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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9:57:24 作者: 酒配阿司匹林
「好啊。那你早一點來找我,也省得我總是遲到。」蔣韻樂得其所。
「嗯。」柯以難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蔣韻到家了。
「再見,阿難。」
「蔣蔣……」柯以難叫住蔣韻,從包里摸出一個本子,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上了電話號碼。
「我的手機號。」柯以難把紙條遞了過去。
蔣韻把紙條收好,朝著柯以難揮了揮手。
「阿難回來了,晚飯在桌子上。」柯以難走進家門,保姆上來接他的書包。
「不需要。」柯以難沒有理會保姆,徑直回了臥室。
「阿難,我走了,記得吃飯。」保姆已經習慣了柯以難這種話冷漠的相處方式,每天等他回家,保姆就會默默離開,等第二天他早上上學離開在來到家中收拾。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柯以難皺著眉接通了電話。
「以難,新學校怎麼樣?」電話那頭是母親裴然的聲音。
「還好。」柯以難態度很冷漠。
「我和爸爸這幾天回不去,你乖乖上學,我一有時間就會回去看你。」
「嗯。」
「記得和同學搞好關係。」
「嗯。」
「那你吃完飯去做作業吧,缺錢了給我打電話,平時電話不要關機。」
柯以難不想再聽她囉嗦,敷衍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柯以難點開了檯燈,看著照片上奶奶的照片,陷入了深深的思念。在他的童年中,「父母」這一角色一直缺席,只有奶奶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只有在春節時,他會看見這兩個陌生人回到家裡,看著面前的爸爸媽媽,他只有滿眼的陌生。
柯以難趴在桌子上寫了一會作業,便關上燈躺在了床上。屋子裡漆黑一片又安靜得可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他開始懷念成都。成都不像這裡這樣寒冷,他喜歡牽著奶奶的手到公園散步,喜歡在樹下呼吸潮濕的空氣,喜歡火鍋店裡飄出來的麻辣味道,喜歡秋天落滿一地的銀杏樹葉子。
而這裡,只有寒冷和一冬天都揮之不去的煤煙味。
電話鈴聲響起,柯以難從枕頭下摸出電話。
「餵。」柯以難已經猜到了是誰。
「阿難,你睡覺了嗎?」蔣韻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沒。」
「明天早上你七點二十到門口等我。」
「好。」
「然後咱們去麵包店找丁一,我想吃一個奶油包。」
「好。」柯以難在心裡想蔣韻還真的是一隻饞貓。
「那我掛了。」蔣韻打了一個呵欠。
「再見。」
掛斷電話,柯以難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從此以後,柯以難每天都會去找蔣韻上學,放學的時候也會一起回家,柯以難不再是一個人。
「明天考完試就放寒假了,咱們要不要出去玩慶祝一下。」三個人坐在麵包店裡一起複習功課。
「要不咱們去看冰雕吧,阿難肯定沒有看過。」蔣韻早已經看不進去書,心裡像長了草一樣,一心期待著放假。
「好啊,好啊。」丁一舉起雙手表示贊同。
「到時候我帶你們兩個坐公交車去,我知道有一趟是直達的。」蔣韻吃著一塊蛋撻,嘴裡的碎渣都噴到了柯以難的書上。
「你慢一點吃,又沒人和你搶,你都噴到我衣服上了。」柯以難把碎渣撲到了餐盤裡。
蔣韻不在意柯以難的控訴,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期末考試之後的第二天,三個人下午就來到了街上。正值周六,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我要吃雪糕!」蔣韻拉著兩個人向前跑,來到一家冷飲廳。
「這麼冷的天,確定要吃雪糕嗎?」柯以難看見雪糕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特別好吃!你嘗嘗。」丁一也躍躍欲試。
「阿姨,要三支原味的。」蔣韻把錢遞了過去,接過雪糕,直接將雪糕塞進了柯以難的嘴裡,沒給他反抗的機會。
「唔。」柯以難被雪糕刺激到,嘗了嘗發現確實很好吃。
柯以難在心裡想,奶油香草口味,的確是蔣韻喜歡口味,她熱衷於這種甜膩的食物。
「咱們去江上滑冰吧!」丁一指向不遠處的江面。
三個人一邊吃著冰棍一邊向著江面跑去,嘴裡不斷向外散發著白氣。
「你坐上來,我們兩個拉著你。」江面上有冰車,就是那種拿木頭椅子,下面安裝一片薄薄的金屬片,椅子前面繫著兩個麻繩製成的簡易冰車,付兩塊錢可以隨便玩。
丁一個子最矮,最先享受到了坐冰車的待遇。
「啊啊啊啊啊啊!」丁一享受著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在後面瘋狂地嚎叫。
蔣韻像是接收到了信號,聽見丁一在後面喊,跑得更快了。
不一會三個人就精疲力盡了,躺在冰面上擺「大」字。
「好開心啊。」蔣韻忍不住感嘆。
「阿難,你現在覺得是四川好,還是這裡好?」丁一衝著柯以難問。
「都好。」柯以難笑了笑。
他在心裡衡量了一下,覺得現在在這裡也是很開心。
「我想尿尿。」丁一憋了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荒山野嶺去哪裡尿?」柯以難環視周圍,並沒有發現公共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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