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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很好，請你們出去。」

    李旭的母親說：「秦默，這裡不錯，我要住在這兒。」

    「這個房間目前是我們的，你要是想住，請去找護士，讓她再給你們開一間。」

    「那你還傻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去找護士？」

    「跟我有什麼關係？請你找你的兒子。」

    「我兒子辛苦上一天課也掙不了多少錢，你掙錢容易，花你的錢是應該的。」

    「我怎麼掙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什麼人？為什麼要花我的錢？」

    「你還想不想跟我兒子在一起了？你要是再這種態度，我永遠也不會同意。」

    「我跟你的兒子早就分手了，你的要挾已經沒用了。」

    「我兒子這麼優秀，你才不會捨得離開他。」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比你兒子優秀的人太多了，而且我真的很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離開他。」

    「你胡說，誰能比我兒子好？」李大媽雖然更胖了，但是卻很敏捷，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下來站在他面前，「你是眼瞎了嗎？我兒子是大學教授，長的又帥，追他的女人有一火車。要不是被你死纏著，我孫子都上小學了。而且要不是你，我兒子就出國當教授了。你把他給耽誤了，我兒子都沒計較，還幫著你說話，你竟然還說他不好，你有良心嗎？」李大媽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秦默往後退了半步，跟她離開了一些距離才說：「你兒子不善交際，大學四年跟他說過話的女人屈指可數。你兒子沒有出國，是因為他申請的學校沒有錄取他。」

    「胡說，我看的清清楚楚，經常有很多女人圍在你們兩個旁邊。」

    「其實那些女人的目標是我。」

    「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和我兒子比，你……」

    「李旭，老子說的話你已經忘了？」陳廣只穿著病號服的褲子，兩隻手各拿著一個啞鈴，光著膀子晃了進來，推著李大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我不打你，但是你得離我媳婦兒遠點兒，你的口水都噴到他身上了，我媳婦兒的衣服很貴。」

    李大媽是欺軟怕硬的，被他一臉的兇相嚇的話都說不出。

    「拿著……」陳廣把啞鈴遞給李旭。

    李旭接過一個，兩隻手都沒拿住。

    陳廣一腳把李旭踹躺下，蹲在他面前，把手裡的啞鈴卡在他脖子上，：「你媽是怎麼罵我媳婦兒的，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你……放開……」李旭的喉嚨被壓著，「我媽什麼也沒說。」

    「是嗎？誰眼瞎了？誰死纏著誰？」

    「我瞎，我死纏著秦默。」

    「誰往臉上貼金了？我還真是挺想知道我媳婦兒是什麼東西。」

    「我……我往臉上貼金，你媳婦兒不是東西……啊……不是，你媳婦兒是東西……不是……你媳婦兒……」

    「我說你一個堂堂的大教授，怎麼話都說不利索。跟著我說，我媳婦兒長的帥能掙錢天下第一。」

    「我媳婦兒……是你……你媳婦兒長的帥能掙錢天下第一。」

    「李旭是個王八蛋。」

    「李旭是個王八蛋。」

    秦默看見李旭的表妹恨不得把眼睛粘在陳廣的上半身，超級不爽，冷冷的說：「把你的口水擦擦，你也有男人，別老盯著我的男人看。」

    陳廣笑了，給秦默飛了個吻：「媳婦兒，你這話我愛聽。」

    「你也別玩兒了，快點把他們弄走。」

    陳廣站起來說：「別管他們，反正你也不喜歡這間的裝修，咱們換一間，就讓他們在這兒待著吧，會有人找他們買單的。」

    李旭費力的把啞鈴拿開：「我們不住，馬上走。」

    「晚了……」於興邁著方步踱了進來，「不足一個小時的按一個小時收費，你們在這兒待多久了？」

    秦默說：「不到一個小時。」

    「護士，給他們出帳單。」

    「別……」李旭對跟在於興後面進來的醫生說，「你知道的，我們只是帶孩子來看急診，不用住院的。」

    「我說過讓你們趕緊回家，你女兒免疫力低，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停留。你們怎麼反而跑上來了？你知道這裡都住過什麼人嗎？空氣里瀰漫著多少細菌你知道嗎？」

    「我……我馬上走。」

    秦默說：「不交錢就等著收律師信吧，你們闖空門給我和我朋友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傷害，這是不可逆的，你們需要賠償。」

    李大媽指著秦默說：「我就說你賺的都是黑心錢，你……」

    秦默看著李旭說：「人格侮辱造謠誹謗，你知道你媽說出的每一個字，會給你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小默，我媽什麼樣兒你也知道，看在咱們這麼多年感情的份兒上，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陳廣一把將秦默拉進自己懷裡，打掉李旭伸過來的手：「別跟我媳婦兒套近乎，你們早沒感情了，滾遠點兒。你要是敢碰我媳婦兒一個手指頭，老子剁了你的手。」

    醫生對陳廣說：「我看你精神挺不錯，今天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你要是能想著按時吃藥，定期回來複診，不如就出院吧。」

    「還是讓他再住一陣子吧。」秦默還是不放心。

    陳廣卻願意：「行，我馬上辦手續。」

    醫生說：「跟我來吧，我給你開藥。」

    李旭看著大家都走了，趕快拉著自己的媽和老婆，不敢坐電梯，走樓梯跑了。

    電梯裡，醫生問：「你覺得他們還在嗎？」

    「走樓梯跑了。」秦默很肯定的回答。

    「自從你不管他們了，這還是第一次來。」

    「孩子的病很嚴重？」

    「是，需要長期治療。」

    「以後他再來給孩子看病，把帳單寄給我。」

    「你還管？」

    「他對我好過，也幫過我。」

    「雖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是你已經管的夠多了。而且他幫你什麼了？你向家裡出櫃躲到國外去，他只說了一句我相信你能處理好。你父母出事，他還是那句話。就這麼幾個字讓你記到現在，真是一字千金了。」

    「有安慰總比沒有的好……他負擔不起你的診療費用，除非必須，他不會再來的，我也出不了多少。」

    「行，你是菩薩心腸。幸虧幫過你的人不多，否則你怎麼照顧的過來？」

    「就是因為幫我的人少，所以才要珍惜。」秦默天生就不是待人熱情的性格，又加上雖然不覺得自己喜歡男人有什麼不對，也沒有刻意隱瞞，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和接受，為了避免麻煩，總是有意的與人保持著距離。可以交心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李旭是排在第一的，雖然已經結束了戀人關係，但是他曾經給過的溫暖卻是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