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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25:41 作者: 白日上樓
    看樣子,傅心雲勉強以己身祭,一身心血修為皮肉全都祭了這鏡子,才換得這明世境的一開,將玄東與滄瀾界的壁壘打破,想來亦是後來祭煉的東西不夠,導致鏡子在半途不起作用,帶著傅心雲的殘軀落到了這裡,陷入了沉睡。

    「……玄東傅家,重開一脈,往事如晦,切勿再與滄瀾傅家聯繫,切記切記。」其中情況,卻一點未提,為何不能與滄瀾界傅家聯繫?其中有什麼隱情?為何嫡脈一支敗落,卻連滄瀾都呆不住,非要來到玄東發展?

    或是,滄瀾傅家有對她玄東傅家不利之人?

    千年已過,諸事皆塵土,誰還能知道那不利之人還存活於世?

    傅靈佩沉吟著看了下去,只見最後一段小字,顯然是主人心緒慌亂之下添上去的:「沈郎,三娘負你,嗚呼痛哉!」

    ----沈郎?

    看到沈字,傅靈佩心下有什麼滑過,再想相距千年,未必真有什麼聯繫,便放在一旁,不再多思。

    「寫了什麼?」

    「唔,一些前塵舊事,不過這明世境原來確實是我傅家之物。」

    丁一笑了:「現在也還是。」

    傅靈佩挑眉,不解道:「如何說?」

    「……我現在,不正是你傅家的女婿麼?女婿女婿半個兒,也算是傅家之人了吧。」

    傅靈佩頷首:「這倒也是。」

    原本看了玉簡就沉鬱的臉一個沒繃住,笑了起來。

    暈黃燈下,美人如花。

    丁一一時看痴了,傅靈佩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了神,一時有些罕見的赧然之色。

    傅靈佩將玉簡重新放回木盒安好,呶了呶嘴道:「玉笛要不要?」

    「不要。」

    丁一的眼光早就被養刁了,一個上品法器,沒什麼稀罕的。

    「也好。」傅靈佩不客氣地一併收到了一起,可惜現在儲物袋還不能用,只得央著先放到了丁一的儲物袋,打算這玉笛回頭給母親使使,廖蘭習的正是音攻之術。

    「諸事已了,不如歸去?」

    這個歸,指的是玄東。既然明世境殘鏡都有破境之能,完整的想來在一個元嬰修士手中,只會更容易。

    「不,還有一事。」丁一搖搖頭,嘴角翹著冷不丁將她摟了個滿懷,頭低下,在她唇間偷了個吻道:「你給忘了?」

    身下暗示十足地一頂,傅靈佩一僵,臉燙得都要燃燒起來了。

    她無奈地道:「忘不了。」

    「不過,你今日才結嬰,是不是快了些?」

    「快?」丁一悶笑:「我等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快?」憋都要憋出毛病來了,修真界潔身自好的有,但還是放浪不羈為多。

    「今日,總要把你灌飽了才是。」

    說著,聲音啞了下來。

    傅靈佩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男子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抱起,一隻大掌抓入飽滿的臀肉捏了捏,她忍不住縮了縮,一雙手自然而然地環上丁一的脖子,側面看去,那一截下巴顯得更精緻了。

    她著迷地看了會,不到兩息,人便被抱著回到了許久不曾來的後院正房。

    仍然是千年崑崙木製的大床,丁一一手抱著她,另一手隨施了個滌塵訣,室內便立刻煥然一新,塵土盡去。

    紗幔早就換成了大紅色繡鴛鴦,連枕巾也是一套水紅牡丹,整個房間紅彤彤的。

    傅靈佩看著喜堂樣的房間,不由睨了他一眼,任他將自己放到床上:「準備了多久了?」

    丁一被那一眼挑得渾身火辣辣的,憋著勁道:「沒多久。」

    「你結嬰的時候還有時間弄這些?」傅靈佩不信了。

    「我分了一絲神識在人偶上……」丁一有些惱怒,揉著身就想將她壓下來,卻被傅靈佩一把推了開來:「你先去洗洗。」

    為了結嬰已經耗費了兩年,就這麼囫圇著想碰她,總有些膈應。

    丁一本來也沒想立馬就提槍上馬,笑嘻嘻地被推著站了起來:「你也一起?」手無賴地懷著身前女子,怎麼看怎麼喜歡。

    傅靈佩掙了會,沒掙開來,只得半推半就地隨他去了。

    第229章 228.227.1.1

    傅靈佩覺得自己就是那被丁一垂涎許久,等著下鍋吃的一塊肥肉。

    她眼見著前方水汽瀰漫,壁邊有四龍吐珠狀的水池,眼睛都瞪直了----敢情,他之前一副猴急樣完全是逗她?可這池子,又是什麼時候修好的?

    看來他一邊結嬰,還一邊做了不少事啊。

    「如何?」

    丁一輕輕將她放下,眼光掠過眼前,四色屏風隔開,偌大的一個池子,池中有碧蓮出水,碧玉色的蓮葉舒展,恰好露出池面。頭頂的板壁上一連鑲嵌了十幾顆彩月石,發出幽幽的黃光,襯著氤氳水汽,顯得整個房間朦朧如幻。

    一旁矮榻相候,他走到榻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酒壺和兩個碧玉盞,而後隨地坐下,任艷紅色的綢緞旖旎,沾了段水汽,口中道:「此處十里外地下有飲泉微溫,我便引到此處,做了個溫泉池子,你來試試。」

    傅靈佩讚嘆了聲,蹲到池邊,好奇地用手撩了撩水,觸感微溫,聞之有一股暗暗的幽香襲來,眼不由彎了起來,愉悅道:「確實不錯,水中你放了什麼?這麼香。」

    「秋葉原與暗薔嗅,舒筋活絡,美肌養顏。」

    論享受,丁一排第一。

    酒要好酒,茶要好茶,從不虧待了自己,也或許是兩世少時都窮苦寥落,等到得能享受之時,他就不願再屈就了。這兩物,原來是他打算托人煉丹的,但今時今日用在此處,也是不錯。

    燈下看美人。

    頂上一連串的彩月石,將微黃的光暈打在池中,隔著層水汽,朦朦朧朧,池邊一女子一身薄透素緞,腰間盈盈一握,胸口鼓鼓囊囊地,誘惑而不自知。

    丁一仰脖喝了口手中的純釀,清涼的液體從喉嚨直往下,卻壓不住不斷躥起的火熱,眼眯了眯,提著酒壺走到了傅靈佩旁邊,席地坐下,遞了一隻碧玉杯過去:「喝麼?」

    他有一整夜的時間,不急。

    傅靈佩睨了丁一一眼,見他面上平淡,耳尖卻悄悄紅了一大片,不由勾了勾唇----這臨時喝酒,莫不是壯膽?

    想到這厚臉皮之人竟然一反常態的緊張,她反倒不緊張了,接過酒盞,抿了一口。

    「唔,不錯。」清涼綿軟,味道極好,喝下還有一股暖暖的靈力在腹下打轉,她撇了撇嘴道:「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丁一忍不住咕噥了一聲,喉結滑動了下,有點後悔著要慢慢來了,體內的火到處亂竄,讓他根本按捺不下來。

    他向來是不吝於對自己坦誠自己的欲望的。

    傅靈佩未等到他回答,轉頭看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道撲面而來的影子拉著一同落入了水裡。

    只聽「噗通」兩聲,池中濺起了極高的水花。

    傅靈佩抹著臉上水珠,撐著丁一的肩膀勉強站直了,溫泉池正中很深,她身條頎長,也不過堪堪露出一雙眼,清凌凌的,水珠兒一個勁地流過卷翹的睫毛往下落,她恨恨道:「登徒子!」

    丁一悶笑,唇在她脖頸邊觸了觸,仿佛蝴蝶一般輕巧:「……你會喜歡的。」

    手上的動作掩在水下輕巧而靈活,不過幾下,就將濕透了的外衫幫她剝下,磕磕碰碰間,觸手皆是滑膩玉潤的肌膚,他忍不住舒服地喟嘆了聲。

    看傅靈佩有點吃力,丁一一把抱起眼前女子,穩穩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池底呈曲狀,中央最深,四周最淺,等到丁一將傅靈佩放下,水堪堪沒過她半個胸口,還有半截觸著水,中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勾勒出最玲瓏的曲線。

    水池清淺,一覽無餘。

    傅靈佩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臉紅了半邊,虧她自詡老練,可真上場之時,還是放不開。

    他低頭,從額頭一路往下親,一手撐在她腰後,一手按在她腦後,不讓她掙脫。

    傅靈佩被他親得渾身發軟,若非腰後的支撐,怕是直接會跌下去。

    丁一親了會,原來的火非但沒下來,反倒燃得更旺。

    他一路親著一路哄著她來到池邊的台階上,讓她斜倚在那池壁上,半蹲在溫泉池中,手一挑,熟練地將繩子挑開。他伏在她身上,仿佛最兇猛的野獸,圈禁著最愛的獵物,一點一點要將其吞沒。

    池邊銅製龍頭還在汩汩地往下注著熱水。

    丁一半抱半哄著她,心肝寶貝亂叫了一通,艷色衣袍沾了水,卻還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一個袖子垂了下來,露出半截手指,還有一半隱入黑暗裡,落在女子身下,不知在幹些什麼。

    粗喘氣不斷,氣氛火熱得讓水池都要蒸騰一般。

    傅靈佩只覺受不住,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丫頭,看看我。」

    他哄她睜開眼,粗喘著氣,撩開袍子下擺,解開褲頭,不論面上多麼俊俏的男人,解開衣袍,露出的都是一片猙獰。

    傅靈佩被嚇了一跳。

    丁一擰著眉峰,他也難受,能忍到現在已是極致,憋得眼眶發紅,看著傅靈佩,委屈地道:「……沒辦法。」

    想像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

    在丁一這初哥生涯里,他萬萬想不到他臆想了無數回大展雄風的第一次,竟然連門都進不去。

    兩人都疼。

    男子紅衣浸了水,有股血透的暗沉,落在身下女子馥白的身上,對比明顯。丁一撫著身下女子的眉眼,長吁了口氣。

    (晉江河蟹大風颳來,省略一千字。)

    精緻的玉足蜷縮著,在蓮葉上一蹭一蹭。美玉染緋,那股子媚意,神佛難擋。

    魚戲蓮葉間,蓮葉何田田。

    偏這調皮的小魚貪吃,吃了很一會都不肯歇,傅靈佩的嗓子都啞了,怨怒地瞪他:「有完沒完了。」都要磨破皮了!

    丁一是個記仇的,垂頭在那尖尖上狠吃了一口,才粗著嗓子道:「沒完。」

    不情不願地退開,手從指間一抹,一個絳色瓷瓶大約拇指大小便出現在了他掌間,他手一彈,將蓋子開了,以指尖點了一點細細地研磨開,指尖伸過去便要抹。

    傅靈佩忍不住一縮:「這是什麼?」

    丁一臉也有些紅:「塗了就不疼了。」

    傅靈佩捂臉,恨不得不曾認識他,想想又不捨得,眼從指fèng里露出來,悶聲道:「你究竟為這一天備了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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