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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43:17 作者: 空煜錦
    「真好。」陸從月低頭看著隆起的腹部微微嘆息,「我也喜歡女兒,只可惜在天家只有兒子受寵,所以我還是生兒子比較好。」

    無關於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到了她這位置沒的選擇。尤其永和帝在陸從月之前已經有三個庶子女,那都是以後的競爭對手。天家就是那樣,為了一個位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永和帝只是康王,那日後陸從月的兒子就是世子繼承王位不容置疑,但如今情況就不同了,誰都想搏一把。即便陸從月沒有爭的心思,可也會被架上去,誰讓肚子裡這個是永和帝頭一個嫡子呢。

    陸從月心底多糾結,覃幼君一清二楚,她拍了拍陸從月的手道,「你不是已經有倆女兒了嗎。」

    陸從月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有倆女兒了。」

    宴席過後幾人在院中賞月,時候不早後才各自散去。

    八月底的時候陸從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但京城來接她的人也到了松安。

    覃幼君再三思索,沒敢讓人將陸從月接走,否則萬一路上生產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於是覃幼君親自書信一封給永和帝送了信過去,讓陸從月在松安生產,過了年再將人送回去。

    過了半個月,送信的人回來,也帶來京城的太醫和一干伺候人等,專門照料陸從月。

    陸從月得了永和帝一封書信,看完臉色也沒什麼變化,似乎對未來的事毫不關心了。

    覃幼君問她,「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陸從月之間將書信遞給覃幼君道,「信誓旦旦也不知道能信幾分。」

    覃幼君接過來看了,永和帝言說他會遵守諾言不會納妃納妾,讓她安心待產,也殷切的表達了對陸從月的思念之情。

    但陸從月如今卻不敢真心相對了,最是無情帝王恩,這份恩情誰知道能維持到幾時。

    八月二十的時候陸從月發動生下一子,消息傳回京城,永和帝大喜,當即為嫡子賜名為銘,並同時立為太子,並宣布子嗣已足夠,今後不再納妃納妾。

    一時間這消息在京城乃至大周都掀起巨大波瀾,那些謀劃著名送家中女子進宮搏前程的人家頓時傻眼,聯合起來紛紛進言多子多福的道理。

    永和帝以前行伍出身,不比德仁帝重面子對臣下溫和有禮,永和帝不喜言辭,一眼望去便讓人生畏,直接道,「孩子朕的皇后會生。」

    此後再有人提及此事,永和帝直接手段強硬的掐滅。

    陸從月的娘家和覃幼君的娘家都在京城,自然也能得到消息,覃幼君倒是欣慰,陸從月卻看的開,「這份恩情也不知能存幾時,如今倒是不必太多擔憂了。」

    覃幼君了解陸從月,知道陸從月是為了安撫她,也沒多言,只讓她好生保養身體將孩子好好養著。

    就這樣到了過年的時候,苗氏母子和謝氏母子九月份的時候已經回京城去了,如今倒只有陸從月這位尊貴的女人和當朝太子陪著他們過年。

    殷府瞧著不大,可四周守衛森嚴,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剛過了年,永和帝便迫不及待又派人來接人了,這次覃幼君沒有理由再阻攔,給陸從月收拾行囊將人送上回京之路。

    到底是擔心路上出問題,便讓楊明等人喬裝打扮跟在後頭護著陸從月回京,怕的就是萬一。

    覃幼君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路上的時候陸從月母子當真遭遇歹徒,護衛拼死相搏又有楊明等人守護,總算將陸從月母子倆安全的送到京城。

    這非常的危險,覃幼君原本只是以防萬一誰知道竟出這種事,登時大怒,恨不得當即站在永和帝的跟前將人痛罵一頓,到底銀忍不住,當即寫了書信給永和帝將永和帝痛罵一頓。

    如今德仁帝已經死了,餘孽也已經清理乾淨,能如此大膽謀害當朝太子和未來皇后的人除了那些企圖將家中女兒送進宮的人家還能是誰?

    永和帝原本就震怒,又收到覃幼君八百里加急的痛罵書信,臉黑沉的厲害,直接讓雲國公親自調查,一個不漏。

    雲國公是老臣,又有從龍之功,自身與武安侯關係密切,得了命令自然深查,這一查便查出問題來,京城又是一番整頓。

    覃幼君是在三月的時候收到陸從月的書信的,此時陸從月已經被冊封為皇后,武安侯府也跟著風頭無兩。

    但只有覃幼君明白,如今的陸從月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天真明媚的陸從月了,不過這樣也好,在宮中是要不得仁慈的。

    如今覃幼君的倆女兒唯姐兒和昭姐兒快一歲了,但玉陽長公主夫妻卻從未見過。

    覃幼君也對家裡人很是思念,與殷序商量一番便決定由覃幼君帶著倆女兒回京城探親去。

    至於殷序,作為縣令自然要留守松安了。

    臨行前一日殷序將所有事情押後,在家幫著娘三個收拾行囊,晚上的時候也不心疼倆小情人了,直接將倆孩子扔給曹嬤嬤帶著,自己洗乾淨躺床上讓覃幼君疼疼他。

    兩人成親有幾年了,在這檔子事兒上倒是和諧,覃幼君坐在他腰上問他,「要不我給你安排個通房?」

    殷序險些嚇軟,忙不迭發誓,「為夫此生只愛幼君妹妹一人,這身這心都只會為幼君妹妹守著。」

    覃幼君瞧著他這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乖覺。」

    如此乖覺的夫君,覃幼君怎能不愛,於是這一晚他們房裡要了幾次水,甚至快到天亮時才堪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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