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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40:16 作者: 被喚醒的雪
    他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手一撈,就把正在吃薯片的桔梗抱到自己腿上,然後低頭朝她嘴上親了過去。桔梗推開他,嫌棄道:「一身的酒氣!」

    桔梗拿了一片薯片舉起手塞蘇雁桑嘴裡。蘇雁桑抱著桔梗,陪她看無聊的春晚,還有二十分鐘就到十二點了,一會帶她下樓去放煙花。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窗戶玻璃炸裂,碎片紛飛。還沒等反應過來,蘇雁桑本能地把桔梗撲倒在地上。

    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烏壓壓擠進一群手持鋼管的黑衣人,為首的正是獨眼龍阿坤。

    身為西城幫叛徒的阿坤怎麼會不知道今天是西城幫的十周年大會呢,他知道今天西城幫肯定是傾巢而出去參加慶功會,要說今天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他逮到蘇雁桑落單的報仇機會。

    他邊慢慢鼓掌邊向客廳中央靠近:「哈哈,蘇雁桑,上次讓你給溜了,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哎呦,不錯啊,今天過來還有意外收穫,還有個小妞在呢?我說你怎麼永遠運氣比我好啊?幾年前你為個女人,把我眼睛打壞了一隻,你卻因禍得福順利進入西城幫進而取代了我的位置。今天,我要跟你好好把咱的這筆舊帳給了結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阿坤,既然是你我之間的舊帳,那讓這個女人先走,我留下來跟你慢慢算。」

    「哦?是嗎?可惜我阿坤最不講究的就是道義了。你的女人,我可要嘗一嘗鮮!」

    蘇雁桑扶起簌簌發抖的桔梗,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一會給你殺出一條血路,你逃出去以後去廣場路的鴻順大酒店找阿虎他們過來。記得,別報警!」

    桔梗害怕極了,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阿坤兩手一揮,十幾號人就手持鋼管擁了上來。蘇雁桑赤手空拳迎面而上,腹背受敵,很快,他就後背挨了一悶棍,鼻子血流如注。很快,前胸又挨了一悶棍,嘴裡湧起一股血腥味。他用力吐出一口血水,大吼一聲,不要命一般拳打腳踢,左右廝殺。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怕勇猛的人就怕不要命的人,見蘇雁桑殺紅了眼,一群人頓時不敢輕易上前。蘇雁桑瞅准空隙,已經把桔梗推送到了門後,大聲喊道:「走!」

    桔梗腦袋一片空白,只是機械地朝門口奔去,卻被守在門口的阿坤一把抓住了胳膊,用力一扭,桔梗疼得齜牙咧嘴。

    蘇雁桑看到桔梗被擒,剛想上前解救,腦袋、身後同時挨了幾聲悶棍,一剎那,頭昏眼花,他踉蹌了一下,一群人圍其而攻。很快,敵不寡眾,蘇雁桑應聲而倒,被眾人制服。

    頭上、臉上都沾滿了血漬,讓他睜不開眼,耳邊也是鳴鳴轟轟的聲音,迷糊之中,看見阿坤挾持著桔梗,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回屋裡,扔到沙發上,惡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桔梗腮幫子立馬腫得老高。阿坤開始撕她的衣服,她拼命掙扎,慌亂之中還真在他臉上抓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阿坤像個瘋子一樣,桔梗越是反抗,他越是興奮。他把手腳亂蹬的桔梗壓在身下,對蘇雁桑示威道:「老子今天就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女人上了,然後再讓兄弟們也解解饞!哈哈~」

    隨著「茲拉!」的一聲,桔梗的衣服就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扣子應聲而落,露出她被內衣半遮半掩的雪白的胸部,那幫壓制著蘇雁桑的男人們立馬眼睛都伸直了,蘇雁桑使盡全身力氣剛站起,又被踢了一腳,強摁了下去,跪坐在地上,他怒吼道:

    「阿坤,我。操。你媽!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阿坤挑釁地看了地上的血人,一隻魔爪覆上桔梗的胸部,用力一扯,被她的內衣也撕爛了。胸前風光一覽無餘,眾人流里流氣地吹口哨,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阿坤受到鼓舞,他俯下去就要親桔梗的嘴,桔梗只覺噁心欲嘔,等到阿坤滑膩膩的大舌頭伸進她嘴裡的時候,她使勁一咬,阿坤就「哎呦」了一聲退了出來。

    「臭娘們!居然敢咬我!」,「啪!」的一聲,他左右開弓甩了桔梗兩個大耳光。桔梗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疼。

    蘇雁桑腦袋像要被炸裂開一樣,他猛然回憶起,他十幾歲的時候,繼父當著他的面□□他母親的畫面,那時候年幼不能保護母親,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如果再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那他還有何顏面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怎麼辦?自己以一敵幾十,肯定是沒有勝算的。

    電石火花之間,他想起自己剛取代阿坤的位置時,阿坤很不服管教,他曾經叫人打聽過他的家庭情況,每個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只要抓住了敵人的弱點就不怕他不就範。

    正當阿坤拉開褲襠拉鏈就要欺身壓上去的時候,剛才還拼命掙扎的蘇雁桑反而安靜了下來,他冷笑了一聲道:

    「阿坤,你聽著!你媽叫李美麗,在中山路的印刷廠上班,你爸何建國是下崗工人,每天沒事就在銀山小區門口和人下象棋,你哥何大光在汽貿城修車鋪,哦,對了,你哥還有個女兒,今年上初中了吧?在市一中。還有你老婆,前年剛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今年應該上幼兒園了吧?我沒猜錯的話,就在你居住的小區裡邊那個幼兒園,上小班,還有…… ……」

    還有什麼比敵人對自己的所有情況都了如指掌更可怕的事嗎?阿坤再禽獸,對自己的家人還是在乎的。他聽見了蘇雁桑對他家所有人的情況如數家珍,內心一緊,放開了正在掙扎的桔梗,他重新拉上褲子拉鏈,惡狠狠問道:「你想怎麼樣?」

    打蛇打七寸,蘇雁桑知道他抓住了敵人的七寸了,他慢條斯理說道:「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是我這個人小氣,誰碰我的東西,我就要讓他全家奉陪!我看,你家幾口人來著,一、二、三、、、 、、、加上你,你家八口人,嗯,以一抵八,我不虧!」

    阿坤知道蘇雁桑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說得出就肯定做得到!他還真犯不上為了個女人,拿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於是他放開桔梗,走到蘇雁桑面前,抬起噌亮的皮鞋就狠狠往蘇雁桑臉上踩去。

    殺豬聲般慘叫的聲音震得桔梗心驚肉跳。

    逃,她只想趕緊逃離這裡,她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她裹緊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看見到手的艷福就這樣擦嘴而過,那幫手下們各個扼腕痛惜。

    刺骨的寒風呼呼吹著,桔梗想著剛才蘇雁桑的話「你逃出去以後去廣場路的鴻順大酒店找阿虎他們過來。記得,別報警!」她知道他們這屬於黑吃黑,報警的話,蘇雁桑也會被跟著一起遭殃。

    她現在身上沒有手機,沒有錢包,攔了幾輛車,人家司機一看她衣衫襤褸,頭髮散亂,都以為是瘋婆子,誰也不敢載她。

    她這時候才哭出聲來,她渾身發抖,邊哭邊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只想著快點去叫人過來救蘇雁桑。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她內心充滿了恐懼,淚眼模糊中,她看見路邊停著一輛摩的司機,她苦苦哀求道:「師傅,你行行好,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廣場路的鴻順大酒店,我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辦,但是我出門出得急,忘帶錢包和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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