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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簡單和宋蕭聊了兩句，臨走前腳步放慢，還是忍不住回頭，眼看著宋蕭彎腰抱起小狗，輕聲哄它入睡。

    徐垣舟的表情淡了下去，臉上仍掛著笑，微微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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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f w的偏攻太太退圈了，我還挺喜歡她的文，每天都在等更新，唉…

    挺感觸的，明明都是抱著同一顆初心，為愛發電…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因為寫文讓自己不愉快，這樣還會有意義嗎？

    雖然可惜，難過，但確實沒有。

    唉。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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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團喜光，晚上異常好動。每到深更半夜，宋小團都會鑽出籠子，跳上靠牆的沙發扒拉開關。奈何腿短夠不著，宋小團只好跑向臥室門口，硬生生把宋蕭叫出夢境。

    次數多了，宋蕭也就學會了留燈，還專門網購降噪耳塞，對宋小團日防夜防。如今宋小團不鬧了，蓋著薄毯安靜得出奇，反而讓宋蕭有些放心不下，待在客廳一直守到了十點。

    實在按捺不住困意，宋蕭才起身回房，可人一躺下，大腦就開始胡思亂想，一邊覺得宋小團可能心情不佳，一邊又擔心它是不是吃壞了東西。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宋蕭越想越精神，生怕宋小團真的出了意外，起床給列表里唯一的有狗人士發微信。徐垣舟同樣沒睡，大概半分鐘後回復了宋蕭，先是解釋小狗生病的幾大症狀，轉而問他這個點怎麼還不休息。

    宋蕭哪有時間考慮這些，眼睛直盯著徐垣舟陳述的內容，和宋小團反應完全一致。他迅速穿鞋跑去客廳，一開燈，宋小團在籠子裡輕微瑟縮，它緩慢地睜開眼，半闔著又暗了下去，看起來難受極了。

    宋蕭呼吸一滯，手腳不知該如何安放，他輕喚宋小團的名字，拿起被踢到一邊的薄毯，團團包裹住了小狗。

    小狗聲息微弱，對宋蕭的撫摸一概不應，宋蕭慌了神，側過臉去貼宋小團的額頭。寵物的體溫本就比人類高，尋常辦法根本檢測不了，半晌後宋蕭反應過來，暗罵自己關心則亂，搜索離這兒最近的寵物醫院，衣服也不打算換了，抱著小狗急急出門。

    半夜寒風刺骨，冷風窸窣吹過，一陣陣鞭笞著宋蕭的肌膚。他沒有車，只能徒步穿梭在寂靜的街道，宋小團好像更難受了，痙攣片刻，發出了幾聲細弱的低吟。

    宋蕭見狀腳步加快，緊裹著小狗，一口氣飛奔到幾百米外的醫院，他大口喘息，遠遠看著緊閉的大門，雙腿頓時發軟，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直。

    小狗就窩在他懷裡，隨著劇烈起伏的胸膛生寒發抖。

    他六神無主，茫然地環顧四周，附近所有店鋪都關上了門，只剩下兩排路燈孤獨地亮著。

    沒有聲音，沒有車流，什麼都沒有。

    宋蕭終於感覺到了冰冷，從穿著棉拖的雙腳流進體內，一路直達心臟。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身邊沒有坐的，便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蹲下身，小心護住團團的身體。

    他空出一隻手拿手機，屏幕里多了四五通未接電話，全部都出自徐垣舟之手，上一通剛結束十來秒，徐垣舟又鍥而不捨地打了過來。

    宋蕭揉了揉眼睛，指尖輕顫，徐垣舟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比宋蕭本人還要急切，宋蕭恍惚了半天，後知後覺地回應徐垣舟：「我在寵物醫院，它關了門……」

    他回答的地點含糊不清，連明顯的提示都沒有，徐垣舟停頓了下，想著要不要再問一遍，最終還是咽回肚裡，堅定地說了句好，柔聲道：「你別亂跑，我馬上就到了，在那兒等一等我，好嗎？」

    宋蕭鼻尖酸澀，半張臉埋進薄毯，輕輕地眨眼：「好……」

    他聲弱無力，理智像是碎成了兩半，徒勞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團團晚上沒吃東西…我以為它心情不好，守了它一晚…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宋蕭說話斷斷續續，腦袋垂得更低，與團團高溫的額頭相貼。團團還殘留著幾分力氣，輕蹭宋蕭通紅的臉，安慰主人不要自責，宋蕭喉間一哽，喃喃道：「對不起……」

    他聽見電話那頭的徐垣舟深呼出一口氣，珍重地說：「這不是你的錯。」

    徐垣舟找到宋蕭的時候，宋蕭正抱著團團，蹲坐在醫院旁的角落。他穿的睡衣很薄，輕貼著瘦削的背脊，仿佛一吹就散。聽見有人走近，宋蕭抬頭，疲憊的雙眼染上了血絲，像兩把銳利的刀子，刀刀扎進徐垣舟心裡。

    他好想衝上去抱住宋蕭，卻遏抑著辛酸與劇痛，艱難地移開視線。作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脫下外套，披上宋蕭單薄的肩，餘光瞧見宋蕭裸露在外的腳踝，徐垣舟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靜止了，可宋蕭偏偏渾不在意，滿心滿眼都是虛弱的團團，手指攥住了徐垣舟的衣擺，請求徐垣舟帶它去寵物醫院。

    徐垣舟哪能不應，半擁著宋蕭上車，暖氣調高了好幾度。宋蕭對著手心哈氣，來回搓了搓，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向徐垣舟輕聲道謝。

    徐垣舟喉嚨像卡著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等車開到了目的地，徐垣舟難得語氣強硬，讓宋蕭好好待在車裡，自己抱走了昏睡的團團，「嘣」的一聲，隔開了宋蕭和車外的冷空氣。

    宋蕭有求於人，自然是乖乖應下，不再給徐垣舟添亂。醫院門口站了個男人，他倚在牆邊，頭髮亂糟糟的，身上和宋蕭一樣穿著睡衣，見徐垣舟抱出了寵物，擺手示意徐垣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