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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29:02 作者: 聞吱
宋旭曦神色越發黑沉,驀然開口:「住手!」
陸扶笙頓住,傲然看他。
宋旭曦盯了她一會兒,呵呵一笑:「陸扶笙,很好。」轉頭掃了魏百行一眼,對其他人呵斥:「都讓開!」
魏百行怔了怔,上前拉住陸扶笙,剛想離開,那邊陸扶笙已被宋旭曦攔住,他掀起眼皮:「你能走,她,不可以。」
陸扶笙咳嗽了一聲:「百行,你若真是為了我好,即刻便走。」
「笙兒!」
「沒聽見我的話嗎!」
「好!」見陸扶笙滿面冰冷,魏百行有些淡嘲的笑了笑:「我走。」
他轉眼掃了宋旭曦一眼:「太子殿下,今日之事,來日,本相定好好的相贈與你。」
不舍的看了看陸扶笙,陸扶笙卻不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怕他看見自己的不舍,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跟著他離開。
見陸扶笙轉過臉,魏百行的眼眸中升起一絲落寞。
他轉身,腳步沉重的離開。
剛剛走出東宮,長燈等人便趕至。
見到魏百行從東宮出來,臉上神色越發焦急,急忙趕到他身前:「屬下來遲,求公子責罰。」
魏百行聞言,這才從剛剛的落寞中微微回神,他看了長燈一眼,愣了愣,半響,輕道:「無妨,走吧。」
見他如此,長燈微愣,看了看他,又看看東宮:「公子,為何你一人……」
看見魏百行消失不見,他就知道,魏百行肯定是來東宮尋人了,果不其然,在這裡來看見了他,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難不成,沒有看見人?
可……
魏百行沒有回答,頓了頓,回頭掃視了一眼,盯著那東宮牌匾久久沒有回神,半響,他的神情恢復冷漠,冷冷的道:「走。」
就算今日帶不走笙兒,他日,也定將她帶回。若笙兒有分毫閃失,他必血洗東宮!
魏百行等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東宮之內,宋旭曦揮退團團守衛,上前抓住陸扶笙的手,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中將簪子奪走,似笑非笑道:「他都棄你於不顧,還如此不舍,你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值得嗎?」
聽見這話從宋旭曦的口中說出來,陸扶笙不由的哈哈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視線模糊。
「你笑什麼?」見狀,宋旭曦心生不喜,蹙眉厲喝。
「笑什麼?」陸扶笙擦了擦眼角的淚,譏諷道:「我笑殿下,看殿下說出如此一番話,想也知道,是不曾深愛過任何人吧?」
不知為何,她不自覺的說出了這話,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神色,不想放過他任何一個反應。
宋旭曦,你曾有深愛過一個人嗎?
宋旭曦的腦海中,幾乎是立刻便出現了曾經那個不苟言笑,白衣素雪的人兒來。
卻也只是一瞬,便快速的冷笑起來,反問陸扶笙:「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本宮愛與不愛,與你這小丫頭何干?」
陸扶笙見狀,心頭淡淡的,也是,本就沒有過期待,又哪裡有失落。
早就應該知道,若他真愛,那又如何會有當初的地牢囚禁,親子慘死,嫡妻被除。
更不會有今日他們兩兩對峙,卻是以另一種身份。
她反唇相譏:「既如此,說了殿下也不會懂。我若愛一人,定全心全意只為他,若他負我,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能掀過來,我能成他,便能敗他。不過,倘若真愛,又為何會有彼此相殘,真情錯付?即便有,那也只不過是一時的虛情假意罷了,殿下,你說是不是?」
說著,她又挑眉:「聽聞,曾經的太子妃與殿下伉儷情深,後來卻死的不明其所,殿下,你心中,就不悔嗎?」
聽此言,宋旭曦眉心急跳,臉色幾欲變化,猛地一把將她狠狠掐住,眸色狠戾:「你到底是誰!」
呼吸難言,視線發暈,陸扶笙臉色漲紅,諷笑起來:「怎麼?殿下,你心虛了?害怕了?」
「說!你到底是誰!」宋旭曦眸色發紅,隱有發狂之狀。
沈念的死,一直是他心頭難以言喻的傷痛,如今被陸扶笙如此血淋淋的擺在眼前,如何能不狂躁。
可,沈念的死,如此嚴密,陸扶笙所說是為何?
難不成,陸扶笙與沈念有何聯繫,若真是,曾經與自己無話不說的沈念,為何沒有和自己說過?
可若不是,陸扶笙所言,又有何指向?
越想,心頭越驚,倘若叫世人知曉,太子妃沈念之死另有蹊蹺,那豈不是自己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名聲和靠沈念積累起來的勢力全都會……
不!陸扶笙這丫頭絕不簡單!
「說!你到底是誰!所說是什麼意思!」他手中越發用力,似是只消輕輕一點力氣,便能將她嬌柔的脖頸輕易捏斷。
「咳咳……」
陸扶笙艱難的咳嗽了幾聲:「怎麼了殿下?陸扶笙所說,不過便是坊間一點傳言,殿下為何如此激動,難不成,這裡面,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對著宋旭曦的視線,不偏不倚,任憑宋旭曦將她盯得似要識破她的所有心思,看破她心。
見她如此模樣,宋旭曦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自己是怎麼了,被人輕輕一言便挑撥的如此狂躁,沈念……
他猛地鬆開了陸扶笙的脖子,陸扶笙受力不住,跌倒在地,捂著脖子狠狠的咳嗽起來,抬頭:「殿下,怎麼?不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