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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52:46 作者: 君子在野
    說完真的勾著脖子,徑直盯著那紫紅的巨物進出自己的後穴,有滋有味的看了一會,又去看沈培楠,瞧著他皺著眉頭用力頂入,微閉著眼睛酣暢的退出,上身肌肉健壯而結實,被汗水浸的油潤潤的,是充滿男性美的漂亮。沈培楠做到一半,被他充滿愛意的眼神盯的不自在,別過臉,悶聲道:「好看麼?」

    莫青荷誠實的點頭,承認道:「好看。」

    沈培楠低頭親了親他:「舒不舒服?」

    莫青荷點頭道:「舒服。」

    他抓過一隻枕頭墊在腰下,讓自己離沈培楠更近了些,摟著他的脖頸壓他下來,親吻著兩道劍眉中間的那條細紋,輕輕道:「沈哥,我喜歡被你干,只喜歡讓你一個人干。」

    沈培楠被他又像撒嬌又像認真的話語逗的想笑,卻故意冷著臉道:「這可是你自願說的,明天醒了,別哭天喊地的說我又侮辱你的人格。」說完卻噗嗤一聲真的笑了出來,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就看上你了?」

    莫青荷的神智不太清醒,癱軟在床上,竟然偏著腦袋,真得開始迷迷糊糊的想這個問題,沈培楠嘖了一聲,扳著他的臉讓他面對自己,突然加快了節奏,大開大合的對著那張不滿足的小嘴衝撞起來。

    兩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保持著一個側躺著的交合姿勢就睡了過去,莫青荷的思想被那不知出自哪位庸醫之手的藥片干擾,一夜亂夢紛紛,先是夢見師父拿著板子檢查大家的功夫,一群小孩子伸腰蹬腿,練得有模有樣。然後又夢見那位為他開苞的肥胖公子,拄著手杖在後面攆他,他像一陣風似的翻牆逃跑,柳初坐在牆頭朝他伸著手,短粉牆上長著許多蓬勃的薔薇花,他把兩隻手攏成喇叭,放在嘴邊大喊:「小心,小心別扎了手。」

    沈培楠全身累散了架,睡意正濃,冷不防被狠狠頂了一膝蓋,終於忍無可忍,猛的坐起來,抱著自己的枕頭,打算去莫青荷的臥房湊合一夜,突然發現燈還亮著,就順手擰滅了檯燈的開關。

    房間並沒有陷入黑暗,半掩的窗簾後面,一輪灼灼的月亮掛在天邊,將半張床都灑上了水銀似的青白月光,一切都靜謐極了。臥房的門半掩著,門外傳來一聲溫柔的貓叫,小黃貓看見光線,優雅的把身子擠了進來,在沈培楠和莫青荷之間打量一圈,堅定的選擇了後者,它邁著高雅的步子,一躬身跳上了床,把軟綿綿的小身體靠在他頸窩裡,一貓一人,腦袋抵著腦袋,舒服的睡著了。

    沈培楠覺得很有趣,把枕頭又放了回去,披衣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支香菸緩解疲勞,一連吸了幾大口,他回頭望著床上的人,覺得又好笑又滿足。

    雖然和預想的不大一樣,但他曾期盼的生活,似乎真的實現了。

    他半閉著眼睛,為一封要寄給沈立松的書信打腹稿,想讓他托在香港的朋友尋覓一棟宅子,從這一趟從山東帶回的消息來看,北邊的戰爭已經山雨欲來,而莫青荷是他養著的戲子,不管自己往後如何,他看上的人,都理應過著奢侈,嬌貴而體面的生活,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著自己回家。

    莫青荷被小貓的皮毛蹭得痒痒,半張著嘴打呵欠,突然很慌張的哆嗦了一下,不知夢到了什麼,嘟噥著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沈培楠的表情霎時一片陰霾,手裡的半支香菸掉在地上,沒有及時撿起,菸頭把地板烙出一個圓圓的黑斑。

    他聽見,莫青荷嘴裡咕噥的幾個字,是「柳初,你等等我。」

    莫青荷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睡眼朦朧的往旁邊摸索,發現沈培楠已經不見了,只剩一隻被壓扁的羽絨枕頭,臥房的窗簾被緊緊合攏,扯著窗簾嘩的一拉,明亮的陽光讓他一時睜不開眼睛。

    外面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天空湛藍,微風清涼,卷著連日雨水的潮濕腥氣撲鼻而來,莫青荷挪動身體,發現全身的肌肉都在甜蜜的疼痛著,回想昨夜的畫面,禁不住浮現出饜足的笑容,把沈培楠的枕頭抱在懷裡,聞著上面殘留的味道,思緒飄出去老遠。

    清晨沒有人過來吩咐,說明沈培楠忙著公事,沒空與他一起享用早飯了,莫青荷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身寶藍色細絲花綾長袍,套了一件白綢緞馬甲,沿著二樓走廊,若有所思的往臥房走。

    他心裡存著一點舊派人的迷信思想,覺得一些古怪而細小的變化,往往是大事來臨的徵兆,譬如今天早晨他洗澡時,剛剛打了滿頭的法國香波,突然發現手上的戒指掉了,他閉著眼睛摸索好久,才在浴缸的角落找到了它。

    戒指是俄國商店買的,特意讓西崽記下手指尺寸,定做的絲毫不錯,平時連自己脫下都要花費好大力氣,莫青荷站在妝鏡前,盯著手心的那點寒光,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老劉聽見動靜,將預備好的早飯端出來,一盤蟹殼黃燒餅和飲冰齋的酸梅湯,莫青荷胡亂塞了幾口就要下樓,老劉突然叫住他,支支吾吾道:「莫老闆,師座正發火呢,您一會兒見了他,說話千萬小心點。」

    莫青荷停下腳步,回頭笑道:「那我得去瞧瞧,看大清早的他發什麼脾氣。」

    他見老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擺了擺手道:「我胡說的,誰閒得沒事去惹那火藥桶。」說完扶著欄杆,輕輕巧巧的跑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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