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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曹斌不禁為之語塞，步王兩家的這門親事，他也是有所耳聞了，內幕知道的也不少，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會兒，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

    「姓名，住址，聯繫方式。」也不再理會曹斌，步副隊長兀自在椅上坐了下來，威嚴的聲音響起。這倒好，步副隊長一來，曹大隊長只剩下打下手的份兒了。

    「軒轅十四，TH市寶山縣小軒轅丘村，電話，138撥啦撥啦白撥啦。」對眼前這妞沒啥好印象，軒轅十四很是乾脆的癱在椅上，心不在焉的回道。

    從曹斌與這妞的對話，軒轅十四不難猜出這妞和王嘉華有著關係，似乎還是不可告人的那種！該死的，不會真讓老言中了吧，她是那個爛仔的姘頭？他姥姥的，這都他娘的什麼世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光鮮的外表下竟然是這般的骯髒！

    步羽菲不知道軒轅十四這會心中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不被氣死怪呢！聽了軒轅十四的回答，步羽菲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正經點，這裡是警察局，你是你家的熱炕頭！什麼撥啦撥啦白撥啦的，你家的電話號是這樣的？說具體數字！」

    「我說的很正經啊！」軒轅十四一面副好死不死的欠揍表情，雙手一攤，道：「我的電話號是B市的，在這旮旯兒算長途，而且電話也要欠費停機了，所以，來了電話我是不會接的，這難道還不是白撥啦嗎？」

    「嚴肅點！這是審訊，電話號碼必須報全這點常識都不懂嗎？！」步羽菲臉都氣白了，不知道怎麼的，看到軒轅十四那吊兒郎當的德行就覺得來火，有哪個年輕人進了警局還像他這麼囂張的？簡直是在藐視國家機器嘛！

    她哪知道，軒轅十四針對的，只是她個人而已，先前曹斌審問的時候，軒轅十四可是很配合的。

    「瞧你說的，我這人一向遵紀守法，又不是經常進局，誰知道這樣的常識啊。」不知是為什麼，看到這個漂亮性感的警察板著臉生氣的模樣軒轅十四就覺得很好玩，忒解氣！「知道這種常識的，不是警察，就是流氓慣犯，絕對不會是良民……哦，對了，不知道那個姓王的知道不知道。」

    「你……」步羽菲氣的差點忍不住將自己手頭的筆和記錄本還有桌上的茶杯一股腦兒全砸到這小臉上，話真多，還他嗎的……「難道你就不能換個電話號？」

    憋了半天，腦袋亂成一團的她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咱是農民，窮啊，買不起的電話卡。」

    這倒是真話，軒轅十四為了省點錢，連買電話卡的錢都省下了，只是，這話落在步羽菲的耳朵里，顯然不是那個味兒了，只覺得眼前這小是在炸刺！

    步羽菲簡直要抓狂了，這都啥年代了，一張電話卡也就50大元，還買不起？他娘的，這年頭，乞丐都有信息化了！等等，他說他的卡是B市的，難道……靠，B市到J省的火車票都要150，這還是便宜的，他他嗎的居然說買不起一張卡！

    我忍，我再忍……

    步羽菲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的多做討論，再下去，只會是自找沒趣，抓起摔在一旁的筆，忍著氣，咬牙切齒的問道：「性別！」

    「你自己不會看啊！」軒轅十四翻了翻白眼，無力的呻吟道。

    這妞，不是被氣傻了吧？

    「臭小，你什麼態度？」步副隊長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聲音立時提高了八度。身邊轉行做起了閒職的曹斌皺了皺眉頭。雌老虎發飆有多可怕，他可比誰都清楚。

    「我什麼態度？十多個人先他娘的跟我玩碰瓷兒，要敲詐我，然後就要廢我四肢，接著又被你們當做犯罪嫌疑人抓來問這問那，咋地，我自衛還有錯了？你說我該用什麼態度？你倒是說啊！這世界還有沒有好人活頭啦？」軒轅十四聲音也跟著提高八度，憤然站了起來，針鋒相對的頂了回去。

    「一個人的身上不下八處的骨折，其餘人全部重傷，而你，渾身上下毫髮無傷，這就是你所說的自衛？你可真夠無恥的！」步羽菲面色鐵青，憑藉以往的經驗，她覺得王嘉華和那一幫人渣有可能是罪有應得，但她依然覺得，軒轅十四下手實在是有點黑，沒有監管的暴力，即使是打著正義的幌，也必須接受法律的懲罰！

    只是，只是你他嗎的都下了這麼黑的手了，幹嘛不把那個人渣徹底打殘廢了！

    「哦？十來個人上來要廢我四肢，被我哐哐一頓踹，拜託，我能打也是錯啊？那你怎麼不怪他們不經打？是不是只有我被打死了，在你們眼裡是對的，然後，在你們口口聲聲的法律下，打死人的依舊逍遙？你們是看不慣好人能打還是看不慣人渣被打？我打贏了，教訓了一群人渣，反而成了犯罪嫌疑人？你們做警察的到底是保護好人還是保護人渣的啊？步羽菲是嗎？試問下，要是你面對一群想要強姦你的大老爺們，以你的身手，你是不是乖乖的就範，好好的享受一番別樣的風情呢？」

    軒轅十四的嘴巴好象機關槍般一通掃射，噴出的話，滿是諷刺的意味，別說首當其衝的步羽菲了，就是在一旁旁聽的女警察和曹斌，此刻也是臉上通紅，臊得慌啊！

    「去你他娘的享受！他娘的，敢對我打主意，老娘我捏爆他們的蛋！」步羽菲被氣得腦一陣的空白，很是直接的吼道：「倒是你，他娘的打都打了，那你為什麼不把他打死？就是打殘廢了也好啊！」

    「啥……啥玩意兒？」

    第021章 麻煩 副市長王東升

    步羽菲彪悍無比的一句話，險些將屋內三人的下巴嚇掉了一地，軒轅十四的臉上是精彩萬分，他娘的，難道嫌我打輕了？操，這他娘的哪跟哪啊，這妞跟姓王的有仇不成？可是，她不是姓王的姘頭嗎？

    難道說……軒轅十四腦中不禁浮想聯翩，後定格在步羽菲被玩膩後一腳踢開的畫面，是了，肯定是由愛生恨！嘖嘖，這女人一發起飆來，還真他娘的可怕啊！

    怪不得都說什麼「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毒婦人心」，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我，我……」話喊出去了，步羽菲也隨之清醒了過來，饒是她性情彪悍，一時間也是好不尷尬。她萬沒想到自己腦一犯渾的工夫竟然連心裡話都喊出去了。不過，步羽菲是誰？當下，面色只是微微變樣，雙手一掐蠻腰，怒視著滿臉異樣的三人，「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說完，也不待三人反應過來，噔噔噔幾步走到曹斌的身前，丟下一句「我看這小沒問題，完全是他姓王的罪有應得」「剩下的交給你了」之類的話後，轉身直奔門外走去，在經過軒轅十四身邊的時候，很是哥們的拍了下軒轅十四的肩膀，壓著聲音說道：「小，期待你能再將姓王的揍一遍，好打個生活不能自理……嗯，死了也成！沒說的，姐挺你！」

    軒轅十四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的抽搐，望著遠去擰著俏挺圓臀小蠻腰的身影，耳邊陣陣迴響著那聲「姐挺你」，直到步羽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喉結上下的聳動了一下，「咕嚕」，一口唾沫艱難的咽了下去，我的老娘唉，還敢再彪悍一點嗎？

    「咳，咳，那個……啊，軒轅兄弟，習慣，習慣哈，習慣就好。」不知什麼時候，曹斌走到了軒轅十四的身邊，以軒轅十四的警覺性，他竟然沒有一點的覺察！

    曹斌很是欣賞軒轅十四，見這傢伙言辭犀利，句句珠璣，一直緊扣自衛這個概念，讓步羽菲連連吃癟，啞口無言，不由暗翹大拇指，他是一個滿腔正義的人，同王家這種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人自然是水火不同爐，無奈，人家官大，小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平日裡就好象灶坑裡的王八一樣，憋氣又窩火！當他趕到案發現場，看到王嘉華被人揍得那麼慘，心裡那個慡勁就別提了，所以無形中對軒轅十四就有了不少好感。

    這小不僅膽大，身手好，難得的是腦也靈光，絕對有培養的潛質。

    「呃，啊……」同曹斌互望了一眼，軒轅十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審訊室，不由得陷入一片空前的安靜。

    一定是了！要不，哪來的這麼大的仇怨？等等……

    難道說，她一進屋就對我動手動腳的，鼻不是鼻臉不是臉的，是在怨我把姓王的打輕了？**……

    這會兒，軒轅十四心裡只剩下了一片的罵聲，怎麼感覺，老自衛教訓人渣，竟變了味道了呢？這滋味，咋那麼像被人當槍使了？這，這都他娘的什麼事啊！

    這時候，一名警察推門進來，將樂天籌的證言記錄交給了曹斌，上面的情況基本和軒轅十四所說的差不多，同在現場目擊者那裡了解的情況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