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薛景禹,我詐屍了!
2023-09-25 21:36:28 作者: 薇薇妮
莊典德死在了車禍現場!
最終還是無力回天。
在白布遮蓋住那具屍體的時候,許寧城走到了顧默白的身邊低聲道:「他說了什麼?」
顧默白臉色暗冷,莊典德最後的那句話根本就沒有說完,那句「她是你的……」後面最重要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不知道莊典德在死之前是不是早有預料自己會不得善終,還是因為在顧家待了二十幾年終究是對他這個顧家二少有那麼點不舍情懷,所以才在臨終前指明要見他,至於他死之前說的那幾句話,就已經讓姑***車禍真相昭然若揭。
那個女人,不叫許諾,她叫蕭諾,她姓蕭!
顧默白的心臟一陣悶悶的痛,因為那張照片,在他看到的第一眼心裡就不由得湧出一股怪異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
……
回到車裡的虞歡有些神不守舍,她的手裡還拽著那張照片不放,薛景禹上車後就在打電話,說了什麼她虞歡也沒有注意聽,她的神思全在剛才那位心理治療師所說的那些話里了。
從這張照片出現到現在,她已經經歷了過山車一般的心理歷程。
這是她的母親,她最親近的人,可是在她的記憶里卻早已模糊到變成了其他人的樣子,她拼命地想要找回點什麼。
可現在,有人卻告訴她,當年十二歲的她在治療的第一天就喊著,她的母親要殺她!
而她的腦子裡卻對這些事情沒有半分的影響。
薛景禹掛了電話後正皺著眉頭想事情,g城那邊莊典德死了,很明顯是被人滅口了,他鎖眉思考,發現旁邊坐著的虞歡正低著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抓得緊緊的。
薛景禹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虞歡,虞歡?」
虞歡被驚了一下,抬臉時她那張微白的臉頰讓薛景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薛景禹急聲問,坐在前方的祁辰聞言也轉臉過來,「怎麼了?你臉色很差!」
虞歡伸手摸了摸臉,她腦子裡那根緊繃著的神經緊得她腦袋發疼,真相撲朔迷離,她總覺得自己已經撥開了一層迷霧可其實卻並沒有觸及到真相的邊緣,她靠著座椅後背深深吸了一口氣。
「薛景禹,我之前就聽你說過,你有個朋友是資深催眠師,你能不能請他來,讓我能記起當年的事情!」
薛景禹神情一怔,虞歡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只不過來m市之前他向二哥提到過找催眠師對虞歡進行記憶拼湊恢復,只是二哥不同意他也沒轍。
如今虞歡自己提起,他倒覺得,這個建議可行!
……
美國洛杉磯!
聶宇深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睡覺,時差顯示,美國洛杉磯這個點是凌晨三點半。
他摸到手機接通,眼睛上的遮眼罩卻穩穩遮掩著。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好一陣子都沒有聽到回應,默了半響,一聲低咒乍響,「聶宇深,你死拉!」
聶宇深抬手把眼睛上的眼罩重重一扯一扔,「薛景禹,我詐屍了!」
薛景禹:「……」特麼,還能不能愉快對話了?
說個話半天沒反應他不當他死了還能咋的?
聶宇深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摸到床頭柜上的金邊眼鏡戴上,看看床頭的時間表肚子裡窩著的那一團火蹭蹭上揚。
等電話那邊的薛景禹把話再次說了一遍後,金邊眼鏡鏡片下的眼睛微微一眯。
四個小時後,聶宇深衣冠楚楚地來到了虞勒的病房,見聶宇凝正端著早餐陪著貝勒一起吃早飯,聶宇深神遊著踱步進來拖了根凳子坐在了小桌旁邊。
早餐時間被人打擾,聶宇凝瞪大哥一眼,你怎麼這麼看不懂人眼色呢?
聶宇深瞟她一眼,怎麼?現在你陪吃,陪喝,陪玩,就差最後一步陪.睡了!
聶宇凝哪裡看不懂大哥眼睛裡的貓膩,臉頰一紅。
「深哥!」虞勒是感覺到了來人的氣息,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跟這對兄妹相處得還好,雖然最開始覺得聶宇深有點不靠譜,可他的專業確實讓人佩服。
「嗯!」聶宇深很享受虞勒的這一聲『深哥』,被坐在一旁的聶宇凝瞪了又瞪,你占便宜都占到他身上來了,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聶宇深無視妹子的目光,開始跟虞勒聊了起來,「你的眼睛很快就能進行第二個療程了,這個療程一結束你就能看得見了!」
他說著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個重大使命一般。
「謝謝你!」虞勒清潤的嗓音響起,聶宇深擺擺手,「你先別高興得太早,第二個療程你要等我從g城回來之後才能進行手術!」
虞勒表情微微一怔,「你要回g城?」
「嗯!」聶宇深點頭,身邊的聶宇凝語氣詫異,「哥你好多年沒回去了!這次是怎麼了?」
聶宇深看了虞勒一眼,「有個患者,病情特殊,讓我回去幫個忙!」
他說完將目光再次投向了虞勒,「貝勒,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眼裡,你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聶宇深突然提及到虞勒的母親讓聶宇凝覺察到了一絲異樣,她哥就是這樣的,從來都是有針對性的跟人對話,就是用其他人來形容的,犀利地拐彎抹角的,套人家口中的話。
而他會這麼做從來都不是沒有目的性的,就跟他的治療方法一樣,看似懶散,可每一步都是有計劃的。
他突然提到了虞勒的母親,讓聶宇凝不得不猜想著,這個g城的病患怕是跟虞勒的母親有關係!
虞勒雙眼裹著紗布的那張臉上眉心有一瞬的微蹙,他沉默了片刻,如實交代。
「我從小眼睛就失明,沒有見過我母親的樣子,而且因為我行動不便,母親又經常犯病,我姐姐和父親怕母親傷害到我都不讓我跟母親接觸,我雖不知道她的模樣,可她每次發病時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卻記憶猶新!」
虞勒靜靜地說著,思緒像是陷入了回憶里。
「記憶里,母親對我和姐姐不是特別的好,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她的情緒陰晴不定,很容易受到刺激,我姐姐那時候身上經常會有傷,不是抓傷就是被掐的……」
「當然,我看不見也就不知道,但我經常聽到我姐姐偷偷地哭,後來我才知道的,大概是,太疼了忍不住了……」
虞勒的言語之中滿是愧疚和心疼。
聶宇深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後,他正要起身離開就被虞勒輕聲喊住。
「深哥,你這次,是為了我姐姐回的g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