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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15:15 作者: 子非狐
    郝甜心裡美滋滋的,這次運動會可賺大了,他們班拿了兩個第一,一個第二,一個第三。

    當然也有一些四五六七八什麼的,但最大的功勞還是梁越和苑陽獲得的。

    郝甜覺得自己在挑選運動員上,還真是沒看走眼。

    兩個校學生會的走過來,說要找他們班長,傳達學校的其他安排。

    「什麼事?」郝甜停下手,來到他們跟前。

    校學生會的人趕緊把學校臨時決定的事情傳達給郝甜。

    原來,運動會明天結束後有半天的空閒時間,學校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給高三的學生們舉辦一場成人禮儀式。

    所以讓郝甜通知美7班的所有同學,屆時請家長過來參加。

    「咱們兩個得冠軍的大英雄呢?」郝甜通知完在場的同學,圍著綜合操場細看一圈兒,沒發現苑陽和梁越。

    後桌男生提醒她說:「班長,他們倆先回教室了。」

    「哦,那我去找他們吧,你們先收拾著。」

    郝甜吩咐兩句,轉身要走,楊偉跑了過來,「郝班長,我得了兩個冠軍,厲害吧?」

    「厲害。」郝甜沒看他,漫不經心的回上一句,越過後勤部往回走。

    楊偉興奮度不減的跟在她身後,「郝班長,你幹嘛去啊?」

    「我去找苑陽和梁越。」郝甜說。

    苑陽一連喝了四五杯水,又歇過一會兒,身體總算舒服多了,就連腿腳也不像之前那麼酸脹了。

    梁越幫他穿好衣服,他就又歪進那張軟椅里半躺著。

    一條腿兒翹在另外一張椅子上,拿了本畫冊當扇子扇著風,一想到自己竟然喪心病狂似的跑了個3000米的冠軍,苑陽心裡還挺得意的。

    梁越搬個凳子坐在他跟前,瞅著他,「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特像個大爺?」

    「啊,是有點兒。」苑陽呵呵的笑,「尤其你梁奶包乖乖的伺候我的時候。」

    「我輸了。」梁越低了下頭,有點難以啟齒的說。

    苑陽轉過臉去看他,「哎我只顧著使勁兒跑了,不知道你標槍和鉛球得了第幾,輸了是沒拿到名次麼?」

    梁越斂著眉眼笑了笑,「我是說,我輸給楊偉了。」

    苑陽看了梁越一會兒,伸手同情的颳了刮梁越的臉,安慰他說:「輸了就輸了吧,這有什麼?偉哥怎麼說也是體育班的,輸給他又不丟人。」

    梁越趁機攥住他手腕,淺笑著問他,「難道你不記得,咱們三個在南英飯店吃飯那次,我和偉哥怎麼打的賭了?」

    苑陽皺眉仔細想了想,「記得啊,你要贏了他,他就再請咱們去吃一次,你要輸給他就……」

    苑陽話還沒說完,身體被推的猛然朝後一靠,瞪大雙眼摒住了呼吸。

    剛歇正常的心跳聲,瞬間再一次沒了反應。

    因為,梁越突然懟在了他的嘴上。

    苑陽懵了三秒,這三秒里他只有一個意識,自己的嘴上懟著一個軟軟的嘴唇。

    那個軟軟的嘴唇,是梁越突然懟過來的。

    對,是梁越的。

    苑陽所有的感官意識,全都飛快的匯集到了嘴上。

    柔柔軟軟的接觸感卻讓他感受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刺激,懵逼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三秒過後,梁越緩緩撤離,苑陽才猛的釋放開呼吸。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一把鉗緊梁越雙肩,朝自己這邊使勁兒一帶。

    梁越猝不及防的被拽倒在他身上,苑陽瞬間又給他懟了回去。

    輸了,就要獻上自己珍藏了17年的初吻。

    這是梁越當時的賭注,苑陽記得很清楚。

    現在,梁越把這初吻懟在了他的嘴上。

    而他,也是第一次和人懟嘴。

    苑陽一直有個疑問,兩個人喜歡到一定的程度,為什麼非要懟嘴呢?

    而不是懟鼻子、懟耳朵或者懟腦門兒什麼的其他地方?

    他一直沒想明白過這件事兒。

    嘴這個器官,外面是軟軟的嘴唇,裡面白淨的牙齒和靈活柔軟的舌頭。

    除了吃飯喝水、說話以外,竟然還有這種表達喜歡對方的功能,好神奇。

    沒有前戲,也沒徵兆,兩個男生的初吻,就是這麼直接乾脆。

    一句廢話都懶得說,雙眼一閉,就直奔了探索對方深處,究竟藏著什麼玩意兒的主題。

    苑陽又想起了那個夢裡的棉花糖。

    很甜,絲絲甜的那種,滿口裡滿舌頭上,都是甜甜的氣息。

    甚至溢進呼吸里、腦海里,整個身體都被甜的興奮起來。

    夢裡,是他先啃的梁越。

    然後梁越又啃了他。

    於是兩個人,像瘋狗一樣的對著啃咬個沒完沒了。

    苑陽原本以為,他和梁越沒有任何經驗的初吻,極有可能是一場類似的瘋狂咬架。

    然而,這種事情好像與生俱來的黏柔,並不像夢裡那樣的豪放狂野。

    因為,他們還只是探索期的初段。

    想狂野激烈點,他們也不會。

    梁越是在苑陽朝他衝刺終點的那一刻做的決定。

    當他展開雙臂,迎接著苑陽撲進他懷抱的時候。

    他就想,不僅要給他一個擁抱,他還想狠狠的親吻他。

    雖然最後等來的,是苑陽閉著眼睛,大吼著給他一腳踢去了一邊兒,沒能實現那個浪里浪氣的一抱一吻。

    但他還是想吻他,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只是親了一口苑陽的腦門兒。

    他有耐心,所以他有預謀的,直接把苑陽從操場上背了回來。

    畫室里現在沒人,不會有人妨礙他們。

    躺在軟椅上的苑陽,臉色紅撲撲的,沾著水的嘴唇兒粉紅軟嫩。

    一條腿兒朝上翹著,一條腿兒筆直的斜在地上。

    沒拉好拉鏈的上衣,露出他呼吸不平而緩緩起伏的胸膛,再加上滿臉洋洋得意的銷魂小表情。

    這一切看在梁越的眼裡,就是赤。裸裸的刺激和誘惑。

    苑陽一點都不自知,可梁越已經忍不下去了。

    所以他三言兩語挑開話題,到關鍵處,就直接衝動的懟了上去。

    梁越本以為是他先下嘴的,所以他占有主動權。

    吻多久,吻多深,吻到什麼程度,都是他說了算。

    可當苑陽反應過來,鉗住他雙肩,把他拽倒在他身上後,梁越的主動權,完全被苑陽反攻了。

    起碼姿勢上,他已經不占一絲優勢,因為苑陽舒舒服服的斜躺著呢。

    而他,幾乎是半趴在苑陽身上,兩條腿支不到椅子也跪不到地,屬於半懸空狀態,所以上半身變得很被動。

    這樣一來,這個吻的時間就長了。

    苑陽果然屬於持久戰鬥力的那種,中間不帶停頓和停歇。

    他把梁越按緊在自己身上,不許他離開,沒完沒了的在他口中,探索著記憶里那個棉花糖的甜味兒。

    唇是綿柔而軟嫩的,舌頭是靈動又濕滑的,唇與舌不斷地糾纏在一起,彼此之間放肆的吞嘬和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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