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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31:35 作者: 花干
    於一生不太好意思抬頭看歸南桑,他覥著臉去給愛人看自己微不足道的存款,甚至把歸南桑父母當初給的紅包都拿了出來,就是想讓他多多少少安心些,自己可以賺錢維持這個家,他可以不那麼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為這個家付出,自己會同他一直站在一起抵抗所有;被人需要著又感激著,巨大的滿足感讓於一生有些飄飄然。

    「我想聽你唱歌了,」歸南桑盛好飯先不去餐桌,他拉著於一生的手央求道:「唱閩南語的,什麼都行,要唱你愛我。」

    於一生的發音很準,他仰頭看到了歸南桑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那個自己溫柔又強大,柔軟又堅韌,讓他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歸南桑沒耐心聽到副歌,他低頭輕啄於一生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來的吐字,「能不能給我唱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於一生睜眼瞅他。

    「那先唱到九十歲,以後再慢慢唱。」歸南桑有商有量。

    「是個講道理的人。」於一生評價到。

    「跟你不想講道理。」歸南桑摟住他的腰,手向下探去。

    「先來一萬塊錢的好不好?」歸南桑開始親鎖骨。

    「你還是好貴啊。」於一生抱怨著,跳起用大腿盤住歸南桑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嗚嗚

    第24章

    歸南桑消極怠工的態度沒持續多長時間,就算他想癱在家裡做mb,股東會裡的股東也會每天三十個電話逼迫他穿上衣服從良。

    歸南桑起身洗漱完畢準備叫於一生起床,那人翻了個身沒理他,歸南桑蹲在床沿旁邊好言好語的問他今天要不要去上班,神態特別像一個勾引完金主還想再敲一筆的狐媚子。

    「別管我。」於一生埋頭鑽進被窩,歸南桑蹲著沒動,心裡唾棄自己入戲太深,他飛快地抽離角色,然後手腳並用的將於一生挖出來。

    「為什麼沒做飯還要叫我呀?」於一生滿臉不高興,手裡擠著牙膏,臉色臭臭的。

    「上班要遲到了,你還要掙錢養我,不上班先生就沒了。」歸南桑給他熬好小米粥,敲了一顆鹹鴨蛋湊合,自己換上西裝飯也沒吃就走了

    於一生將鹹鴨蛋的蛋黃一點點挖出來吃掉,透亮的油汁流的滿手都是,他一口氣喝掉半鍋粥,嘴一抹也『噠噠』上班去了。

    兔向晚跟他葛優癱在店裡的麻布椅上,兩個人跟著店裡櫥窗透過來的陽光不斷挪椅子,『刺啦刺啦』的聲音聽得人牙酸。

    「動作搞輕一點,你個瓜皮。」於一生來自全國各地的方言發音至今成謎。

    「好好好。」兔向晚照辦,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不動了,「我放棄向日葵的身份,退出組織。」

    「是組織不要你了。」於一生起身給自己調了一杯奶昔,放了半打珍珠。

    「許焰今天怎麼沒來?」於一生等著一會來人接走兔向晚,左等右等不見許焰,好奇的問他。

    「在上課啊,我偷偷跑出來的。」兔向晚不在意地一揮手,餘光瞟見於一生掐著手機擺弄。

    「在幹嘛?」他湊過去看,正好瞅見於一生的文字氣泡划過手機頁面,「你給許焰的備註竟然是表情符?」他學著那個符號做了個表情,深得其精髓。

    「你為什麼躲他?」於一生不明白他作妖的點「以前怕他不理你,現在開始不理他?」

    「沒有啊!」兔向晚跟他打太極,否認的迅速「我就是老看見他,太悶了。」

    「兔子,你要跟許焰好好談談,你想什麼,需要什麼都要說出來,愛一個人本來就很辛苦,再讓他無時無刻去猜你的感受,那感覺太折磨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既然了解,就不要用這種方式去懲罰他,最後兩個人都會受傷,感情傷了,再拼湊在一起就變味了。」於一生把奶昔裡面的珍珠讓給兔向晚吃,後者用吸管一下一下的將彈力十足的小球戳爛。

    「我們的感情已經變了。」兔向晚平靜地敘述「我當初努力想讓我們的感情回到最初,越相處我就越知道,什麼都回不去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回去,只有我一個人像個傻逼一樣在白用功。」

    「為什麼非要回去?」身後的詢問猝不及防,於一生抬頭沖那個方向打招呼,兔向晚卻連動作都沒變,繼續戳著珍珠。

    「說話。」許焰氣勢洶洶的站在他身旁,於一生知趣的找了個藉口把空間留給兩人。

    「兔向晚,約個炮兒的事你就非要這麼矯情?」許焰掰過他的臉讓人直視自己「我都接受了你還有什麼可較勁的?啊!你以為我每天看你帶死不活的樣子好受嗎?你能不能也可憐可憐我!」

    「我不是非要較勁,」兔向晚正視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是你放不下這件事,我們都放不下,你在粉飾太平,你佯裝著大度安慰我,縱容我,我知道,你心裡也知道,我們還有感情,但這件事是永遠的隔閡,它不會隨著時間被遺忘,起碼在我這裡不會,你不用說什麼你不在乎,你明明在乎的要命。」

    許焰快要被氣笑了,他對面前的小傢伙又愛又恨,一時無法,只得閉目調整情緒。

    「你是牌坊精嗎?」他突然毫無根據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什麼?」兔向晚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那貞操在你這裡為什麼這麼重要?」許焰睜眼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性生活單調還是豐富都取決於個人,你開放,我接受,同樣你也要接受我的古板與不解風情,為什麼糾結於第一次,沒有女人的那層膜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你有多專情?我喜歡的那個人,沒有成年就可以撐起一個家,他供出了一個名牌大學生,自己自食其力,行事坦蕩,活得風流瀟灑,無拘無束,不是因為他是一個處男!他就應該一直這樣嗎?不用。他也可以唧唧歪歪,矯情作妖,撒潑無賴,他可以跟我上床,也可以跟別人上床,只要他願意!但他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後再跟其他人上床,我在乎的從來只有這一點!」許焰緊盯住眼前人,看他漠然的表情逐漸崩塌,眼角向下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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