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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不是你對安予西那樣。」赫連雋語氣冷冷的嗆聲。

    白晉齊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我對安予西，已經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了。」

    赫連雋暗自嘆了一口氣，不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聽說你的心理醫生，又被你解僱了？」

    白晉齊的眼眸里罕見地閃過一絲陰狠，「我根本不需要什麼心理醫生。」

    「安予西很聰明，我想他已經意識到一些問題了。」赫連雋拍了拍白晉齊的肩膀，「我不希望你後悔。」

    第34章

    樓鳴羽踟躕地坐在蔣瑞東對面，眼神一直不敢和他對視。

    雖然這頓飯是他作為酬謝邀請蔣瑞東的，可是蔣瑞東的氣場還是讓他感到太過壓抑。

    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樓鳴羽拼命安慰著自己，能夠進「星遇」以及處理掉朱明和溫妍，都是有勞於蔣瑞東，他必須得感謝蔣瑞東才行。

    蔣瑞東假裝沒有看穿他的緊張，漫不經心地翻著菜譜，問道：「你想吃什麼？」

    「我不挑食的，東少您點您喜歡的就好。」不太善於應酬的樓鳴羽，有些生硬地回道。

    這只是一家普通的西餐廳，他猜想蔣瑞東應該從來沒有進過那麼抵擋的地方，但這對於錢包稀薄的樓鳴羽來說，已經是能夠負擔得起，最好的餐廳的。

    蔣瑞東沒有繼續再問他，隨意點了一份牛排和沙拉，還貼心地注意到了價格，就將菜譜遞給樓鳴羽了。

    「東少……你可以多點一些的。」聽到蔣瑞東點的餐，樓鳴羽略顯窘迫地說：「雖然我沒什麼錢，但不至於這一頓飯都請不起的。」他明白蔣瑞東一定是不想他破費，才故意只點這一點的。

    「我在你眼裡很能吃嗎？」蔣瑞東調笑道。

    樓鳴羽沒來由地面頰一熱，倉促地回應了一聲，「沒有。」便趕緊低下頭給自己點餐，只是耳朵的黑髮散落開來，露出了紅紅的耳尖。

    等餐時間，蔣瑞東對樓鳴羽說道：「訓練結束後，會讓你參加一個大型歌手選秀活動，白晉齊的意思是，給你安排到第三名，前兩名讓給更有資質的歌手，這樣合情合理，你也不會因為太過出風頭而惹人詬病。但你要是覺得第三委屈，就讓他們安排成冠軍。」

    「聽白總的安排就行……」樓鳴羽木訥地喃喃。

    儘管他知道，所有的比賽都是資本運作的結果，他要進入這個圈子，必須要習慣這樣的事情。但一想到，以後自己不管闖出怎樣一番成績，都不是憑藉自己真材實料的本事所獲得的，他就失落得不行。

    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走這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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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優雅地切著牛排的蔚太太——馮穎，面色越來越慘白。

    「秋臨，快吃吧，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吧，你這孩子又瘦了。」馮穎見秋臨不動刀叉，於是出聲催促他，那關心的語氣，如同一名慈愛的長輩，一點都看不出剛才還殘忍地讓秋臨不要再纏著自己的兒子。

    「蔚太太……抱歉……我不想吃。」秋臨難堪地低下頭，他實在不知此時此刻該如何面對馮穎。

    今天他下班時，突然見到馮穎等在他公司樓下，司機將兩人載到這家西餐廳之後，馮穎就開門見山地讓秋臨不要再和蔚燃有所聯繫。

    原來這段時間秋臨和蔚燃之間的所有事，馮穎都看在眼裡，只是馮穎沒料到秋臨會如此「不知好歹」，不僅沒有徹底迴避蔚燃，還和蔚燃多次接觸。於是她不再坐以待斃，主動找到秋臨，以替秋家還清所有欠款為條件，讓秋臨再次遠遠離開蔚燃。

    馮穎雖然表現得只是一名愛子心切的和藹母親，但她的一字一句都直白地如同利刃，剖開秋臨假裝平和的外衣，暴露出他深藏的不堪。

    「是不想和我一起吃飯嗎？」馮穎輕啜了一口紅酒，「你要是一個女孩子，說不定現在已經是我的兒媳婦了。蔚燃喜歡你，你又乖巧聽話，就算門不當戶不對，我和他爸爸也不會反對的。」

    秋臨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是啊，就算他是女孩子，蔚家也是秋家高攀不起的，更何況，他還是男的……

    「你在幹什麼？」這時，蔚燃的怒吼從秋臨的頭頂響起。

    秋臨抬起頭，發現蔚燃正站在他身邊，怒目圓睜地瞪著馮穎。

    沒想到蔚燃突然出現，馮穎的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慌亂，爾後迅速恢復平靜，責備地瞥了蔚燃一眼，「你這是什麼樣子？大庭廣眾的，是想上報嗎？」

    秋臨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已經有不少顧客注意到他們，還有人拿出手機，悄悄錄像。他趕緊拉了拉蔚燃的衣角，讓蔚燃冷靜下來。

    蔚燃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於是順著秋臨的力道，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邊還沒有人開口，樓鳴羽的聲音又忽然傳了過來，「秋臨，你也在這裡吃飯？」他一邊往秋臨這桌走，一邊驚訝地問道，旁邊還跟著一個蔣瑞東。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讓樓鳴羽和馮穎選擇了同一家西餐廳。

    「小羽……」秋臨哭喪著一張小臉，現在的情況太過複雜，已經超出他可以應對的範圍了。

    樓鳴羽是認得蔚燃的，對面那位保養得宜，一看就很有錢的太太，應該是蔚燃的媽媽。蔚燃和馮穎臉上都還殘留著明顯的慍色，這場景，樓鳴羽在電視上看過不少，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