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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52:46 作者: 君子在野
他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啪的一拍手:「我是沒碰過兔子,但我覺得吧,這小兔子跟小娘們一個樣,把他干舒服了,他還不一天到晚的圍著您轉?」
沈培楠一想到莫青荷會跟個小娘們似的黏著自己撒嬌耍賴,心都化了,故作嚴肅的板著臉,伸手戳了戳孫繼成的腦門子:「有點道理,你小子從早到晚的也不全在放屁。」
他罵了句媽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雙捲成團的洋紗襪子,把皮鞋脫下來往地上磕了磕,倒出兩塊小石子兒,又跳著腳開始穿襪子穿鞋,孫繼成看得直撇嘴,心說這哪是沒當成爺們,這混的也太慘了!
扶著牆穿完了鞋,借著屋檐下煤氣燈的光暈,他看了看手錶,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一勾彎月,此時,距離發起總攻,還有不到五個小時。
沈培楠處理完自己的事情,馬不停蹄的抄小路回了八路軍的駐地。
孫繼成流氓歸流氓,勝在心狠手辣做事穩妥,國軍戰士在草叢裡埋伏著,葫蘆山東邊毫無動靜,沈培楠不擔心,他了解莫青荷的性子,他對自己堪稱全身心的信賴,在外面是個像模像樣的共軍團長,在自己身邊還是不願意長大,惹急了就亂打亂鬧,成了一團刺蝟,扎著刺兒誰叫也不理。
沈培楠沒敢走正門,把馬拴在一棵小樹上,從窗戶翻了進去。草棚的燈還亮著,滿地衣服都收拾了個乾淨,桌上的破發報機不見了,他趕緊往床上看,木板床堆了半邊被子半邊茅草,幸好人還在。
莫青荷蜷著身子睡得正香,肘彎里露出半張臉,他穿著件貼身的緞子薄襖,小襖做得鮮艷精細,愈發襯得人烏眉唇紅,依稀還留有幾分優伶的模樣,只是額頭有一道淺淺的痕跡,是常年戴軍帽曬出來的。
沈培楠看得想嘆氣,直起身子往床邊走,冷不丁腦袋撞了房頂的煤氣燈,玻璃燈罩發出砰的一聲響,莫青荷顯然是聽見了,眼皮子一動,轉身面對著牆壁,雷打不動的繼續裝睡。
沈培楠坐到床邊,抬手想摸他的臉,誰知越摸他越躲,幾下子就縮進了被子裡,沈培楠這次學乖了,不敢硬來,俯身放柔了聲音跟他說話:「小莫,我又惹你生氣了。」
「寶貝兒,你把我打了一頓,又攆出去了,我喝了一肚子風,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咱們扯平了吧,不生氣了,啊?」他把手伸進被子裡去撈莫青荷,只摸著一團毛茸茸的頭髮,往下剛要碰著臉,莫青荷往被子深處一縮,又沒了影子,被子鼓出一個大包,沈培楠把一團被子捂在懷裡,摸摸索索的找著了腦袋的位置,故意道:「找著了,哎,不對,這是屁股。」
莫青荷悶在被子裡噗嗤一笑,沈培楠裝作無知無覺,沿著他的後背摸到屁股,隔著被子拍了一巴掌,咕噥道:「這八成是腦袋。」
莫青荷原本擔心自己傷了他的面子,鬧僵了難以下台,此時見他回來了,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終於憋不住了,一掀被子爬出來,連笑帶罵:「你他娘的分不清腦袋屁股!」
沈培楠摟著他的肩膀往懷裡按,用下巴蹭他的臉:「分不清,看見寶貝兒的白屁股,我就什麼都忘了。」
他走到桌前,從後腰解下一支柯爾特手槍放在桌上,三兩下脫掉皮鞋,解了武裝帶,一粒粒捻開軍裝的銅紐扣,莫青荷以為他又要發情,急得抬腳就往他腰裡踹,沈培楠一把抓住他的腳,數落道:「別鬧,那是腎,踹壞了就沒得玩了。」
「誰他媽的要陪你玩。」莫青荷的瞪他一眼,「你那豬腰子怕壞,我的屁股就不怕壞了?」
沈培楠嘖了一聲,想湊到跟前抱他,莫青荷挪移著往後退,乾脆抬起一條白生生的腿,一腳踹在沈培楠臉上,用腳趾頭夾他的臉肉,沈培楠躲來躲去躲不開,乾脆一口咬住了他的腳心,莫青荷癢得哈哈大笑,踢蹬著兩條腿,魚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沈培楠嫌棄的往他腳心拍了一巴掌:「大老爺們的臭腳,上山下河的天天在鞋子裡捂著,你當你是小姑娘還挺招人喜歡麼?」
莫青荷當過兔子,自詡當了兵也比別人講衛生,變本加厲的從被子裡滾了出來,兩條腿來回往人臉上蹬。他只穿了一條短褲,光著兩條沉甸甸的白腿,一抬起來,簡直能從短褲里看見毛叢和那軟縮著的小東西。
沈培楠憋了好幾天,抬頭看了一眼,腦子裡就開始升溫,莫青荷見他眼神不對,嚇得趕緊收回腿,抱著膝蓋坐在床腳,很委屈的抱怨:「沈哥,干那事真疼,咱們不幹了吧,以後要是你想的厲害,我給你摸一摸。」
沈培楠湊過去,一手托著他的膝蓋窩,一手架在胳膊底下,一用力就把他抱到自己膝上,莫青荷肌肉結實,很有些分量,摟在懷裡溫暖而沉重,沈培楠原本擔心著指揮部那邊的情形,現在也有些安心,他轉頭望著窗外夜色,又瞥了一眼手錶,還剩四個鐘頭。
「什麼摸一摸,你那屁股天生就是讓我乾的,我能讓它閒著?」他一手摟著莫青荷的腰,另一手把上衣扒了個乾淨,又解了莫青荷小襖,兩人光著胸膛偎在了一起。夜晚風涼,山風從木板縫往裡鑽,沈培楠凍得打了個寒噤:「媽的,你住得這是什麼地方!」
他掀開被子,床上鋪著厚厚的茅草,還有一大捧落在地上,那小炕本來就不大,被茅草堆滿了,沈培楠嘩啦嘩啦的扒拉兩下,發現茅草堆著茅草簡直無窮無盡,就忍不住笑:「睡在這跟兩隻抱窩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