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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29:02 作者: 聞吱
    「誰?是不是柳姨娘那個賤人!」蔣姨娘怒道,倒在地上的陸敏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再仔細看周圍,哪裡還有什麼陸府的人跟著,就剩一個馬貴和兩匹馬了,隨行伺候的婆子丫環們都不見了蹤影。

    「娘,咱們的人都不見了!」陸敏娟有些慌亂。

    蔣姨娘頓時明白,這次怕是被人盯上了:「馬貴,這麼多年我一直帶你不薄,你為何……」

    「這話可說的不對。」馬貴啐了口,眯起眼睛看著她:「您難道忘了奴才相好是怎麼死的?」

    「你說月香那賤丫頭?」陸敏娟尖聲道:「那純屬是她自己作踐自己,我讓她去盯著傻子,她倒好,把自己送到傻子嘴裡了……」

    「閉嘴!」蔣姨娘惱怒的打斷陸敏娟,平常覺得她蠢,沒想到這時候還這麼沒腦子。

    蔣姨娘好歹沉穩些,回頭看著馬貴:「若你想娶個媳婦,明兒回去我便給你指個好丫頭,如何?今日你若是對我下手,保不齊明天你的家人都被你拖累了。」

    馬貴冷笑一聲:「您什麼想法我還不知道?蔣姨娘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兒的,我今天若是讓你們回去了,明天奴才哪裡還能保住我這條狗命,而且我馬貴的家人就不牢您操心了。」

    他說完,已經不想再多等,直接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小刀來,嚇得陸敏娟腿都軟了,轉身就要逃走,也顧不得蔣姨娘了。

    「想跑?」馬貴不屑的看著陸敏娟,直接就追了上去,一把摁住陸敏娟,看著陸敏娟嬌嫩的小臉,狠狠掐了一把:「瞧瞧這高貴的二小姐,如今還不是在我馬貴的身下!」

    他猥瑣的笑起來,手也開始不安分,只不過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動作,身後便傳來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

    陸敏娟看著被箭穿透了心口的馬貴,嚇得尖叫一聲,緊接著便聽到了大批的馬蹄的聲音。

    蔣姨娘癱軟的坐在馬車邊,見著騎馬而來的陸志林,鬆了口氣。

    可看到陸志林冷肅陰沉的臉時,才知大事不好,這暗處的人只怕壓根就沒想要殺她,只是想讓陸志林看到如今她和陸敏娟這般模樣罷了。

    「還不帶小姐和姨娘回府!」陸志林對著後面的下屬大喝一聲。

    陸敏娟推開倒在身上的馬貴,忙想跟陸志林哭訴,卻發現陸志林連看都懶得再看自己一眼:「爹爹,娟兒……」

    陸志林高高坐在馬上,看著衣衫凌亂,面色蒼白的陸敏娟,臉色冷沉:「今日之事誰若是敢泄露半個字,我定不放過!」說完,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盯著蔣姨娘:「你今日受了驚嚇,便好好留在院子裡歇著吧,沒我的吩咐,不要再往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陸敏娟:沒腦子又蠢的人就是我這樣,真是好慘一女的!摔!

    第16章

    陸志林說完,勒著韁繩,兩腳一踢便帶著人離開了,只留下了十來個護送的士兵。

    蔣姨娘看著陸志林離開,知道陸志林這次怕是要撕破臉皮了。

    恨恨的看了眼死了的馬貴,死死攥住衣角,若等她查出是誰下的手,她定不放過!

    山上,陸扶笙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聽底下的人匯報消息,神色淡然:「早知道陸志林此人眼裡只有權勢,如今他這般對她們母子倒也不奇怪」

    李青儒揮退前來稟報情況的黑衣人,看著陸扶笙:「那這蔣姨娘需不需要再繼續派人盯著?」

    陸扶笙想了想,微微搖頭:「陸志林定然也會調查這件事,你把人暫且撤回來吧,如今馬貴已死,蔣姨娘母女被禁足,暫且就不用管她們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辦好。」

    李青儒頷首,旋即又擔憂的看了看陸扶笙:「姑娘,還有一事……」

    「你何時變得如此磨嘰?」陸扶笙好笑的回身看著李青儒道。

    李青儒對上如今陸扶笙的眼睛,驀地背脊發熱,忙移開了眼神:「回稟姑娘,我們剛接到消息,明天一早,魏百行也會上山。」

    陸扶笙面色一滯:「他既然不想入太子府,那此番上山來,難道是想接近皇上?」說完又看向李青儒:「此次上山的還有何人」

    「除了太子和皇帝,還有一乾重要大臣。」李青儒道。

    「可有司馬將軍?」陸扶笙問道。

    「司馬將軍?」李青儒略微思索了一下:「姑娘說的可是那以為人魯莽但喜好直言的司馬相宜?」

    陸扶笙頷首,李青儒微微頷首:「好像的確有此人,不過傳聞此人生性孤高,跟朝中大臣誰都合不來,往往是有什麼說什麼,讓那些大臣們常常下不來台,不過皇帝倒是很器重此人。」

    陸扶笙嘴角勾起笑意:「正是因為他不合群又喜歡說大臣們的實話,皇帝才喜歡他。」當年她也曾想要幫宋旭曦拉攏此人,只不過還不等她動手,宋旭曦倒先讓她屈辱的死在了大牢里。

    「難不成魏百行此行過來是因為這個司馬相宜?」李青儒左思右想還是不得其解。

    陸扶笙輕笑:「魏百行那個人可是狡猾的很,如果他此行不是來投奔太子的,便是來找司馬相宜的。」

    「他想接近皇帝?」李青儒算是明白了。

    陸扶笙微微頷首,轉頭朝黑夜看去,漆黑的夜和寺廟昏黃的燭火,加上地上白雪的螢光,讓花草樹木的影子都變得斑駁稀疏了,誇張的影子落在雪地上,多了幾分猙獰:「唯一不知的,就是魏百行為何要接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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