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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52:46 作者: 君子在野
青荷答應著,跳下床打發老劉來收拾碗筷,又按平時的慣例打水擠牙膏,伺候沈培楠洗漱,從他的房間取來他慣用的枕頭,拍鬆軟了才放到床上。
沈培楠穿一身灑滿小竹葉的黑睡袍,倚著床頭看雜誌,莫青荷把自己脫得赤條條的,鑽進了他的被窩。
之前為了籌備與川田的會晤,沈培楠忙得一個多禮拜都沒顧上這事,此時終於有了閒心,又積的久了,聞到青荷身上的肉香和人味就迅速就起了反應,扔了手裡的雜誌來抱他,硬熱的物事硌著他的腿根。
莫青荷不急,也怕他急,他慢慢把腦袋偎到沈培楠胸口,用兩條大腿夾著他摩擦。
青荷雖然柔韌白皙,一副身子卻實打實是男子的骨架,相比姑娘的溫香軟膩,他更像一條沉重而肌骨結實的大蛇,沈培楠把他抱在懷裡,一想到他體內的緊緻和溫暖,下面硬熱的一條簡直要著了火,迫不及待想往他的後穴里送。
沈培楠兩手扳著莫青荷肩膀,滾燙的呼吸噴在他耳畔,低聲道:「你轉過去,不要亂動。」
莫青荷突然捨不得結束這樣一個祥和的夜晚,撥開他的手,保持著依偎的姿勢,棉被底下卻握住了他的硬挺,慢悠悠的上下動作。見沈培楠心情好,他忍不住大著膽子問道:「今天你聽我的吧?」
沈培楠閉目享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懶懶道:「為什麼要聽你的?」
青荷得寸進尺,翻了個身,親了親沈培楠的胸膛,眼睛亮晶晶的:「你不喜歡我,把我攆出去淋雨,現在要是還不疼人一回,我可什麼指望都沒了。」
沈培楠聽他說的可憐,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罵了句小婊子,眼裡卻盤桓著暖意。
莫青荷小貓似的把額頭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 我五歲那年就被娘給賣到戲園子,我記得娘長得漂亮,穿得體面,大概不是做窯姐養不了男孩,就是給人當姨娘,偷人有了野種,反正我沒有你那樣的好出身,你罵就罵吧,我都認了。」
他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沈培楠被他激的急喘了幾口氣,不受控制的去掐莫青荷的腰身,青荷抬頭與他吻了一會兒,伸手擰滅了床頭的檯燈。
臥室陷入黑暗,棉被裡的嬉戲越來越激烈,兩人的喘息和窗外雨打梧桐的響聲攪在一起,趁著突如其來的曖昧,莫青荷湊到沈培楠耳畔問道:「玉喬騙了你,你恨不恨他?」
沈培楠被胯間的那隻手摺磨的發瘋,一門心思只想把莫青荷按在身下狠狠操干,奈何答應了他,只好壓著燥火:「全屍都沒留下,報復的也夠了,要是哪天我死在戰場上,這點回憶就是唯一的好東西,還恨什麼。」
莫青荷手上的功夫爐火純青,沈培楠受不住,發出一聲悶哼,青荷順勢翻身跨騎在他身上,往後退了退,低頭將那硬熱含進嘴裡,吸吮一陣,用拇指按著上面暴跳的青筋,又探身到了沈培楠眼前,認真道:「我不喜歡你這種悲觀言論,雖然現在到處都在打仗,但也不能一直打下去吧,你要是喜歡有人陪著吃飯說話,等和平了,我天天陪你,一直到你娶媳婦生兒子。」
他做著最下流的事,眼睛裡卻滿滿是乾淨的信念,仿佛勝利指日可待,就像出門買報紙一樣容易。沈培楠被他的朝氣感染,於理智很想與他交談一會,但胯間怒蟒似的物事實在不聽話,只發了瘋的惦記莫青荷結實的屁股。
他像用熊掌撥翻一隻兔子,欺身壓了上去,暗沉沉的眸色對著青荷的眼睛:「閉緊你上面的小嘴,把下面的給我張開,一天不打,你是真要上房揭瓦了!」
「你就算一天打我三次,我也要上房揭你家的瓦。」莫青荷滿不在乎,分開大腿纏在沈培楠腰上,一面用手指蘸油往裡擴張,一面問他:「最後一句話,玉喬是不是比我懂事許多,他一個小日本,到底有什麼好?」
沈培楠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嘴巴用針線縫起來,當即抄起鬆軟的枕頭蓋在莫青荷臉上,忍無可忍道:「他是個特務,會的多著了,不像你這個小二愣子只知道唱戲頂嘴,你不是什麼都想學?明天我送你到學堂去,家裡的帳本,書房的鑰匙全歸你管,白天讀書晚上算帳,學不成胡適之,別出去嚷嚷老子是你男人,丟老子的人!」
莫青荷心愿達成,本想客氣感謝一番,誰知沈培楠沒有預兆的長驅直入,正正好好摩擦到他體內的敏感處,他全身都像過電,咬著拳頭髮出一陣悶哼。
沈培楠快渴瘋了,下了死力氣,按住莫青荷肩膀一下下往裡捅,攪擰的無限暢快,莫青荷被他頂的又舒服又難受,身體像條臥蠶,跟隨他的動作一個勁往前拱,最終讓腦袋在床柱子上狠狠撞了一下,無處可逃了。
沈培楠聽到悶響,擔心撞狠了,趕忙要往後退,莫青荷正漸入佳境,察覺他要退出來,急忙夾緊身體全力挽留,用胳膊吊著他的脖子迎合,一邊感嘆苦盡甘來,雖然還是毫無情調的粗魯,但總算也能舒坦一回。
莫青荷從臉到身材甚至到胯間的玩意都是少年的樣子,但他又確實是個二十歲的小伙子,身體與欲望都處於鼎盛時期,先是被槍傷耽誤,後來又被沈培楠的粗暴嚇得要萎,算下來這一夜竟是壓抑數月的第一次滿足,他沾了滿手自己的白濁,陪沈培楠痛快的折騰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