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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當大的財富？燕老，幾個億很多嗎？那你可知道，我現在一個月的收入又有多少？」燕天南說的幾個億，跟軒轅十四所想的差不多，但是，幾個億，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天文數字，在回農村之前的他看來，根本就不可想像，也不敢想像，但是，現在的他……

    「多少？」燕天南脫口問道。

    「到昨天為止，一個月，我的純收入近五百萬！這還是我現在只有萬株的玫瑰，我有信心，能在下一個月，將萬株變成兩萬，然後再翻倍！即便是我不思進取，只停留在現階段，那一年下來，我也淨剩六千萬！幾個億，在現在的我看來，多也就是幾年的光景！幾個億，很多嗎？」軒轅十四淡淡的說道。

    「五百……萬？！」燕天南被軒轅十四下了一跳，上下牙齒不自主的、狠狠地咬合在一起，直咬得舌頭陣陣的疼痛，噝噝直抽涼氣，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軒轅十四嘴裡的數字給嚇的！能讓這樣一位經多了風雨，見慣了大場面泰山崩於面前都不變色的老爺如此失態，軒轅十四也足以自傲了！好半晌，老爺咂著唇花感嘆道：「五百萬！嘖嘖，你小這分明就是在搶錢啊！一個月五百萬，這還是初階段，臭小，你比比爾蓋茨還牛！我還以為，去了成本，你也就掙個百十來萬也就到頭了，可萬沒想到……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跟沒本的買賣也沒啥兩樣了！不過……」

    老爺嘆了一聲，又道：「不過，這麼大的國家，要養活這麼多的人口，已是實屬不易，如果，如果……軒轅小，國家真未必拿出等價的錢來換你的技術，國家，也有國家的難處啊！」

    燕天南在離休前，也算得上是國家數得著的人物，雖然近十年來他和政事接觸不多，但是，國家什麼樣，還是逃出出他這雙眼睛，看是強大，實則，窮啊！

    「燕老，明白人咱就不說這糊塗話，誰都知道，烈焰紅唇，本就是一隻下金蛋的雞，誰得到，誰就等於擁有無盡的財富！國家需要，這個我懂，但也不能就這麼讓我轉讓掉手裡的技術！燕老，你想一想，如果都是這樣，誰願意搞研究？」軒轅十四並沒有去接燕天南的話，反而問道。

    「那你小是怎麼個打算？難道，真的就直接拒絕？誠然，你先前說的都對，但是，你自己也說了，你首先是中國人！」知道軒轅十四說的是屬實，但是，這個一心為國的老爺，卻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一者，為了國家，二者，為了眼前這投緣的小伙！

    燕天南並不糊塗，他自然知道，一旦真如軒轅十四所說的去做，那麼，事情將會變得很是糟糕，難保這小伙不受到點什麼傷害，無論是哪一點，都不是燕天南想看到的。

    「是的，我是中國人！現在是，永遠都是！」軒轅十四不無肯定的點著頭，昂聲說道：「雖然，國家並不曾幫助過我什麼，但是，我軒轅十四首先是中國人！中國，是我的家，為了家的繁榮昌盛，我軒轅十四願意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自家人，談什麼錢？如果是國家需要，哪怕是一分錢不給我，讓我軒轅十四無償將技術貢獻出來，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好！說得好的，軒轅小，我姓燕的果然沒看錯人！」燕天南雙眼頓時一亮，拍手大讚，隨即又疑惑的問道：「既然你小有這個覺悟，連不給錢都中，那你還……臭小，感情是你小在耍我老頭玩呢啊！」

    「燕老，我怎麼可能會耍你？」軒轅十四淡淡的一笑，雙眼望著前方，悠悠而道：「我說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誠然，我可以不要國家的一分錢，但是，我必須要的是國家的一個態度！」

    第115章 軒轅十四的悲劇人生（下）

    「態度？什麼態度？」燕天南很是不解。

    「首先，有償是必須的，不為我自己，只為家鄉的兄弟姐妹乃至後代能有個學上，上得起學，這是我家鄉孩們一直以來大的願望！其次，國家必須承認這是我個人的專利技術，任何人不得隨意占用！第三，以烈焰紅唇為主要材料研究出來的心臟病特效藥，我希望是平價藥，百姓買得起的藥，而不是富商賴之以爭大錢的貴族藥！第四，技術只能掌握在我的手中，開辦藥廠，負責人只能是我，其他人，我信不過，尤其那些妄圖摘桃的人！第五，因為某種原因，烈焰紅唇的種植不宜太大化，以一個省為宜，j省是我的故鄉，我希望這個省，是j省！第六，我希望由烈焰紅唇而得到的利益，其用途去向能明顯化，至少，讓人一目了然，好，是用在貧困落後地區的建設！」

    「這是我個人的六個條件，也是國家必須答應的六個條件，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我什麼脾氣這兩天燕老你應該清楚一些，不答應，天王老來了，也沒用！」軒轅十四言之鑿鑿，沒有半點的緩和餘地，後沉重的說道：「燕老，我的以你的身份，同上面能說得上話，我希望我的意思你能帶給上面的人，因為，我不希望第一次見面就弄得個不歡而散！」

    「不錯，上面，我確實能說得上話，只是……」燕天南猶豫了一下，道：「軒轅小，你說得這個什麼摘桃，究竟是什麼意思？」

    「燕老，咱明白人不說暗話，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年頭，上面什麼決定，到了下面，往往卻變成另外的一個樣，還是那一句話，烈焰紅唇，是一隻生金蛋的雞，瞄上來的、別有用心的人，肯定不少！我的意思就是無論是烈焰紅唇還是由它研製出來的藥物，只能掌握在國家的手中，而不應該是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個人手中，我想，燕老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軒轅十四說道。

    「軒轅小，你似乎對這些當官的，沒啥好印象啊！」燕天南奇道。

    「換成任何一個有著類似我這般經歷的人，恐怕，都難以對其產生什麼信任！對，我就是不信任，所以，總負責人，必須是我，甚至，我可以無償的當這個負責人！其他人，我信不過！」軒轅十四寸步不讓，頗有針鋒相對的味道。

    「你的意思，這家製藥公司，必須是國有的嘍？」燕天南眉毛一挑，隱隱有著批評教育的味道在內，「軒轅小，這人活在世，想要別人相信你，你要先做到相信別人成啊，似你這般……」

    「燕老，相信別人的話，或許我軒轅十四早就死了，不會有今天！至少，那些官員不成！這是我的底線，大不了，一拍兩散，錢我照掙，該做的，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只不過，一個是經過國家，而另一個，是經過我個人，但是，無疑是疏歸同途，我軒轅十四做的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就夠了！六個條件，除了第二個條件，沒有一個是為我軒轅十四自己著想的，我要得，只是一個名，我只想證明，農民，並不比城裡人差！六個條件，缺一不可！」

    讓軒轅十四對當官的有什麼好感，實在是太難太難了，不說別的，當初大學畢業回簽下戶口，就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事，愣是辦了一個月有餘！當然了，並不是過程太過複雜，說起來，這玩意兒，有一天的時間就能辦下來，只是……

    讓軒轅十四氣憤的是，連跑了一個月的派出所，竟然連一個警察沒見到！到後來他知道，這幫人，掛著人民公僕的名頭，穿著一身皮，吃著國家的俸祿，開著公家的車，乾的，卻是自家的事！沒一個人來上班的，都在家裡忙活自家的地，而這一忙活，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再一打聽，軒轅十四還聽說，派出所平日裡上班，也就那麼一個人，美其名曰「值班」！他***，要不是因為還要值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幫人全都是在假期中度過了吧？聽說，其中忙的就是管理戶籍的民警，半個月上一次班……見一斑而知全豹，當時軒轅十四就怒了，望著派出所外面牆上粉刷著的「人民的警察人民愛，人民的警察愛人民」，軒轅十四隻感覺，那是對警察這個神聖職業的巨大諷刺！

    全休息了，有了什麼突發事件怎麼辦？還是說，度假，就是警察的職責？

    聽一個來照身份證的小伙罵罵咧咧的說，「老已經跑第三個月了，終於見到了正主！」

    至於什麼時候能領出身份證來，誰又知道是猴年還是馬月？至少，近這一個月，是不用再往這跑了……

    就這樣「為人民服務」的，軒轅十四怎麼信得過？

    「臭小，你可真夠倔的了！」燕天南胡一撅，隨即，聲音又軟了下來，嘆道：「你的意思，我懂，只是，這當官的，也未必都是壞人啊！就比如說你二叔，楚雲飛，j省的百姓，哪個不稱讚他？不過，你的考慮，也不是沒道理，這年頭，打著上面旗號做中飽私囊事的，真就不在少數……你的條件，我親自和總理、主席說道說道，這並不是什麼苛刻的條件，我想，主席和總理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