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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秦默趕到的時候，鐵子已經在門口焦急的等了好久：「大嫂，你可來了，老大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不肯見人。」

    「多久了？」

    「將近一個小時了，老大問完了毒販就在健身房裡打拳，什麼護具都沒帶，兩隻手上全是血，然後又拎了兩打啤酒進了辦公室。」

    秦默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滾……」裡面的人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和絕望，讓他心裡一疼。

    「阿廣，是我。」

    等了一會兒門打開了，屋裡沒有開燈，陳廣把自己藏在陰影里。外面明亮的燈光從窗戶里射進來，能看見地板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個酒瓶子。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樓下熱鬧的很。」相比他的孤獨，秦默更願意讓他到樓下縱情聲色。

    「你怎麼來了？」陳廣側身讓他進來。

    「鐵子說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秦默佯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想要拉他的手，卻被躲開了。

    「我手上髒。」

    「洗洗就乾淨了。」攥著他的手腕進了衛生間，只開了昏暗的鏡前燈，「怎麼練的這麼狠？」把血洗乾淨，翻出藥箱，沒有抬頭看他的臉，專心上藥。

    「媳婦兒……」陳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說，「你能不能陪陪我？」

    「好。」關掉洗手間裡的燈，手被抓住，五根手指順著指縫滑進來與他十指相扣，這是兩人第一次牽手。

    陳廣抱著他倒在床上，把腦袋埋在他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說：「你不相信長哥，也許是對的。」

    「怎麼了？找到長哥了？」

    「沒有……」陳廣長出了一口氣，爬起來抓了一瓶啤酒，大口的灌了下去。長哥跟你想的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這句話自己說不出口。雖然事實很可能就是如此，但是自己還是拒絕相信。

    秦默拿走了他手上的空酒瓶：「你也說了是也許，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事實究竟如何。」

    「長哥不是想殺我，只是……只是碰巧了。他也沒有在販毒，他是……著了別人的道兒，被別人騙了……或者……或者有人威脅他……」陳廣絞盡腦汁的想各種理由，不是為長哥開脫，而是說服自己，「媳婦兒……」緊握住秦默的肩膀說，「長哥沒有對不起我，就算有，他也只是貪錢而已，他沒有販毒，更沒有要殺我……他沒有……沒有……」

    「是，他沒有，沒有……」秦默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你也累了，睡一會兒吧，好不好？」

    「你陪我。」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不行，不許走。」重新倒回床上，伸出一隻胳膊給他做枕頭，另一隻手摟緊他的腰，甚至還抬起了一條腿壓住他的腿，「不許走。」

    秦默聽他嘟囔了幾句，沒了動靜，推了推他的胳膊，纏的太緊，心想等他睡著了手就鬆開了。他呼出的淡淡的酒氣噴在臉上，熏的眼皮發沉，等他睡熟了就走。這樣想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天已經亮了，陳廣笑嘻嘻的臉出現在眼前。

    「早。」陳廣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媳婦兒，你的嘴每次都這麼甜。」

    「都是你的酒氣，怎麼會甜。」秦默要推開他，卻被他一翻身壓在了下面，「起來，我要回家換衣服。」

    「我跟你一起回去，拿幾套衣服放在這兒。」

    「不。」

    「為什麼不？我喜歡抱著你睡。」

    「我喜歡一個人睡。」

    「可你睡的很香呢。」陳廣親了親他的鼻尖，「說謊的人鼻子會變長的。」

    「那都是騙小孩子的，你快點起來。」秦默扭著身子想推開他。

    「媳婦兒，你也是男人，你不知道早上的男人都有一個問題嗎？」

    秦默一愣，隨即臉就紅了。感覺到他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的大腿，而自己下面的硬度不比他的差，正戳著他的小腹。

    「還不快起來……」

    「都這樣了還怎麼起來？」陳廣挪了挪位置，用自己的大傢伙磨蹭著他的，緩緩動著腰，「還是解決了吧。」

    「我不需要你來解決。」秦默咬著牙，逼著自己忽略從下腹傳來的燥熱。

    「可是我需要你……」陳廣經驗豐富，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需要我？你不是男女通吃嗎？吉慶樓里有的是少爺小姐，你隨便摟一個就能解決問題。」秦默越想越火大，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把他推開了。看他又要撲上來，抬腳就把他踹開。昨晚睡的時候都沒脫鞋，他黑色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媳婦兒，我沒有……以前是有……那個……我改，你不喜歡我就改。」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秦默打開門，想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不管長哥有沒有販毒，黑瞎子的毒品都是從你的地盤運進來的，你要採取措施堵住漏洞。」

    「我知道，媳婦兒，你怎麼知道黑瞎子販毒？我沒告訴你呀，媳婦兒……別走……」

    陳廣再沒有出現，秦默雖然不放心吉慶樓的生意，卻也沒有再去，只是給鐵子打電話詢問情況。

    秘書們咬起耳朵來：「總裁是不是跟夫人吵架了？」

    「夫人是忠犬，吵架了更應該天天過來哄才對。」

    「難道總裁不要夫人了？」

    「總裁反攻不成一怒之下找了個受，很有可能呢。」

    「子盈姐，你問問鐵子。」

    「我問了，他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了，只是說夫人很忙。」

    「再怎麼忙也不能一個月不露面呀，連個電話都沒有，談戀愛是最忌諱這種情況。」

    「之前秀恩愛秀的甜死人，現在可好了，秀分快。」

    「別胡說……」

    「你們再背後嚼舌根，下個月就不要拿工資了。」秦默站在辦公室門口淡淡的說著。

    秘書們立即做鳥獸散，假裝在電腦前忙的不可開交，其實是在用聊天軟體繼續八卦。

    「總裁表面上沒什麼，實際上凶了很多。」

    「下午三點，應該是總裁吃愛心下午茶的時間，現在沒了，當然不開心。」

    「可憐了我們，夫人，你快回來吧……」

    「咱們把夫人拉進來問問情況吧？」

    「不要吧，萬一讓總裁知道怎麼辦？」

    「不會的……」

    「美女們，想我嗎？」陳廣抱著兩大束花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