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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06:36 作者: 凌衍
他一出了門,更是急忙尋找。
但他越是著急,身上的內力催動渾身血液流動,面上的薄紅之色更是越發濃重。
謝不傾亦察覺,自己不知何時中了旁人的招了。
亦不知這究竟是何藥物,謝不傾本有意用內力沖開,卻不想因運作內力,那藥效甚至瞬間加倍湧入,謝不傾只覺得渾身五臟六腑似乎有烈火灼燒。
眼前的視野甚至有些迷濛,竟不知這究竟是何藥物,起效如此之快。
*
謝不傾卻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大殿之後不久,先前空空如也的桌案後,便又坐上了那金雕玉琢的小郎君。
明棠方才覺得有些氣悶,到外頭略略走了走,吹了吹外頭的冷風透氣,這會兒才回來。
宴席之中依舊一片歌舞昇平,似乎方才無事發生。
只是明棠似乎聞到了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冷檀香氣,一點點影影綽綽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些日子她換了另一味香料熏衣裳,並不曾用這冷檀香丸,這香氣並不是從她的身上傳來的。
那……
全大梁朝最喜愛用冷檀香丸的,莫過於九千歲謝不傾——難不成這廝方才在她不在的時候來了一遍?
只是心裡頭才剛剛這樣想的,明棠便甚是諷刺地勾動自己的唇角。
來與不來,同她又有何關係。
她只等著這百無聊賴的元宵宴速速過去,赴飛來觀之約,瞧瞧裡頭究竟是個如何情形。
如此硬等著,終於等到宮宴散去。
紫衣侯劉體不知喝了多少酒,站起身來的時候甚至有些顫顫巍巍,但他仍舊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頗有些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明棠身邊走去。
姣好的面容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明三郎君,且同我走一圈吧。」
明棠點了點頭,跟著他往外頭走去。
飛來觀所在的位置並不算絕佳,只在西南角的一個僻靜之處,一路上無宮女引路。乃是紫衣侯劉體親自提著盞小燈籠在前頭開路。
明棠並未說話,那紫衣侯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酒意上涌,也不大說話。
這靜悄悄的夜色里,誰知其下究竟藏了多少骯髒之物。
明棠跟在後頭,心中頗有些細緻的想起自己今日的計劃,卻不知是什麼時候,仿佛不過只是一剎,身前似乎沒了動靜。
明棠才抬頭一看,便瞧見方才還被人提在手中的小燈籠,這會兒正落在地上,裡頭的蠟油淌了出來,將外頭的紙都打濕了。
「侯爺?」
明棠試探性的喊了一身,細嫩的嗓音卻融在風裡,周遭並未傳來任何回應。
紫衣侯劉體不見了。
難不成,這正是計劃之中的一環?
明棠暫且立在原地的牆根邊,不敢隨意走動,心中正想著這些事情,只覺得今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合常理,身後忽然被人摟進滾燙的胸膛之中,按住雙手,壓在了旁邊的牆面上。
明棠大驚,用力推拒:「放開,可知我的身份,怎敢如此冒犯?」
第157章 難耐地在她身上作亂
回應明棠的並無人聲,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壓在她的耳邊,還有那人順著她後脖頸上留下的一連串濕熱的輕吻。
明棠欲躲,卻被那人壓得緊緊的,幾乎整個被壓在牆面上,回不了頭,也動彈不得。
她身量嬌小,幾乎是整個人都被嵌入在那人懷裡,那人落下的吻細碎溫柔,但明棠心中泛上的只有噁心與抗拒。
她不斷地掙扎,那人的手卻越抱越緊,濕熱的呼吸夾著男人壓抑不住的輕喘,全往明棠的耳廓之中灌。
是個男人。
明棠渾身的抗拒更甚——她掙扎得愈發劇烈,那人卻已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從頸側一路舔吻到她圓潤小巧的耳珠。
「滾開!」
明棠臉色蒼白,想去夠自己藏在裡衣中的銀哨。
宮宴不讓帶奴僕進大殿,拾月在偏殿之中一直等著,只要在這裡吹響銀哨,拾月應當能儘快趕來。
卻不知那人好似洞察她的意圖,將她的手牢牢扣在自己的掌心,逼著她張開手指與他十指交纏,隨後「啵」地一聲,放肆地在她頸側烙下一團曖昧的紅痕。
明棠只得用腳去踩他,可她那點力氣,踩在那人的馬靴上如同隔靴搔癢似的,反而使得那人順著她的膝彎將她整個人從後抱了起來,連腳都落不到實處。
明棠驚怒至極,渾身都緊緊繃著,想要喊人,那人卻捂住了她的唇舌,長指都陷入她的紅唇。
明棠能察覺到那人緊貼自己的胸膛下越跳越快的心跳聲,而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明棠知曉自己不能自亂陣腳,敵強我弱,她只得打算假意逢迎,等這人放鬆警惕之時,便將自己一直藏在袖中的蠟丸捏碎,將其中蘊藏的毒粉揮到他雙目之中。
也許會激怒於人,但她管不了這樣多了——這人如此下去,遲早發現她的女兒身,秘密暴露亦是死,橫豎是死,明棠也只想死得更體面些。
她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那人果然對她的順從滿意,略略鬆開了握住她的手。
明棠微微彎起手指,拉松袖口喊鳴琴故意縫松的線頭,將藏在夾縫中應急的蠟丸倒到掌心,正要捏碎,卻被這人翻了過來。
掌心的蠟丸被他奪了去,遠遠地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