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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17:30 作者: 愛吃魚尾巴
「我和他認識很久了,我是不討厭他,可是……」
她一句一句的說著,沒有察覺到他越來越暗沉的神色。
在他看來,她抱著毛絨玩偶,低聲細語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即將墜入情網的少女。
初戀麼……
顧雲飛突然起身,壓向她,單膝跪在她所在的沙發上,將她困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不討厭蘇寒,認識很久了,所以這是順勢打算和蘇寒交往了嗎?
明明他認識她更早,她卻不記得了。
「顧雲飛?」
她的話頓住,因為他近在咫尺,突然壓過來的身影。
他用拇指撫上她的唇瓣,唇角維持著恰到好處的弧度,眼神晦澀難辨。
被他籠罩在懷裡,她端坐著沒動,只是仰頭看著他。
在他越來越近時,她突然輕輕開口:「顧雲飛,你想親我嗎?」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所有支持的美少女們~ 感謝一路的陪伴,激動淚奔~
浪蕩惡劣大魔王*顧覺醒了,醋火中燒的終於發現自己對楚小之那暗戳戳的心思!
下一章,嘿嘿嘿~
第22章
在他越來越近時, 她突然輕輕開口:「顧雲飛, 你想親我嗎?」
他的動作頓住,因為這句話, 讓他的理智悉數回歸。
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想要做什麼----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想將她壓在身下, 放肆的擁抱她。
想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讓她再也無力去看別人!
這種偏執獨占的情感,多麼熟悉。
他曾經無數次在那個名為『母親』的人臉上看到過。
扭曲的情感, 偏執到瘋狂。
顧雲飛猛然放開她,退了幾步,仿佛脫力一般, 跌坐在沙發上。
楚小之看了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突然扔開毛絨玩偶, 噠噠噠的走到他身前, 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放在他的肩頭, 盯著他。
「顧雲飛, 你想親我嗎?」
身體接觸的一瞬間, 他倏地緊繃。背靠在沙發背上, 眼神深邃的看著他腿上的少女。
「你想親我嗎?」她又問了一次。
他開口, 聲音沙啞:「如果我說是, 你會逃嗎?」
她偏頭想了一會兒:「不會。」
「我不討厭你。」她補了一句。
不討厭……
她也不討厭蘇寒,她不討厭的東西那麼多。
可是,只有不討厭對他來說是不夠的, 這種單薄的情感是餵不飽他心底那隻『偏執獨占』的野獸的。
顧雲飛低低的笑了,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欲望。
明明她還是個孩子,離成年都還有段距離。
而他,是如此的醜陋。竟然對這個孩子有了那種欲望。
明明他一開始只是想要珍惜她,給她富足的生活,讓她擁有家人一般的幸福。
就像他曾經從她那裡感受到的幸福,哪怕她並不記得了。
可這種感情竟然變質了,他想要的更多,從身到心徹底的占有她。
他的欲望和感情如此沉重,他怕到最後只會毀了她。
他這種人,一旦伸出手,就再也無法控制。
楚小之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顧雲飛,你笑的醜死了。」
她不想看到他臉上這種難看的笑容,明明是在笑,但簡直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他閉了閉眼,淡淡的道:「小之,下去。」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沒動,她也不動。
就在他想要抬手拎開她時,她忽然俯身,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下。
「顧雲飛,晚安。」
啾完,她跳下他的腿,撈起毛絨玩偶回了她的臥室。
*
客廳里,顧雲飛只覺得被她親過的地方火燙無比。
他伸手摸了摸她親的臉頰,喟嘆了一聲:「這算什麼吻,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才十七歲……
他卻想要她,想抱著她,弄哭她,做比剛才這個更過分一萬倍的事。
他倒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男人還真是可怕的牲口……」
*
那個輕輕的吻和交織動盪的複雜情緒讓顧雲飛幾乎整夜都沒有合眼,輾轉反側大半夜,模糊間他似乎又夢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寒冷的E國冬夜----
E國的冬天寒冷刺骨,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讓這個國家的溫度挑戰著人體極限,也讓這裡的人嗜酒而豪放。
首都一角的平民區里,十三歲的顧雲飛靠在門邊,少年還未完全長開的臉上有著E國人的深邃優雅,精緻漂亮的讓人驚嘆。
此刻他一臉的漠然,對於臥室內不斷傳出來的曖昧聲音充耳不聞。
過了片刻,裡面的動靜逐漸平息,一個彪悍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他,男人也沒驚訝,沖他笑了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少年習以為常敲了敲臥室的門,冷淡的開口:「老太婆,死了沒?」
回應他的是酒瓶砸到門上的巨響。
金髮碧眼的女人拉開門,和他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精緻美麗,卻因為常年的嗜酒而顯得有些萎靡。
女人攏了攏睡袍,遮不住渾身的痕跡。
她眼神厭惡的瞥了一眼少年,嘟囔了一句:「滾開,死小鬼。」
她繞開他,拎著酒瓶坐在沙發上開始喝,眼底有著永不消散的瘋狂和憔悴。
少年沒吭聲,一臉冷漠的走進臥室開始收拾。
臥室內充斥著滿滿的狼藉淫靡,地上的酒瓶,隨手扔的套套,用過的紙巾……他平靜無波的收拾著這一切。
等一切弄好,客廳內的那個女人已經開始醉了,抓著酒瓶咒罵哭泣。
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詛咒她的人生,詛咒命運待她的不公,詛咒那個她愛到瘋狂,卻抓不住的男人……
十三歲的顧雲飛站在門邊,面無表情的聽著,在她越來越醉,看他的眼神變得憎恨瘋狂時,他躲開沖他腦袋揮過來的酒瓶,冷漠的離開了屋子。
屋外,是E國冷冽刺骨的寒冬。
他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沒穿外套,在零下十幾度的夜晚,這樣單薄的過一晚,被凍死的機率非常大。
可是,誰在乎。
他譏誚的彎了彎唇,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
他已經厭煩了一日日面對那個女人那種買醉瘋狂的模樣,小的時候,每次她喝醉以後,他面臨的都是一場伴隨著咒罵的拳打腳踢。
直到他逐漸長大,就連個頭都高過她。
如果他想,完全可以讓她無力再打他。
可是,他沒動手。
只因為,哪怕是那樣的女人,終究也還是他的媽媽……
媽媽。
他回味著這個被無數文學作品讚頌的詞,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
原來哪怕是這樣了,他依舊還是對她存在著一絲幻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