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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57:24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我是白眼狼。」蔣韻聽完蔣大同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是白眼狼,還不是因為遺傳了你的『優良』基因嗎?」蔣韻再說這句話時,瞬間收起了笑容,眼神透露著寒光,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在獵殺獵物。
「這麼多年,你回家看過奶奶幾次?你扔下我無所謂,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配成為『父親』的。可是奶奶何辜啊!她含辛茹苦把你養大!還給你還清了賭債!你連她生病了都不願意看一眼。爺爺去世時候,你也是來葬禮上晃了一下就走了,然後一走就是兩年!你知道那段時間我和奶奶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嗎!?」蔣韻的話似鋒利的刀子,刀刀戳向蔣大同,沒留一絲情面。
「以前我總是會想,夏涼為什麼會不要這個家,不要我,現在明白了,她逃跑,就是因為有你這樣一個毫無能力還不知廉恥的前夫!」
「啪。」
蔣大同抬手,一個巴掌就落在了蔣韻的右臉。
一瞬間,丁一和柯以難從吧檯里沖了出來。柯以難揪住蔣大同的脖領,按在地上就是一拳。
「操你媽的,你敢動手,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柯以難使出全身的力氣,騎在蔣大同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揮向他。
蔣韻震驚地看著眼前一幕,她不知道柯以難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住手阿難。」范文芳聽見聲音從隔壁沖了過來,和丁一合力拉開了扭打在一起的柯以難和蔣大同。
「呸!」蔣大同踉蹌地站了起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地上出現一攤猩紅的血漬,「行,敢打老子,你等著!」蔣大同跛著腳落荒而逃。
「我等著你!我告訴你!你再來騷擾蔣韻,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柯以難拉開門朝著蔣大同喊。
就在所有人冷靜下來之後,柯以難看向蔣韻,才發現蔣韻站在原地,握著撕碎的遺囑淚流滿面。
「蔣蔣……」柯以難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慌張地從吧檯拿了幾張紙巾,走到吧檯幫蔣韻擦乾淚水,「你別哭啊,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
蔣韻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哭起來就停不下來。
「阿韻,別難過了。」范文芳走過來安慰蔣韻,轉頭又對丁一說:「剛剛怎麼不叫我過來呢,你們小孩子處理不了的問題不是還有我們大人呢嗎!還有你阿難,拳頭能解決一切問題嗎?」范文芳朝著柯以難嚴肅地說。
「我知道錯了阿姨。」柯以難看著地上的狼藉,羞愧地低下了頭。
「阿韻,別哭了,阿姨去給你拿你最愛的奶油包,好不好?」范文芳坐在一旁,溫柔地說。
蔣韻點了點頭。
「阿韻!我再去給你做一杯你最喜歡的全家福奶茶,外加芋泥芋圓和珍珠,怎麼樣?」丁一故意逗蔣韻。
「那不成粥了嗎?」蔣韻一邊擦鼻涕一邊說。
「粥最適合你這樣的病人吃了,等著,我去給你做!」丁一跳進了吧檯。
「不哭了?」柯以難見蔣韻情緒逐漸平穩了。
「嗯。」蔣韻化悲痛為食慾,大口地吃著奶油包,「吃完我想回家了,想睡覺。」蔣韻覺得剛剛吵架仿佛耗盡了她的元氣,現下感覺疲憊不堪。
「好,吃完我們回家養病去。」
這場鬧劇結束之後,蔣韻的生活終於恢復了平靜,蔣大同沒有再來騷擾蔣韻。
新學期將至,因為假期一直沉迷遊戲,柯以難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抄作業。
「下學期一定要用功學習,我要看緊你!」蔣韻看著柯以難找著她的卷子奮筆疾書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今天過去看了,家裡快裝好了,等裝好了我就回去了。」蔣韻始終覺得再在柯以難家住下去,總會有被他父母發現的那一天,到那時候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好。」柯以難聽蔣韻說完,心裡有些失落。
整個暑假,有蔣韻的陪伴,學習變得不再枯燥,他也不再是對著空氣吃飯,每天早上醒來有人打招呼,柯以難已經習慣了這種有溫度的生活。
他不想蔣韻離開他的身邊。
可是,他又該以怎樣的身份留住蔣韻呢?朋友?朋友又怎麼可能會時時刻刻在一起呢。柯以難想不通,心裡有些鬱悶和煩躁,合上卷子躺在了床上。
初二的學習生活變得緊張了起來,課程上又加了物理,體育課變成了一周兩節,體活課也變成了一周一次。
課間操的時候,蔣韻和幾個女生被班主任留下來打掃教室,蔣韻拿著拖布三下五除二就把教室的地拖了一遍,脫了校服外套靠在窗台上吹風。
「走啊蔣韻,一起上廁所啊。」一個同班的女生招呼蔣韻。
女孩子總是手拉手一起上廁所的這件事情蔣韻有些無法理解,可身邊的女同學都這樣做,蔣韻一時無法適應,但盛情難卻。
「走吧。」蔣韻從書桌了抽了幾張紙巾,「你掏什麼呢?紙我這裡有。」蔣韻看見女同學在書包里翻找著什麼。
「找衛生巾呢,不知道塞到哪裡去了。」
蔣韻聽見同學的話突然有些尷尬,只能站在一旁等她。
「怎麼?你還沒來月經?」女同學看見蔣韻煩著紅暈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沒。」蔣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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