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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15:15 作者: 子非狐
    「哦豁?女朋友?」梁越在後面不知死活的怪叫起來:「就是說了,人班長都幫你女朋友抽人了,這多大的恩情?」

    「梁奶包!」苑陽拍桌起身,躥到後面就勒住了梁越的脖子,一個使勁兒,梁越連人帶椅子橫躺在了苑陽的腿上。

    「咳咳…」梁越笑的被嗆兩口,趕緊反手摟住苑陽的腰才沒被放倒,卻還是笑的停不下來,「哎哎哎,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夫個蛋!」苑陽臉都憋紅了,就說朋友多了沒好事兒,以前自己一個人,誰敢這麼玩他?

    現在可好,都聯合起來欺負他了,苑陽惱火的不行,「還笑!說,誰是夫?」

    梁越趕緊求饒:「你孵你孵,你剛不說了嗎?你要孵個蛋。」

    「你他媽……」

    算了,認栽吧。

    這要擱以往,他肯定撂手把梁越摔在地上。

    但是現在,他捨不得。

    放開梁越,苑陽鬱悶的回了自己桌上趴著。

    梁越也老實的坐好,瞅著苑陽趴在桌上的後背,伸手捅他兩下,悄聲說:「哎,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破了例,苑陽,我挺感動的。」

    苑陽從胳膊彎里露出一隻眼睛向後瞟,「真的?」

    「真的。」梁越笑著點頭。

    「哦。」苑陽這才舒坦了。

    ……

    李新澤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好在他的學生們現在完全可以自我練習,所以影響不大。

    下午的專業課,大家按照自己的水平選擇練習不同的項目,哪項差就練哪項。

    梁越的專業進步很快,這得益於他每次都挨著苑陽,苑陽時不時的給他指點指點。

    苑陽也進步了不少,他想考進南英美院,憑他現在的專業水平,雖然在三中美7班算是最好的,但走出去就未必了,所以他也下了狠心。

    梁越專注的畫著畫著,忽然臉上很不配合的癢了癢。

    他手指沾了油畫顏料,只好用手背胡亂蹭了兩下臉。

    「苑陽,再幫我看看哪兒還有問題。」

    苑陽停了手,歪著上半身斜過去細瞅。

    梁越這次畫的是張肖像,是前兩天剛完成的一張水粉稿,被他改成了印象油畫,所以有點拿捏不准。

    「暗影的地方再加重。」

    苑陽一邊說,一邊扭頭瞅了梁越一眼,卻發現他嘴角旁邊飛著一片艷紅,就跟口紅蹭花妝似的。

    「我臉上有東西?」梁越見他盯著自己嘴角看,又用手背抹了抹,這下更是紅了一片。

    太可愛了,苑陽眼裡看不到別的東西了,只有梁越半邊臉上的一片紅。

    這麼天賜良機的揩油機會,苑陽可不想錯過,「別動!」

    伸出手去幫梁越擦,可油畫顏料不是那麼容易擦掉的,必須耐心的擦,反覆的擦才行。

    苑陽得意的不得了,哎,這豆腐吃的,多名正言順。

    梁越被他抹的有點著急,畢竟周圍全是同學,小聲的催促他,「好了嗎?」

    「馬上。」苑陽也小聲的笑著回他。

    梁越嘴角旁的皮膚很軟嫩,摸在手裡細滑細滑的,再加上油畫顏料里的油,別提摸著有多爽……

    咕咚!由於上半身歪的太誇張,苑陽直接躺在了梁越大腿上。「我操!」

    梁越處變不驚的抬起滿是顏料的手掌,直接蓋在他臉上搓一把,給他來了個滿臉花。

    倆人憋著笑跑到廁所里去洗臉,一個臉上紅撲撲,一個滿臉花里胡哨,搓了小半塊香皂才洗乾淨。

    「我好心幫你擦,你抹我一臉,是人嗎?」苑陽撩起一撲水沖了沖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趁機揩油。」梁越洗乾淨了,袖子沾了沾臉上的水珠,笑著說:「沒拿刮刀給你破了相就夠對得起你了。」

    「哎!」苑陽鬱悶的抱怨:「現在我是一靠近你,你就跟刺蝟似的,我要真把你給怎麼著了,你還不得捅我一刀?我死不瞑目了。」

    梁越笑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分點兒場合,你以為我不想對你動手腳?畫室里都是人,看見你怎麼解釋?」

    苑陽起身抹了把臉,「對,你長的帥你說什麼都對。」說完,突然朝前兩步,逼近梁越,「畫室里都是人,這裡沒人吧?」

    梁越一愣,他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是上課時間,幾乎沒人會來廁所。

    苑陽把濕手在衣服上胡亂抹兩下,伸胳膊抱住梁越,貪婪的閉上眼睛,在梁越衣襟處深吸口氣。

    「梁越,讓我抱會兒,我都憋半天了,你不是也想對我動手腳嗎?」

    「我要對你動手,你可別後悔?」梁越沒躲,好笑的問他。

    「啊,要摸還是要幹嘛隨你。」

    苑陽本以為自己現在抱著梁越呢,梁越再怎麼動也無非是摸摸他後背,最多伸進他衣服裡面摸一把,算是最大限度。

    沒成想梁越卻攥緊抱在他腰間的胳膊,突然用了個巧勁兒,一翻手又給他來了個反剪擒拿。

    「我操,我又著了你的道兒!」

    苑陽又一次被梁越給擰背面了,因為他對梁越根本沒想過防備。

    梁越笑著朝前推了苑陽一把,苑陽上半身和臉就半貼在了牆壁上。

    牆壁上本來粘的白瓷磚,但白瓷磚已經不復往日的白淨,半灰不黃的說不上是什麼色兒,估計是尿蒸汽熏出來的純天然。

    苑陽半張臉就貼在這尿蒸汽洗禮過的瓷磚上,瞪著鼻尖不遠處粘著的一隻死蒼蠅,驚恐的叫:「哎哎,牆不乾淨,你要幹嘛?」

    「你不是說讓我隨便嗎?」梁越忍俊不禁,空出兩根手指撓了撓苑陽咯吱窩,「我看你一臉想被蹂。躪,想被。乾的渴望,我現在就成全你。」

    「別開哈哈…玩笑,這…學校哈哈哈……」

    苑陽被梁越撓的笑個不停,他如果使使蠻勁兒,不是沒有強行反轉攻勢的可能。

    但他不想那麼做,他怕自己拿捏不好,再傷著梁越。

    「你還知道這裡是學校?」梁越終於鬆開了苑陽,笑著指了指水池,「快去洗,下次再這樣,我給你摁進便池裡來個SPA。」

    「我真是怕了你了,梁少俠!」

    苑陽晃悠著又到水池邊洗了遍臉,把剩下的半塊香皂都搓成片了。

    「這也就是你,換了別人,我揍的他吃一斤屎!」

    倆人去廁所洗個臉竟然用了二三十分鐘,肩並肩一起回到畫室,注意到他們的同學也只是抬頭瞅了他們一眼,就該幹嘛又接著幹嘛了。

    同學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苑陽和梁越幾乎一出現就是一對兒,極少有拆開落單的時候。

    前後桌的同窗情能好到這個程度,還挺讓人羨慕的。

    「李老師要在就好了,讓他再給咱們看看。」

    梁越繼續朝畫布上抹著顏料,隨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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