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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片刻，「那……改天帶回家\」

    「行。」

    言母摩挲著言樂的手，淚眼婆娑，不過看著倒是放下了心。

    「好了，過會兒咱就吃早飯，你再睡一會兒。」言母拍拍言樂的手，起身走出房間。

    言樂坐在昏暗的房間裡好一會兒，直到清晨的陽光慢慢灑進房間。

    ***

    安靜吃著早飯的飯桌，言樂瞥了眼言父的臉色，果然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言樂重新埋下頭，乖巧地吃早飯。

    吃完早飯，言樂回到房間，打開手機。

    梁端昨天發給他的消息。

    「新年快樂。」

    言樂動動手指，回復。

    「新年快樂，回家過年了嗎?」據他所知梁端是J市人。

    「嗯。」

    很快就收到了回復，言樂的心情變好了些。

    「在幹嘛?」

    「遛狗。」

    「嗯?你們家還養狗啦?什麼狗?我們家也養了狗。」

    「我媽養的，柯基。」

    過了片刻，梁端發來一段視頻，小短腿柯基屁股一扭一扭的奔跑著，J市好像還下了雪，小柯基在雪地里跑起來，一跑一個肚印。

    「可愛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也可以養一隻。」

    言樂心中一動，回復，「別了，咱倆哪有時間。」

    「也是。」

    兩個人胡扯了半天，才結束聊天。

    大年初一總是無聊的緊，下午的時候，言樂到了樓下，言玟正窩在沙發里磕著瓜子看電視，一邊的言父坐在一邊看著報紙。

    言樂下樓坐到一邊，言父抬眼看他一看，低哼一聲起身坐到另一邊。

    言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繼續嗑瓜子。

    言樂無奈地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坐在一邊默默磕起來。

    「媽呢?」言樂轉頭看向言玟。

    「給你求符去了。」

    「……」

    言母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佛教信徒，幾乎每年都會去大佛那拜一拜，拜佛這件事，什麼都要最好的，香錢也要花不少。

    言樂想起今早言母紅腫著眼睛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

    言父忽地把手裡的報紙往桌上一擱，起身氣呼呼的背著手又上樓了。

    言母是傍晚的時候回來的，回來之後精神狀態倒是比早上好了不少，拎著包到言樂身邊坐下，拿出幾張符，「來，樂樂，媽今天給你去求的，報平安，還有護身符，你給我都收著，這幾個呢就放枕頭底下，聽見沒\」

    「知道了。」言樂無奈地點點頭，又有些感動。

    言母嘆口氣，像是卸下了什麼擔子。低頭看了看手錶，起身，「我去做晚飯，待會兒開飯，玟玟，過來幫忙。」

    因為過年，家裡的傭人早就回去過年了。

    「媽，你怎麼不叫言樂樂去?」言玟抱怨。

    「樂樂還小呢，哪會做飯?你趕緊。」

    言玟不情不願地起身往廚房走去。

    ***

    大年初二的時候，言樂開始跟著言父言母走親戚，他們家親戚不少，得花五六天天才能走完。

    每天也基本上都是相似的話題，媽媽間互相熱烈討論，誰家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學，誰家的孩子今年結了婚，誰家的孩子升了職，討論下來一整天都不算乏。

    總算走完親戚的時候，這年也算是快過完了。

    言嚴也早就回公司上班了。

    收到今天梁端會回來的消息，言樂一個人出去乘地鐵，順便還去了趟超市買了不少零食和其他食材，拎著大包小包去了梁端的住處。

    不過言樂來得早，梁端還沒到家。

    隔了小半個月沒住的屋子也落了不少灰，言樂左右看了一圈，拿著雞毛撣子把沙發撣了撣，便不在意地一屁股坐下來，老神在在的開始吃零食玩遊戲。

    「老闆，梁總來了。」秘書走到一邊，說道。

    「不見。」言嚴心氣不順。

    「可是……」秘書猶豫，「合同的事情……」

    「取消。」

    「……是。」秘書不敢再問，應道，轉身走出辦公室。

    「梁總，嚴總說不見。」秘書微微彎腰，尷尬的說道。

    「不見?」梁端有些詫異，問道。

    「是的。」

    「合同的事?」

    「嚴總說……取消。」

    梁端聞言，翻著文件的手指頓了頓，隨後起身，「行了我知道了，我改天再和你們老闆說吧。」

    他來這裡之前早就打了言嚴好幾個電話，不過無一例外都很快被掛斷，梁端拿著文件，想了半天。

    作者有話要說：　　言嚴：怒!!!

    梁端：……?

    ☆、起色

    梁端回到家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門口胡亂放著的鞋子，彎腰將鞋子理好後，才輕手輕腳進了屋子。

    客廳的燈只開了幾盞壁燈，在牆壁上打下一片昏黃的燈光，電視機屏幕閃閃爍爍的發著光亮，只有電視節目發出的對話聲為安靜的房間添了幾分響動。

    寬大的沙發上的言樂卷著被子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