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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時裝修的時候沒有把露台封起來，我喜歡沒事的時候坐在露台放空自己一會。低頭能看見遠處街上的車水馬龍，天氣好的時候，抬頭就能看到星星。」

    馮歲友將謝識語帶到露台，示意他在休閒椅上先坐，自己跑去冰箱拿了兩瓶啤酒，一小袋乾果。「范佳樂，試試嗎？『啤酒中的XO』，泡沫柔和，麥香、酒花味中混雜了淡雅的果香，冰的口感更不錯。」

    「那我喝一點，嘗嘗。」謝識語說道。

    馮歲友將兩人的啤酒打開，遞了一聽給謝識語，自己拿起一聽說道，「你隨意就好。」他抿了一口啤酒說道，「我先回答一個之前還沒回答你的問題，為什麼會接劇？我是因為知道另一個主役是你才會接這個廣播劇的。」

    謝識語也喝了一口啤酒，「味道確實不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直接問道，「你剛才為什麼遞紙巾給我？」

    「呀，原來你真的懂，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讓我決定要不要繼續把話說完。」馮歲友笑著說道，「是啊，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可以嗎？」

    謝識語抿了抿唇。

    「逗你的，哪有那麼快，我這人，還挺有耐心的。」馮歲友看著謝識語偷偷如釋重負的樣子，接著說道，「以後只要是同棚錄音，我可以去接你，我們開一輛車就行，反正住的也不遠。」

    謝識語想了想，每次都開兩輛車確實挺浪費，便也答應道，「好啊，我請你吃飯。」

    「謝識語，我想追你。」

    「……」

    「我之前就想過，如果我們再見面，就一定要當面跟你把話講清楚，就算被你拒絕，我也想好好表達這份感情。我知道我這麼表白有些突然，也絕對不是酒壯慫人膽，我只是覺得，我們也許可以試試。」

    「但是我們對彼此都還不太了解……」

    馮歲友打斷謝識語的話，「第一感覺對了，就可以試試，不是麼。 我現在也想讓你回答一個今天我問了你卻還沒有回答的問題。」

    「什麼問題？」謝識語一時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問題沒回答。

    馮歲友說道，「我問廣播劇要怎麼配吻戲？可以教我一下嗎？」

    「哦，這個啊，我想起來了，那時因為策劃和導演都在，我就想回來再跟你說，一般都是用手，就這樣親一下，再用鼻子發出一點氣息音。」

    「那……謝老師願意為藝術獻身一下嗎？」馮歲友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

    馮歲友趁謝識語還沒反應過來，立刻傾身湊近，一手扶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攬著他的腰，來了一個綿長的法式熱吻。

    一吻結束，馮歲友說道，「我好像學會了，謝老師剛才沒有拒絕，我就當是同意了。」

    「……」謝識語臉上染了一抹緋紅。

    「謝老師跟別人這樣『技術交流』過嗎？」馮歲友問道。

    「怎麼可能！不過……說實話，在這個圈子裡我是遇到過有這個想法的人，但我覺得彼此不合適，而且……我也不太想找同行。所以，你如果要跟我在一起就趕緊『上岸』，別『海中暢遊』搶人飯碗。」

    「『海中暢遊』……這個詞挺有意思，我當然要游，因為我要找我的美人魚（語）。」

    「呃……好土好冷的笑話。」謝識語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時間還很多，我們不著急。」馮歲友說道。

    「嗯，不著急。」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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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識語將一瓶范樂佳喝完，突然很一本正經地跟馮歲友說道，「我再跟你講講廣播劇吻戲要怎麼配吧，這算是業務交流，不是你剛才說的那種『技術指導』……」

    馮歲友被他嚴肅的模樣逗笑了，「我知道，但很多時候不都是要理論聯繫實際嘛。」

    「一般根據劇情，你腦海中要先構建出一個場景，有時候靠自己想像，有時候配導也會給你提供一些思路。想像在那個場景下，你會做什麼樣的動作，然後配合動作給氣息。比如兩人吻上的時候，你給的應該是閉口呼吸聲，而且錄的時候經常會多錄幾次，讓後期有更多發揮的空間。吻的當然就是自己的手指或者手臂，這個也可以說是熟能生巧。」

    馮歲友看著謝識語，「我有個疑問，你們一開始錄這種戲份就這麼淡定？」

    「也分人吧，有些性格比較內向、容易害羞的配音演員不太能放得開，需要適應一下就好了。絕大多數配音演員從一開始就都很坦然，歸根結底這只是一個配音工作而已，而且劇本都是編劇審核過的，不會有什麼太出格的內容，主要還是看自己是否打從心裡能接受吧，即使不能接受也沒什麼，這不難理解。」

    馮歲友點點頭，將自己的酒也一飲而盡，「確實，廣播劇受眾有限，而一個好的配音演員是可以勝任各種有聲形式的演繹。」

    他看向謝識語的目光深邃中帶著幾分火熱，「要不……今晚你就留在我這兒吧，家裡什麼都有。我喝了酒，沒法開車送你回家。」

    「不、不太好吧。」謝識語有一些猶豫，「會不會打擾你。」

    「你明天一早有工作嗎？」

    謝識語拿出手機備忘錄翻了翻，「明天早上……沒有，只有晚上和你一起的錄音安排。」

    「那就行，明天一早我去上班，你在我這裡，冰箱裡有吃的，下午我回來接你，我們再一起去錄音棚。就讓今晚成為我們邁出相知相識的第一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