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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06:36 作者: 凌衍
    可惜這也沒太大效用,府中人多少不買帳不說,如今京中也傳的厲害。

    人本就生性愛熱鬧,消息越說越是離譜,她名聲受損不說,最叫她覺得可恨的便是,早就相看了的誠毅公嫡孫女兒周時意,竟然舍了她的江兒不要,非纏著明棠跑。

    偏生誠毅公世子夫人還當真讓人過來探了口風,也不知她看中明棠哪一點。

    這小野種!

    高老夫人越想越氣絕。

    明棠要去荊山玩,那便去,那點子病秧子身子,也不怕把自己顛簸死!

    她便是要去,高老夫人也不讓她得意,將人喊過來,這般那般吩咐了一番。

    *

    而被高老夫人狠狠念叨著的明棠,身上正套著厚厚的衣裳,外頭搭了件兒著毛茸茸的氅衣,看著鳴琴與雙採收拾箱籠。

    明宜宓來看她的時候,明棠正抱著個手爐不肯撒手,就差將怕冷二字寫在臉上了。

    「棠弟!」明宜宓喊她。

    明棠許久不曾見明宜宓,自上回遭了二夫人暗算吃了有毒的菌子,明宜宓便一直在院子裡頭養著,也不知是不是那菌子引出了一起子後遺症來,後來動不動就小病小痛的,明棠也不好去打攪她養病。

    如今見她容光煥發地出來了,明棠心中也帶了幾分高興,含笑看她:「大姊姊。」

    「棠弟太見外了些,你若肯,就同我那個牙牙學語的胞弟一樣喊我宓姐姐就是,以序齒喊著實在有些生疏了。」

    明宜宓極喜歡看明棠笑起來的模樣,只在心中長嘆明棠沒有早些回來,若她年齡尚小時就在身邊,定是個玉雪可愛的小童子,能叫她隨便搓揉。

    她眼中是真心喜愛,明棠自然願意與她親近,笑著點頭。

    而明宜宓見她這樣乖巧,手癢終是忍不住了,也伸手去揉捏明棠垂下來的發尾,不無遺憾地說道:「可惜,我沒個親生的妹妹,若棠弟是妹妹就好。」

    明棠失笑,意味深長地問起:「若當真是,可就要頭疼了。」

    若真是個妹妹,明家這窩子血雨腥風必然更加熱烈,四房會如何想,那可真不一定。

    只是這話題未必沒趣,明棠甚至從未想過恢復女兒身之事,於是轉而問起明宜宓的身子:「宓姐姐如今出來走動,可是身子大好了?」

    「好多了,日日悶著也不痛快。」明宜宓臉上笑意不改。

    但明棠打量她,見她兩頰都有些瘦凹了進去,清減了許多,下巴尖尖的,很有些不是滋味,心下難免還是有些擔憂:「宓姐姐,我這話說得有些不大中聽,但我實在擔憂你的身子,可有再請良醫看看?」

    明宜宓見她是真心關懷,臉上的笑意也夾雜了些鬱郁:「阿娘也這般說,瞧我的氣色總不見好,只是宮中的太醫也請了好幾個來看,皆說體內的餘毒都清了,並無什麼不好的,說我只是身子有些虧空,補一個冬日就好。」

    明棠想起謝不傾手裡頭總有些了不起的人,下回可以趁機問問她,於是仔仔細細地問起她是有哪裡不適。

    明宜宓便揉捏起自己的四肢,說起自己這些日子總是覺得四肢疼痛,有時候還有些腫,畏寒畏冷,如同風寒似的。這些症狀她也與請平安脈的醫者說了,醫者們卻說這也算不上大病痛,是在屋中躺久了所致。

    見明棠皺起眉頭來,滿臉憂色,明宜宓經不住一笑:「哪裡是什麼大病,許也是我這些時日養病不出遠門,躺硬了渾身骨頭所致,不礙事。」

    明棠卻仍舊反覆叮囑:「宓姐姐不可掉以輕心,還是要多加注意才是,若是常常病痛,不若換些醫者看看。」

    明宜筱捂著嘴笑了:「好了好了,曉得了,我們棠弟這樣會關切人,日後娶媳婦兒定然也是會體貼人的。」

    第71章 謝不傾的腦子裡都是避火圖

    鳴琴聽得一笑,揶揄起來:「是了,我們郎君最明白女郎心思,日後定是會疼人的。」

    拾月悄悄咪咪地在一邊聽著,腹誹道,便以九千歲對明三郎這般愛不釋手的模樣,叫不叫她娶妻還不一定呢。

    卻不知鳴琴是否洞察了她的心聲,瞪她一眼。

    拾月心虛,立即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明宜宓瞧見鳴琴那眉眼官司,就拿鳴琴打趣:「你打小兒伺候棠弟長大,定是受過棠弟照拂的,也少不得你,等棠弟納你的時候,我也替你添添妝!」

    幾個人使女笑成一團,倒是被打趣的明棠不在意則個,只見明宜宓好似不大放在心上,還是忍不住反覆叮嚀:「阿姊!可要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若你不聽話,我可要與景王世子說了,叫景王世子狠狠治你。」

    明宜宓一聽魏輕,頓時撇嘴:「棠弟如今也知道打趣人了!他曉得又有何用,說不定還笑話我總病痛呢,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棠見她並無一絲羞赧,又想起先前魏輕半夜匆匆而來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

    見明棠還欲再說,明宜宓便已然開始催明棠了:「好了好了,不許多言,你今日要出門去玩兒,早些去才是。我聽人說這兩日恐怕要下雪,你不早些走,等會兒路上大雪封山可不妙。」

    她叮囑了使女們要好好照顧明棠,便也不耽擱她出行,先回去了。

    雙采正從外頭回來,明棠便問起:「方才你去催二郎君,他可好了?」

    雙采點頭:「二郎君說在已然收拾好了。只是他又問起,怎麼這般篤定他也能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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