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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31:35 作者: 花干
於一生停止哽咽認真思考,片刻後得出結果「我先生知道。」
「那他肯定給你準備蛋糕了。」兔向晚篤定地說道,給他畫大餅「他肯定不止給你買蛋糕,你想想啊,這是你們結婚後你第,第幾次過生日?」
「二。」於一生從嗓子眼擠出一個數字。
「第二次啊,嘖,」他頓了一會兒繼續安慰「反正他肯定不會忘了你生日的,會給你買好多好多東西,生日欸,多重要的日子!」
「真的?」於一生傻呵呵的信了,心情瞬間好轉,表面上矜持著反問潛意識裡卻早早抱有期待,他一邊跟著兔向晚過馬路一邊還心疼歸南桑亂花錢:不用買其他東西,多浪費啊,只要記得就好。
兔向晚一路喋喋不休的坑歸南桑,倆人分開後於一生連跑帶顛的沖回家,蛋糕太晚吃對腸胃不好。他欣喜著,敲門聲都充斥了歡快的節奏。
「回來了。」歸南桑打開門,像往常一樣催促他洗手吃飯。
「蛋糕呢?」於一生眼睛瞪得平時兩倍大,神采奕奕的死盯歸南桑。
「什麼蛋糕?這麼晚不許吃甜的。」歸南桑頓了下,放下一盤炒青菜,一隻手往餐桌上擺筷子,另一隻手扒拉於一生讓人趕緊去洗手,半天沒見動靜,他疑惑的抬頭,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在原地。
於一生鼻涕眼淚全出來了,掛在臉上什麼形象都不要的皺著表情哭,一點聲音沒有卻讓歸南桑覺得他哭得天崩地裂。
「怎麼了怎麼了?」歸南桑瞬間愣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去給於一生抹快要流到嘴裡的鼻涕。「不是不讓你吃蛋糕,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吃好不好?」他雖然在安慰人,但是臉上一點疼惜的神情都沒有,嘴角繃不住的上揚,像是快要笑噴出來在極力忍著。
「不要明天吃。」於一生艱難的從抽噎聲中插進一句話,整個身子因為哭得太狠開始抽動,話都連不起來「明嗯,明天,嗯,不要,來不及。」
歸南桑心疼了,笑意被壓下皺起眉頭仔細的幫他擦眼淚,大手一下一下的捋著於一生的後背,最後見什麼法都不好使,只好牽著於一生的手領人坐在椅子上,自己在他面前單膝跪下仰頭哄到,「不哭了乖寶兒,怎麼了?委屈成這個樣子,嗯?」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帶著讓人安心的踏實,於一生越聽越想哭,借著勁兒嚎了個痛快,眼睛被揉得腫起來,嗓子劇烈的癢痛,他嗆出幾下咳嗽,接著往外流眼淚。歸南桑臉色鐵青馬上也要失控,他咬著牙臉型扭曲,氣得頭頂冒煙。
歸南桑不再哄他,他鬆開於一生的手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失去心裡支點的於一生慌亂的抓住他的手搖晃著,說不出連貫的話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不,走。」
「我錯,嗯,不哭,哭了。」於一生抬眼小心的看歸南桑的臉色,生怕他厭煩自己這個樣子,哭聲極力堵在喉嚨,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的抖動。
歸南桑俯身親了一口他的嘴,蹭到一臉的眼淚鼻涕也沒在意,打橫將人抱起來往樓上走,一句話不說瘮人的很。
於一生乖乖環住歸南桑的脖子讓他省些力氣,他的頭靠在歸南桑的胸前,想起今天自己的地位氣不過,轉頭使勁往眼前的家居服上蹭,將胸口部位的衣料搞得一塌糊塗。
歸南桑踢開於一生以前自己住的臥室門,將人輕輕放在床上,自己轉身出去留他一個人僵在那。
完了。
於一生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他瘋狂的後悔今天突如其來的無理取鬧,本來想矯情一把,結果卻讓他無論如何也沒預料到,他以為現在的自己與歸南桑應該是如膠似漆的夫夫,自己耍些性子,發發小脾氣歸南桑也都會照單全收,可現在是怎麼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呀,他沒做錯什麼吧。
他在心底反問自己,回想進門起自己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可理喻,一舉一動都讓人心生厭惡,他喉嚨里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嘴還沒咧開就被嗆了回去「不許哭。」
歸南桑拿著一個絲絨盒子,還穿著那件慘不忍睹的家居服,他看著坐在床邊的於一生眼睛腫得只能睜開一條小縫,臉頰上全是紅血絲,可憐見的心疼毀了。
「生生,」他單膝跪在於一生面前將盒子打開遞到那人眼底,任憑他細細端詳那個亮晶晶的指環。
「生日快樂。」
獨屬於他的祝福,只說給他聽,往後的餘生全部交給他。
「先生,這個,好,好漂亮啊。」於一生傻傻的讚嘆,腦子裡的那根筋還沒反應過來,歸南桑托起他的手指將戒指套上去,大小剛剛好。
「有沒有開心點兒?」歸南桑仰頭問,得到肯定回答後鬆了口氣,再度抱起人往主臥走。
心形的蠟燭擺成自己的名字,一個兩層的八寸蛋糕放在房間一角,上面插著一個跟於一生有七八分像的卡通小人。歸南桑抱著傻掉的人走到蛋糕旁邊,示意他打開蛋糕下面的抽屜。
一個仿照歸南桑的卡通小人靜靜的躺在裡面,於一生拿起來將兩個小人插在一起,頭挨著頭,肩靠著肩。
「滿意嗎?」歸南桑低頭看還在抽鼻涕的愛人,小聲逗他「還哭嗎?」
於一生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想開口道歉,歸南桑把他放下來讓人靠在懷裡,自己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後背給人順氣「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