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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53:37 作者: 疏朗
韓睿的眼裡射出狠戾的光芒,刺得對方情不自禁倒退一步。這他娘的中國小子,目光里的氣勢越來越盛了!
「媽的!瞪什麼瞪!給我爬!」
韓睿低下頭,淡漠的,像只狗一樣爬到了玉米餅前。
「不准用手!像狗一樣用嘴叼起來!」
混合著糞水味道的玉米餅叼在嘴裡,韓睿的半邊臉上都是泥,摻雜著難聞的臭味。但是他就像吃到什麼美味一樣一點渣都不剩地將玉米餅吞進了肚子。
沒有水,玉米餅像沙礫一樣磨損著喉嚨,但是他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勉強,吃下去,才有體力,早晚他會把這群豬玀給踩在腳下!
偵察兵不知道痛苦,偵察兵不知道休息!他韓睿可以軟弱,但是他的軟弱只留給一個人!韓睿低著頭,靜靜地坐著,似乎不是坐在泥坑裡,而是坐在了布滿荊棘的王座上。
「這小子的氣勢越來越驚人了。」「敵人」中,有人悄聲道。
「媽的,自從那個誰離開後,我發現他成長的更迅速!」
「也許他會是今年的全優?」
「反正他現在的成績無人可以超越……」
幾個人小聲的議論並沒有灌入韓睿的耳朵,他靜靜地回到小屋,看著門窗都被鎖起來,思索著逃離的方法。
後半夜,萬籟俱寂。
韓睿突然抱著肚子在地上呻吟起來。
看守聽到聲響,立即進門查看,就在他低頭的一瞬間,韓睿身上的鎖鏈已經勒住了他的脖子。
「死亡快樂,先生!」韓睿舔了舔嘴唇,冷冽一笑。
看守無奈地舉起了手。「祝你好運。」
韓睿把他手中的槍奪了過來,又快速換上了守衛的一身裝備,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夜色中,明眼看到的崗哨不多,但是韓睿知道明面下的暗哨才是重點。
他背著槍以極其自然地步態從容地走著。
上面的崗哨看到他,不禁問道:「沃夫,你在……」
話音未落,一記飛刀已經結果了他的性命。
守衛無奈地坐到了原地,示意自己已經「死亡」。
接下來的路,韓睿仍然沒有用槍,他或者用槍托砸,或者用冷兵器搞突襲,一路有驚無險地闖入了敵方指揮部。
門被一腳踹開,韓睿沒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端槍掃射。
屋裡的人沒有防備,全部死翹翹了。
「混蛋!你還要留下活口審問呢!」「指揮官」詐屍道。
「是嗎?」韓睿滿不在乎的一笑,道:「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從活人嘴裡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那麼我留活口何用?」
「你這是恭維?」某「死人」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的灰。
「您怎麼想怎麼算。」韓睿聳肩。
「太囂張對你沒有好處,小子!」指揮官警告道。
韓睿跳上桌子,從桌上的煙盒裡彈了根香菸叼在嘴上,道:「據我所知,您已經去見上帝了,難道您要借上帝之手懲罰我?」
眾人噎住,指揮官惱羞成怒:「你通過試煉了,給我滾蛋!」
韓睿跳下桌子,走到門邊,囂張地吐出一口煙圈。「謝了,長官!」
軍區總醫院
盛行遠做完了各項檢查,和沈惟信一起等結果。
在委內瑞拉的醫院裡住了一個月後,終於得到出院許可的盛行遠第一時間想做的,就是去看看韓睿。但是獵人學校很果斷的拒絕了他的請求,多方協商無果後,盛行遠無奈地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你這新造型還不錯。」沈惟信敲敲他的石膏腿。
盛行遠坐在輪椅上,無奈地瞅了他一眼。
「韓睿怎麼樣?」沈惟信哪壺不開提哪壺道。
盛行遠更怨念了,心說我還不如你知道的多呢!
兩人斷斷續續聊了一會兒,就聽到醫生叫號。
進了辦公室,見醫生面沉如水,沈惟信的心裡就是一緊。
「醫生,他的眼睛……」
醫生點了點頭,道:「之前的手術做得不錯,但是患者視力受損比較嚴重,理論上手術過後視力會慢慢恢復,但是具體時間……」
盛行遠靠在輪椅上,無言。這狗屁的結論他已經聽過N遍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他可是我們隊最好的狙擊手!」沈惟信急了。
「目前除了靜養,沒有再好的辦法。」
盛行遠靜靜地看著沈惟信和醫生爭論,其實他心裡早就有思想準備了。眼睛受傷對狙擊手而言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沉默半晌,盛行遠終於開口說道:「走吧,沈隊。」
「嗯?」沈惟信不解。
「走吧。」他再沒多說一個字,默默地推動輪椅向外走。
「我們去B市找最好的專家。」沈惟信沉聲道。
「沒用的。」盛行遠笑了笑,笑得有絲壓抑:「眼睛的問題只能等時間治癒,但是您給不了我那麼長的時間。」
沈惟信沉默了。
兩個人都知道,即便盛行遠以後能好,他也不能再進飛鷹了,時間不等人,飛鷹每年的競爭都很激烈,一個蘿蔔一個坑,你走了會有更好的蘿蔔填上。這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