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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1:05:11 作者: 賴狐狸
「阿廣,你不舒服?」秦默見他額頭上全是汗,立刻站起來。
「沒事,我是太熱了……我去洗個澡。」陳廣跳起來跑進休息室里。
秦默知道他沒說實話,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也就沒有跟進去,可是又不放心,只得對鐵子說:「麻煩你去看看他。」
鐵子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笑嘻嘻的說:「老大洗個澡就行了。」
秦默不相信,但是沒時間細究,只得繼續工作。
過了一個多小時,陳廣一直沒有出來。
「阿廣……」秦默敲了敲門。
「其他人呢?」陳廣打開門,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沒事了,我讓鐵子送她們兩個先回去了。我一會兒有個會,在你這兒開完再回去。」
陳廣抱著他親了親額頭說:「開完會肯定很晚了,別回去了,我陪你在這兒睡。」
秦默想起他在吃飯時對自己的挑逗,紅著臉推開他。
電腦叫了起來,陳廣看著秦默用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跟別人說話,得意的搖頭晃腦,我媳婦兒就是厲害,能把鳥語說的這麼溜。正美著呢,徐大勇跑了進來。
陳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走出去關上門說:「我媳婦兒開會呢,怎麼了?」
「鐵子跟和叔被砍傷了。」
「怎麼回事兒?傷的重嗎?」
「鐵子的車沒油了,大嫂讓開他的車。鐵子才準備開車門,從陰影里衝出幾個人。幸虧和叔也在,沒讓文小姐和夏小姐傷著,還抓住一個。兩個人傷的都不重,已經包紮了。」
「在哪兒呢?」
「是在地下車庫出的事,和叔怕嚇著客人,都帶到賭場裡了。」
「我去看看,你去調監控錄像,查清楚鐵子他們只是倒霉,還是這幫人就是沖他們來的。」
陳家祖上逃難到此地,以在街頭賭大小猜紙牌起家,陳廣的爺爺更是靠著把骰子玩的出神入化的本事,在那個動盪的時局下保住了吉慶樓。陳廣五歲被帶進賭場,誰能想到他這麼一個對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學學的性子,居然對賭場裡的東西毫無興趣。給他紙牌就撕,給他骰子就當彈球,還抱怨滾的慢,結果陳廣成了陳家唯一不會賭博的人。所以樓下的賭場雖然格局從來沒有變過,但對於他來說卻是極為陌生,需要有人帶著才能找到陳和的辦公室。
「和叔、鐵子,你們沒事吧?」看見陳和只是頭上有點出血,鐵子也只是手上受了輕傷,終於放了心。對秘書們說,「兩位美女,沒嚇著吧?」
文子盈沒什麼,夏梓的眼圈有些紅。
鐵子說:「幸虧和叔到的及時,要不我一個人還真顧不過來,那些人是拼了命的要我死。」
陳廣問:「和叔,抓到的人呢?」
「正問著呢,暫時還沒說。」
陳廣說:「不急,看他能忍多久。」對辦公室里的陳設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房間很大,各種賭具一應俱全,牆上掛著陳家人下場子的照片。陳廣一張張的細看,到最後一張照片時,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照片上是一個俊俏的男孩子,帶著禮帽穿著一身有些不合體的西裝,「這是我媽?」
陳和嫌棄的說:「陳家裡不會賭的只有你一個……嫂子最喜歡玩二十一點,因為贏的次數太多,引起了你爸的注意,後來就有了你。」
「不是因為英雄救美才認識的?」
「你爸那時候每天都泡在賭場裡不出門,要不是看上你媽,每天都尾隨她上下學,哪兒有機會救?」
「我爸可真沒用,還尾隨,直接押在賭場入洞房多省事。」
「你怎麼不押著你媳婦兒入洞房?」
「我怕嚇著他,以後不理我了怎麼辦?」
「你怕,你爸就不怕?」
陳廣呵呵一笑:「和叔說的對。」
「老大,」徐大勇進來說,「那些人是有針對性的。」
「你查著什麼了?」
「他們是在大嫂的車停下後摸進來的,這中間有泊車小弟也有客人來取車,他們都沒動。」
陳廣問鐵子:「你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沒有。」
徐大勇說:「我覺得不是針對鐵子的,大嫂停車的地方比較暗,不大容易看清來取車的人的臉。鐵子和大嫂的身高差不多……」
「媽的,敢打我媳婦兒的主意。和叔,那人關哪兒了?」
「我帶你去。」
「鐵子,你開我的車送她們回家。」
「好。」
秘書們走到門口,夏梓對陳和說:「你是為了保護我受的傷,謝謝。」
「不用客氣。」陳和慈祥的笑了一下,帶著陳廣走了。
「夏梓,回去了。」文子盈挽著她的胳膊把她拖走了。
第20章 第 20 章
秦默開完會,發現陳廣一直沒有回來,打開門卻看見他靠在門外的牆上:「怎麼不進去?」
陳廣沒有回答,只是把他摟進懷裡,力氣大的好像要把他揉碎。
「怎麼了?」
陳廣仍然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摟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用力的吸著他的味道。當自己站在爸爸的遺體前,最開始的時候是不相信的,爸爸那麼強壯,昨天還拎著皮帶追著他打,怎麼今天就死了?爸爸不在了,沒有人管了,應該感覺到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害怕?為什麼會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阿廣,怎麼了?」秦默一邊柔聲問著,一邊輕拍著他微微顫抖的後背。
「媳婦兒,我一定好好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像我爸那樣,突然的就死了,突然的就再也不管我了,絕對不能。
「我知道,我相信你。阿廣,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紀強找了人殺你,那些人錯把鐵子當成你了。」
「鐵子怎麼樣?」
「胳膊上出了點血,沒大事。」
「人呢?我去看看。」
「去抓紀強了,我想自己去的,直接把他收拾了,可是我得守著你。」
「阿廣,你確定是紀強找人幹的?」
「和叔抓到的人嘴挺硬,一直死咬著不說,可除了他還能有誰?」
鐵子跑上來說:「老大,人抓來了,交給和叔了。」
「媳婦兒,你等等我,我把紀強收拾了就送你回家。」
「阿廣,你別衝動,不一定是他找人幹的,我跟你一起去問清楚。」
「有什麼可問的,肯定是他。」陳廣嘴上嘟囔著,卻還是帶著秦默下樓。
紀強和朋友喝的暈乎乎的,正摟著兩個小姐唱歌,七八個人凶神惡煞的衝進來抓著他的衣領就往外扯。他的那幾個朋友開始還挺囂張的嚷嚷著,挨了一拳之後就再也不敢吭聲了。腦袋上被套了黑布袋,像麻袋一樣被扔進車裡,再看見光亮已經是在一間屋子裡,周圍站的人一副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表情,正哆哆嗦嗦的求饒,看見進來的人,立刻就像滿血復活了似的跳起來大罵:「秦默,我就知道是你這個王八蛋找人幹的好事。趕緊的給我道歉,再把你的股份交出來,否則你綁架我的事沒完,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