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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灼心的,滾燙!

2023-09-25 21:36:28 作者: 薇薇妮
    她,愛上了,顧默白?

    虞歡的胸腔猛烈一震,像是被人灌進了一腔火熱的岩漿,很燙很燙,灼心的滾燙。

    眼底躥起的慌亂是讓她自己都猝不及防的,面對著薛景禹那探究的目光,她急忙垂下眼帘,試圖掩飾內心狂熱的情緒。

    薛景禹將虞歡眼底的慌亂看在了眼裡,十分滿意地笑了笑,看看,一試就試出來了!

    「這邊這棟別墅是二哥的秘密基地,除了我和許寧城知道外,就只有你知道了。」薛景禹說著麻利地將醫藥箱收起,「他的槍傷需要休養至少一個月,你如果方便的話就留下照顧他吧,二哥不喜歡其他人近身的,當然,你除外……」

    薛景禹這一襲話說得虞歡耳根子都熱了起來,她知道在她看來想要隱瞞的事情在顧默白和他的這兩個兄弟面前簡直是無處遁形,面對著薛景禹的調侃,她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可是我弟弟……」

    虞歡擔心虞勒,她如果留下來照顧顧默白,那虞勒怎麼辦?

    「你放心,二哥的小舅子就是我的小舅子!」薛景禹爽快地擺擺手,不去看虞歡那張有著錯愕表情的臉,視線飄向門口,咧嘴一笑補充了一句,「也是許寧城的小舅子!」

    虞歡:「……」

    許寧城剛靠在門邊站著就聽到薛景禹的這句『小舅子』,忍不住地挑眉,等薛景禹出門後,他衝著虞歡點了點頭。

    「那個人是從一周前就盯上你了,他是個職業殺手,以後你一定要特別小心!」許寧城交代完了自己的話便跟在了薛景禹的身後,兩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

    虞歡站在房間裡,想著許寧城說的話,對方是跟蹤了她一周,她渾身一個激靈。

    ……

    「人抓到了嗎?」薛景禹一進房間臉上的神情就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冷然的肅色。

    「跑了!」許寧城也不拐彎抹角。

    跑了?

    薛景禹覺得不可思議,「二哥之前受傷那次是在國外,在國外也就罷了,到了g城,你還讓人給跑了?」

    許寧城瞟他一眼,「事發地點所處的那座山是鄰城的管轄範圍,那座山密林密布,你想進山搜人需要調動大批人力,時間太緊,還有,那條河的下游處也出了g城,我們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去查?」

    「那輛車呢?」

    薛景禹鬱悶地問道。

    「車底盤安裝有炸彈,不過被二哥拆掉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二哥能開著那輛車急速離開的原因,對方是在等著那輛車自爆,只是後來才發現,那輛車根本沒動靜,最後才選擇了動手。

    「這些喪心病狂的真不是個東西!」薛景禹低咒一聲。

    薛景禹罵完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許寧城,「陸安生你扔哪兒了?」

    許寧城,一臉淡漠,「該在哪兒就在哪兒!」

    薛景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寧城哥哥,你莫不是還把人家扔在原地吧,不是說陸安生被人注射了麻醉劑嗎?萬一劑量多了會死人的!

    許寧城卻用一副『他死了也跟我沒關係』的表情打發著薛景禹。

    薛景禹一個寒顫,說別人喪心病狂,他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

    兩人談完正事,許寧城看向了門口那邊,「她願意留下?」

    薛景禹點了點頭,「二哥為了她差點命都沒有了,不過,我想二哥應該也是很想的!」

    畢竟,他們趕到的時候兩人正渾身是血地抱在了一起,二哥人都昏迷了還抱著她呢!

    許寧城沉默了一陣,「這次確實跟五年前有點不一樣!」

    薛景禹聽著許寧城意有所指的話,愣了幾秒,「當然不一樣,虞歡又不是……」

    薛景禹嘴裡的那個名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許寧城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說起來,他們是一點也不願意再聽到那個名字的。

    ……

    虞歡是清理好了傷口之後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寬敞的走廊上裝修簡潔明快,看得出來,秉承了他顧默白喜歡的風格,簡約簡單而時尚感。

    虞歡跛著腳走了幾步,她的腳踝傷得很嚴重,手腕上也是破了皮紅腫不堪,還有她那張臉,她照過鏡子了,額頭上的傷聽薛景禹說很有破相的可能,再則就是她的左臉臉頰,顧依依的那一巴掌的手指印的紅腫還沒有消退。

    她走了幾步,意外地沒有聽到樓下有聲音,她愣了一下,已經到了顧默白的房間門口,她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很大,一開門就感覺到寬敞房間帶給人的空曠感,室內亮著柔和的燈光,相比較欣賞房間裡低奢的裝修,虞歡嗅著鼻子裡聞到的消毒水氣息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便轉落在了那張大床上。

    顧默白安靜地平躺著,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得讓虞歡心驚膽戰。

    虞歡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擺放著的醫療儀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這樣的聲音尤為突兀。

    薛景禹說,他傷在了左胸,子彈穿胸而過,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因為失血過多造成了休克。

    薛景禹還說,他應該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那顆子彈本應該是落在她身上的,是他一手將她拽到懷裡將她摁住,是他替她擋了那一顆子彈。

    她被綁架,他來了,渾身是血地帶她離開,中槍那一刻他捂住了她的耳朵,昏迷前還在安撫她不要怕。

    虞歡眼睛一陣乾澀的難受,她走到床邊坐下,目光在他的臉上靜靜地流連著,視線從他濃密的發,到眉眼,再到鼻樑,臉部輪廓,每一處都用目光細細臨摹著,像是要鐫刻在心裡,落筆處都很深刻。

    昏迷了的人也會感到疼痛的吧,她看到他的眉蹙起了,她突然很不願意看到他蹙眉的樣子,起身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眉心,輕輕地揉著,要替他撫平。

    一整夜的殫精竭慮恐慌害怕都在這一刻平息了下來,仿佛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有這種安定人心的魔力,在她看到他撐著一把傘在大雨中朝著她步步走來,在他滿身是血時走過來時的那溫柔一抱,心臟有什麼徹底敞開了柔化了。

    為他而敞開,為他而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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