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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你竟然有這麼深的理解！不錯，雖然雕刻的取材不盡相同，但是，無論什麼材質，都如石頭一般，有著自己的形狀、質地、紋理、色彩中蘊含的不僅是具體形象，是美的本身。用刻刀削去材質那多餘的部分，使得其中的優美形象自然裸露出來、顯現出來，這就是雕刻！雕刻的方法，實際上是一種對形象和空間的處理方法。進行雕刻的時候，由外向內，一步步的減去廢料，循序漸進地將『形體』給勾畫出來，在一次次地減去廢料過程中，『形體』會越來越清晰，這會讓創作者自然而然體會到作品『脫殼而出』的美妙感覺。」段老爺說起雕刻來，那是說個不停，絲毫沒有察覺到軒轅十四的表現已完全不符合一個屬於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的認知範圍，完全將其當作了等同的存在。他愛的東西，一是國家，第二個，就是這雕塑，難得有一個能同他一起討論的人，使得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這倒是，不過，如段爺爺這樣說，恐怕，這雕刻出來的東西，只有其形，無有其神吧？」軒轅十四可是清晰的記得那個「蒙娜麗莎的微笑」，就是那抹神秘的微笑，令無數人為之傾倒，以至於後來無數年間，人們一直對《蒙娜麗莎》神秘的微笑莫衷一是，這也使得《蒙娜麗莎》成為不可超越的顛峰神作！

    「不錯，一件作品，只有其形而無有其神的話，只能算是一件失敗的作品。而一件作品的靈魂，則是要創作者為之賦予，創作者將自己的感情融入創作之中，這也使得一件成功的雕刻展現出不同的風骨，其神，是學之不來的！」段老爺此刻，心中滿是掙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太討他的喜歡了。良久，終是點點頭，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回頭望向軒轅季德老爺，不無凝重的說道：「軒轅老哥，小弟膝下有一孫女，年齡上同你家的十四倒是相若，不知軒轅老哥可否有意與小弟結為秦晉之好？」

    軒轅老爺和燕老爺說話聲嘎然而止，整個小院靜悄悄的，出乎意料的靜。

    「這個……呃……」軒轅季德老爺被段少寬這話給弄得當時就懵了，怎麼說著說著就扯到這事上來了呢？如果是幾個月以前，軒轅季德可能會當時就答應下來這樁美事，可是現在嘛……十四都結婚了啊！

    「怎麼？難道軒轅老哥覺得我孫女配不上十四這孩？」段老爺很滿意軒轅老爺的吃驚表情，笑眯眯的問道。他又如何捨得寶貝孫兒的嫁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老頭對對自己唯一的孫女是如何疼愛的，不難想像要他做出如此的決定要經過多少心理掙扎。不過，段老頭並不是糊塗之人，若是糊塗蛋，也斷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段老爺心中很清楚，孫女，即便是再疼不過來，早晚是要嫁人離己而去，如此，倒不如自己先為她選一個好的歸宿。軒轅十四的年紀也正好相當，品行相貌都不差，只要日後不是太糊塗，混得風聲水起是跑不了的，何況，這小哪裡會糊塗啊，簡直是精明的如同妖孽一般！如此人物，當是委屈不得孫女！所以，雖然是萬般捨不得，但是，他卻還是滿心的願意！

    「不，不，段老弟你誤會了老哥哥我的意思，十四他只是個農民，再者說……」

    第174章 高價（下）

    「不，不，段老弟你誤會了老哥哥我的意思，十四他只是個農民，再者說……」軒轅老爺連忙擺手，平白得罪人的事他可是不做的，這就要將軒轅十四已婚的事說出來，可哪曾想，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聽……

    段老爺面色平靜了下來，擺了擺手，淡淡的道：「軒轅老哥，難道，小弟我就是如此勢力之人？再說，農民就咋地了？往上屬一輩，我老也是農民！軒轅老哥，十四這孩深得我的喜歡，既然說出將孫女嫁與十四之言，自然不會收回。軒轅老哥，你到底是怎個意思，給小弟一個痛話就是了！」

    你不是勢力之人？那天下再沒有勢力之人了！誰不知道你老段頭是棺材底下伸手，死要錢！不勢力？要不是看到了軒轅小的妖孽，你老小捨得撒鷹？！燕老爺心中嗤笑不已，面上卻不曾帶出一絲，嘴上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的道：「老段頭，你也太急了點吧？還他娘的不容人家解釋了，你著急嫁孫女就急成這樣？還是說你那孫女長的跟母夜叉似的，嫁不出去了啊？」

    「放你娘的屁！」段老爺一跳多老高，跳著腳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長的跟母夜叉似的呢！***，老的孫女你也不是沒見過，多標緻老就不自誇了，可你老小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看你激動的那個樣，至於嗎？」燕老爺鼻一哼哼，嘟囔道：「長的好看還把你急這熊樣，生怕嫁不出去似的，緊著推銷，換成誰誰不這麼想啊！」

    「你……」難得的，段老爺臉上一紅，一想，可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麼！

    「老小你還是省省心吧，就十四這麼優秀的小伙，難道還愁找不到媳婦？剛忘了跟你說了，人家結婚不到兩個月，你這巴巴的把孫女送上來，是咋個意思？」燕老爺似乎很是樂意見到老友這般，當頭又來了一棒。

    「你……你說啥？！」段老爺眼珠瞪得跟銅鈴有一拼了，只疑自己沒聽清，掏了掏耳朵湊了上去。

    「我說，十四他已經結婚了！」燕老爺故意地，大聲地，一字一頓的喊道。

    「他娘的，感情你老小是在看我熱鬧，你……」段老爺這會兒是聽清楚了，可還不如不聽清了呢！一想到自己向一個已婚的男人推銷自己的孫女，段老爺這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再看到燕老爺那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火「騰」地一下躥到了腦門，幾乎是吼著說道：「笑？笑你嗎個頭！結婚了有啥了不起的？***，讓我孫女把這小給搶過來就是了，好男人就是用搶的！」

    「啥？！」燕老爺正張大了嘴巴沒心沒肺的捧著肚笑呢，冷不防段老爺「噹啷」來了這麼一句狠地，下巴好懸沒砸到地面上，他指著段老爺，有點顫抖的聲音，不確定的問道：「我說段老頭兒，你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

    「放屁，老說話向來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啥時候你見我姓段的空嘴瞎白話了？」段老爺呸了一聲，雙手一叉腰，很是一副流氓的架勢。

    「可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段老頭兒，你可想好啊！」燕老爺眼中閃過一絲的戲謔，頗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還不是你老小給逼的，要怪，就怪你吧，十四這小，我孫女還就搶定了！」段老爺一錘定音，不容半點反駁的說道。

    「當真？」燕老爺眉頭一皺。

    「廢話，自然是當真！」段老爺說到這裡，一轉身，向軒轅十四笑道：「嘿嘿，我說十四小，這結婚嘛，也沒什麼的，大不了就離了……我聽說你是大學畢業，這娶個山溝的女，也有代溝不是？說個話也說不到一起去啊……我孫女就不一樣了……」

    這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燕老爺一副交友不慎的模樣，嘆了一聲，道：「段老頭兒，我啥也不說了，你這人，也忒無恥了一點！以後可他娘的千萬別說我燕天南認識你，老我丟不起這個人！哦，對了，你老小雖然不咋地，但我這個做朋友的卻不能不提醒你一句，你說的那個山溝里出來的女是楚首長的寶貝孫女！」

    「楚首長？哪個楚首長？」段老爺當時就是一愣，一時沒轉過彎來。

    「楚顯臣！」燕老爺殲笑了一聲，一臉的氣死人不償命，嘿嘿說道：「也不是什麼大官，九常委之一而已，軍委主席……你老小要幫自己孫女搶男人，儘管搶就是了，就當我沒說，對，就當我沒說，啥也沒說……」

    還當你啥都沒說？我去你娘的吧！那他娘的可是軍委主席啊，九常委之一！我怎麼就……

    「燕天南，你個老混蛋！老王八……我……」

    ……

    兩位老人似乎這樣已成了習慣，沒多久兩個人喘著粗氣挺了下來，一臉沒事人的模樣……當然了，要是衣衫能整齊一點的話，確實跟沒事人一樣！段老爺和燕老爺是三十多年的老戰友，這次來小軒轅丘，主要是來看看老戰友的，聽燕老爺說起有軒轅十四這麼一個人，不免起個好奇之心，這跟燕老爺來看上一看，一方面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另一方面，感謝下軒轅十四治好了老戰友多年的毛病，可是，萬沒想到會弄出這麼一出，沒想到的是軒轅十四的雕刻居然也是一絕！

    末了，段老爺笑眯眯的看著軒轅十四，越看越是讚嘆不已，忍不住道：「十四小啊，你看，我跟燕老頭兒的交情是相當好的了，幾乎是穿一條褲，剛老頭我可是都要把孫女讓給你了，你看，那個，嘿嘿……你是不是也要有點表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