?」

    蔣韻看著眼前的光頭,覺得他起碼有二十五歲了,竟然管嚴亦叫「嚴哥」,蔣韻覺得實在是有夠荒唐的了。

    「我在這兒開了個撞球廳,這不沒啥人,來外面透透風。」光頭嬉笑著和嚴亦說話,「過來,叫嚴哥!」光頭朝身後的小弟說。

    「嚴哥好!」一眾小弟齊刷刷地和嚴亦問好。

    嚴亦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有管武電話嗎?」嚴亦掏出手機問光頭。

    「有,我發給你。」光頭接過手機輸入了號碼,「咋了嚴哥,那小子找你麻煩了?」

    「沒。」嚴亦存了號碼。

    「他要是找你麻煩,你告訴我,我帶著兄弟去找他!」光頭的話有一種壯士斷腕、捨生忘死的氣勢。

    「不用。」嚴亦淡淡地說。

    「呦!這位是?大嫂吧!」光頭看向一旁的蔣韻,扯著嗓子喊。

    一眾小弟在聽見光頭的話後,齊刷刷地衝著蔣韻喊:「大嫂好!」

    蔣韻嚇得退後了兩步,躲在了嚴亦的身後。

    「瞎他媽喊什麼!她還沒答應我呢,以後再喊就來得及!」嚴亦下意識地護住蔣韻。

    「閉嘴!」光頭朝著小弟的頭頂扇著巴掌。

    「走了,你們該幹嗎幹嗎去吧。」嚴亦朝光頭擺了擺手。

    「嚴哥走好!」

    齊刷刷的口號,把嚴亦嚇了一跳,心裡把能罵的髒話都說了一遍。

    「你這小弟可夠老的了。」蔣韻想起剛剛的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就不懂了吧,我們道上混的,不按年齡排大小,按資歷!」嚴亦得意地說。

    「這麼說你資歷很老嘍。」

    「那是!嚴哥我五歲就和我爸去收租,八歲在我們小學裡打遍天下無敵手。以後誰要是在學校敢欺負你,儘管和你嚴哥說。」

    「算了吧,你幫忙都是有代價的,我可不敢再求你。」

    「那是對你朋友,我和她又不熟,但你不一樣,為了你我甘之如飴。」

    蔣韻聽完嚴亦的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柯以難家的門口,「好了,我回家了,你也趕緊過去吧。」

    「嗯,等咱們倆約會時候,我教你拍照。」嚴亦心裡明白,蔣韻是不想讓柯以難看見他。

    蔣韻一想起答應嚴亦的約會,立刻感到頭痛。

    回到家裡的時候,柯以難正戴著耳機猛敲架子鼓,蔣韻走過去拍了拍柯以難。

    「回來了。」柯以難摘下耳機。

    「嗯,你練吧。」

    「不練了,你吃飯了嗎?」

    「吃了,和謝歡吃的咖喱飯,給你帶了炸豬排。」

    「那你再陪我吃一會。」柯以難和蔣韻來到餐桌,柯以難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可樂。

    「謝歡找你幹嗎?」

    「就……瞎聊天。」蔣韻猶豫著,卻還是說了謊。

    「哦。」柯以難沒有再繼續向下問。

    「作業寫了嗎?」蔣韻心裡盤算著,這學期還是要看緊柯以難的學習,畢竟以他現在的分數,去一中還是有些困難。

    「沒,在等你回來一起。」柯以難吃了最後一塊豬排,被蔣韻「拎走」去一起寫作業。

    突然蔣韻感覺口袋裡一陣震動,掏出來屏幕上顯示「瘟神」兩個字,蔣韻把手機扔在一旁沒有看。

    「不行了,我要困死了,蔣老師,今天的作業就做到這裡吧。」柯以難把筆一扔躺在了床上。

    「那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書。」蔣韻收拾自己的書,點開手機看嚴亦發來的簡訊。

    「照片發到你QQ郵箱裡了。」

    「阿難,想借用一下你的筆記本電腦。」

    「給你都行。」柯以難已經快睡著了。

    蔣韻拿著電腦走出房間關上了燈。

    蔣韻登錄上郵箱,看見了嚴亦發來的郵件:大師之作。

    「真是有夠臉皮厚的。」蔣韻自言自語道,點開了壓縮包。

    布達拉宮、天上飄揚的風馬旗、納木措湖、旋轉的經筒、叩首的僧人。

    蔣韻被這些照片震撼到,那是她從未看見過的景色。嚴亦的照片有著不同的色彩,有的十分鮮艷,而有的又色彩暗淡,還有一些是黑白照片,傳遞著不同的感覺。

    蔣韻被這些照片吸引了,尤其是一張照片是一名藏族的小女孩,她穿著一身藏族服飾,臉蛋兒通紅,手裡握著一支棒棒糖,臉上露著天真燦爛的笑容。那笑容透露著純真,像是一片沒有被污染過的淨土。

    蔣韻翻看著這些照片,仿佛自己正置身西藏。當翻看到最後一張照片時,蔣韻握著滑鼠的手僵在原地。

    最後一張照片是上次兩個人在山上過夜的那一天,嚴亦拍的蔣韻。

    嚴亦重新調整了照片的色彩和風格,在照片中,蔣韻眺望著前方,眼神里透露著迷茫,頭髮被風吹得凌亂,額前飄著一縷碎發。

    照片的下面有一行字:送給蔣小韻。

    蔣韻關上電腦躺在床上,內心卻無法平靜,久久不能入睡。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跟著嚴亦的那些照片飛到了西藏。而她更是被那些照片吸引,仿佛感受到攝影的魅力。那些光影和線條,看似隨意,卻在特定的角度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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