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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25:41 作者: 白日上樓
她無法,與這迷了神智的小瘋子實在沒得計較,只覺得恥骨那被胡亂頂得有些疼。略抬了抬腿,不料這小瘋子竟開了竅似的,扯了她褻褲,將自己的往下扯了扯一個挺身便進了去。
傅靈佩不適地皺了皺眉,兩人衣衫都還穿著,只下面連在一塊,此回----實在是魯得很。
她抬腿將他盤住,丁一越發興奮了。這興奮從天靈蓋一直到蔓延到腳底板,他不過動了一會,便立時丟了。
第一回,很有些短。
丁一這才撈回些神智來,見自己一身的血泥,將身下女子也弄髒了,連忙施了滌塵訣,將兩人弄利落了,把外面的灰袍子團一團踢到角落,便將傅靈佩半擁半推著,讓她倚在了白包子的玉璧上。
他將她衣衫都剝了個乾淨,這才發覺,任是他煉製這白玉包子用了多少斤的白瓣玉,也抵不過眼前佳人的一寸肌。
才清了一清的感覺很快又上了來。
第二回合,很久很久……
傅靈佩背倚著牆,閉眼輕喘,男子半擁著她往上用力,一隻手還揪著一團綿軟在那搓,讓她扛不住地一個哆嗦,丟了。
丁一輕輕笑了出來,卻不肯放她,讓她攀著白玉璧,半蹲著起了來,從身後狠狠入她,直到自己再一次交代出來,才退了出去。
第三回……
第四回……
……
待得勁頭完全過去,已是過了四日。
傅靈佩轉頭看了眼丁一越加發白的面色,牙齦咬恨:「是程無趨下的藥?」這幾日她有些回出味來,大約不是姓程的,只不知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丁一半擁著她,一條腿支著委屈地躺在白玉包子裡,「不是他。」
長話短說將雲秋霜與劉振之事說清,更重點提了提那神出鬼沒的修士。
而後才懷念地看了眼白玉包子,「你總不肯將它多放出來幾回,瞧?如今倒是幫上了你我大忙。」
當初送她,不過是以為她喜歡包子造型,不料竟是會錯了意,此時看來,倒是錯有錯著。這包子雖施展不開完全,可蜷著也別有意趣。
傅靈佩瞥他一眼,便知這人腦子裡打了什麼主意,不耐煩搭理他,只讓丁一略坐了坐調息好,確認藥性已完全解了,一腳便將這食髓知味的臭男人給踢了出去。
「且等我將衣服換上一換。」
她以靈犀蟲道。
「晤。」
傅靈佩將最後衣襟掩住,卻聽到靈犀蟲內丁一的聲音提了提:「速速出來!」
「程無趨出事了!」
第303章 293.292
「程無趨?」
傅靈佩揮袖將白玉包子收起, 神識習慣性往遠處探去, 並未看到程無趨的影子。她不自覺蹙了蹙眉,見丁一面上神情嚴肅,不由問道,「他出了何事?」
丁一指尖在眼前空氣上一點,一個通體雪白的籙尺騰地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白璧無瑕的籙尺面上, 此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fèng,眼看便要粉碎。
傅靈佩頓時明白,這是什麼了。
天元派在她進階元嬰之時,重新與她的身份玉牌雖與之形狀不同,但其上的符文刻錄卻極其相似。程無趨作為程家前途遠大的子弟之一, 這身份玉牌自然也是有的, 特別這籙尺右下角的一個標記, 非花團團徽,傅靈佩可是再熟悉不過。
身份玉牌如此重要,程無趨斷不可能隨意丟棄,將其隱在空氣中,自然是等著讓丁一發覺----好去救他。
「這……」她拂袖將籙尺執在眼前細細看了看,輕聲道:「看起來,情況似乎不大妙。」
身份玉牌關乎修者切身,程無趨的這把籙尺遍布裂痕,必是本體受了重創,奄奄一息。一旦玉牌化為齏粉,說明本人已經身隕。
丁一瞥了她一眼,冷著臉袖手將籙尺接了過來,往空中一彈,神識在玉戒中翻了翻,小心地取出一個翅木盒子打開,將其內的一張金光符籙取了出來。
八品覓影符。
與低階的覓蹤符不同,這八品覓影符號稱上天入地無物不尋----只要被尋對象還存著一口氣,只要不被隔絕在異界。若有其身上之物,尋得還會更快。
傅靈佩心下定了定,雖對此珍貴符籙就這麼被用了感到肉疼,可如今事態緊急,多耽擱一息程無趨生還的可能性便少一分。
丁一一指元力直接注入白壁籙尺,另一手凌空作陣,硬生生從籙尺上逼出一滴精血----這自是程無趨最初注入這身份籙尺的那滴。
有精血相助,尋到目標的速度只會更快。
這滴精血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騰地便往覓影符上一投,覓影符無風自然,瞬間化作一道青煙,急往北奔。
傅靈佩和丁一不約而同地使起輕身法術,跟了上去。
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傅靈佩重新將隱紗系在腰間,使起呼吸秘法,若非丁一靠著靈犀蟲那一點感應,神識中還真察覺不到她的任何蹤跡。
青煙裊裊,速如流星,看其勢頭,竟是要越過這片糙地,投入灰茫茫的一片霧裡。這霧起得詭異,神識竟穿不透。
傅靈佩還留有餘力,使起靈犀蟲問道,「程無趨遇險,你可有猜測?」
丁一搖頭,聲音沉沉,「此處遺府,頗為詭異,若非被此間主人所設陷阱給重創,那便是……」他想到躲在暗處,殺死劉振的那道飄忽身影。
「便是什麼?」
丁一將心中猜測告知了傅靈佩,眼見青煙就要投入灰霧,立時反射性地拉住身旁人的臂膀攬入懷中,縱身一躍,也跟了進去。
奇怪的是,剛剛投入霧中,原本接天連地的灰霧便失去了蹤跡。
呈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道封閉的長廊,異常的潔淨。仿佛一直有人幫忙清掃似的,地面纖塵不染。
長廊秀麗,十步便是一隻落地大肚青瓷,其上雕刻精緻,匠心獨具。
青煙到得此處,反倒是沒了頭緒似的,沖得慢了許多。
傅靈佩掙脫開丁一,只還任他牽著,一直跟在青煙後,長廊極長,兩人走得不快。一開始,兩旁牆壁還有一些精美的壁掛,或詩或畫,顯見主人極有閒情雅致。
漸漸的,壁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簡單到近乎粗陋的線條,仿佛是稚童手筆,不具任何意味。
整幅整幅的牆面都被這些粗勒的線條占據了,筆鋒疲軟,毫無勁道,線與線之間看著也並無聯繫。
傅靈佩起先不以為意,直到她發覺丁一面色越來越凝重。
「你可發現什麼了?」
「尚不清楚,只越往裡走,我這心,便越慌。」這屬於元嬰修士冥冥之中的直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傅靈佩「哦」了一聲,剛剛還裝不存在的尤妙卻愣愣地跑了出來,坐在她肩上,若有所思地盯著牆面。
丁一此前見過這小黑人,因傅靈佩隱了身形,這尤妙便似騰空半坐在空氣中,只略略瞥了眼便轉過頭去。倒是傅靈佩問她,「前輩,您可曾猜到什麼?莫不是你認識牆上……這些畫?」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些潑墨似的粗線勾勒,見青煙順著長廊右拐,便也跟著拐了進去,反倒忽略掉了尤妙幽幽的一句:「認識,幼時所作。」
剛一拐進右邊長廊,不過是一條封死了的路。
青煙左衝右突,卻想被困在了這長廊之中,再出不得。
傅靈佩卻是怔忪在了原地----長廊正對著她的,是一副布滿了整個牆面的畫,墨跡經過萬年之久,卻依然清晰如昨。
作畫者,堪比大家,揮毫而就。
圖上一青衣女子手執淨玉瓶,與一白衣男子相對而立,風獵獵,青衣與白袍聯袂交揮,筆觸柔軟。但畫中所著之事,卻與柔情無關----
女子手中玉瓶半灑,一水滴落頃刻化作滔天巨浪,直接往那執劍白衣男子撲去。男子左掌執玉珏,另一手指fèng間尚夾著幾根細小的銀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兩人身後,山嶽傾頹,江海顛覆,看得出打鬥俱是出了真格的。
其下,是一行簪花小楷,只一句,傅靈佩不覺跟著念了出來:「一寸相思,一寸灰。」
身旁仿佛有陣風吹過,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不由緊了緊下頷。
「看起來,倒是個淒涼的故事。」丁一走到近前,發覺男子雖只露出一個朦朦朧朧的側影,卻仍能覺出其氣質高華,立時便想到了那討人厭的沈白臉,他不由冷哼了一聲。
傅靈佩倒沒注意畫上的男修士,只注意到女子的臉已經完成了大半,尖尖下頷,只一雙眼只有眼白,沒有瞳仁,看著有些滲人。
「畫龍,需點睛。」
看來這裡出陣的玄機,便在此了。
傅靈佩四下看看,果然在牆角處發覺了一個小迷蹤陣,丁一三下五除二便解了陣,果然在裡面尋到了一方池壁硯,一支狼毫筆。
丁一摸了摸鼻子,退出三米,表示自己絕不摻和。
傅靈佩提筆就寫,卻被尤妙啪地將筆打落了下來,她疑惑問道,「莫不是這硯台或筆有問題?」
尤妙恍惚地看著眼前壁畫,突然道,「此乃血壁。」
----血壁?
傅靈佩驚了一驚,以作畫者心頭血結畫,滿壁血淚,有「傷心畫不成」的說法。這精,若要點,就必須以她心頭血方可,否則,便直接爆陣,便是化神也逃脫不能。
這等做法,也只有不想活之人,才會設下。修真界有多少人會傻得去尋死,是以存世還未見血壁,傅靈佩一時沒認出來,也是不奇怪。不過要讓她為了救程無趨不帶猶豫地就用心頭血點睛,她還做不到。
修者心頭血如何重要,豈可輕易捨去?
失一滴,便少一滴,為人之根本。
丁一立馬上前捏住她手臂,「不點了,回頭再找。」必然還有旁的路線,否則程無趨如何過去的?
尤妙幽幽道,一雙大眼裡,眼白閃得發亮,「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傅靈佩這才發覺,身後的長廊全都層疊在了一塊,以每息一丈的角度逼近,竟是想將兩人壓成肉餅!
有血壁的長廊,自然不是普通的長廊。
時間緊迫,傅靈佩顧不得這許多,手掌一翻,便要往胸口打去,憑斜刺里伸出一隻白得近乎沒血氣的手牢牢地抓住,是丁一。
他趁其不備,指尖雷電化成一道密網,瞬間便將傅靈佩罩了個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