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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莫名其妙的……

    他想吻他。

    可能是因為昨晚宋蕭的坦誠，也可能是受到了虞楠和徐垣舟的刺激，亦或是宋蕭對他毫無底線的偏袒放縱，無論哪一種，都足以令唐霖生出占有宋蕭的欲望。

    於是唐霖就這麼大膽開口了，沒給宋蕭任何緩衝的機會。

    宋蕭似乎驚訝極了，他和徐垣舟的通話還未結束，條件反射地捂住手機，靠著牆沒動。

    唐霖純粹是心血來潮，想怎麼做就怎麼說了，他不抱什麼希望，甚至腦補好了宋蕭會怎樣嚴詞拒絕，誰曾想他竟紅了耳根，訥訥地冒出了一句：「我，我還沒刷牙……」

    唐霖愣了足足三秒，宋蕭自知失言也驚「啊」一聲，別過臉強行解釋：「我沒聽清你說的話……這個不算……」

    唐霖實在被可愛得不行，繃不住笑了，他徑直走去攬上了宋蕭的腰，沉著嗓音說：「如果蕭蕭不喜歡，完全可以推開我。」

    「我永遠不會勉強你。」

    宋蕭呼吸變亂，頭垂得更低，他一隻手搭上唐霖的臂彎攥緊，卻遲遲沒忍心動手，經歷一番天人交戰後終是卸了力，往前靠近了點，揪住了唐霖的衣擺。

    得到了無聲的答覆，唐霖心臟狠狠失控了一剎，輕握著宋蕭，把手機貼向自己耳邊，挑釁道：「我要和男朋友親熱了，徐先生還想繼續聽嗎？」

    唐霖聽到那頭像是摔了什麼東西，笑了笑沒管那麼多，把手機擱在桌上，輕抬起宋蕭的下頜急吻了上去。

    那一刻唐霖失神地想，蕭蕭的嘴唇真軟。

    –

    唐霖剛回到工作崗位，請假期間擱置的工作被宋蕭解決了不少，另外一半他暫且沒達到專業水平，整理好放在辦公桌上，等待著唐霖的臨幸。

    唐霖簡直愛死宋蕭了，休息時間湊到他面前瞎膩歪，偶爾替他指點指點迷津。孟子凡就坐在宋蕭旁邊，遇到的問題只多不少，正好唐霖現在有空，他隔空喊了聲唐哥，請他過來幫幫忙。

    唐霖心情好得不得了，插著兜，走姿還挺嘚瑟，彎腰瞅了眼孟子凡的電腦，甚是嫌棄地評價：「你這都要問我啊？」

    孟子凡一噎：「宋蕭剛剛不也是……」

    這個麻煩嗎？

    「噢這樣啊，」唐霖故作深沉，「小孟這麼聰明，肯定能想到的吧？」

    孟子凡：「……」

    我謝謝你。

    宋蕭邁過了那道難坎，後邊程序暢通無阻，他邊輸入邊回：「等下我教你。」

    唐霖登時坐不住了，連忙改口：「誒別別別，我來我來，我有時間。」

    說完唐霖磨著後槽牙，把孟子凡推到一邊去，霸占他座位熟稔地操作起來。

    唐霖辦事乾脆利落，敲完鍵盤就溜回去陪宋蕭了，宋蕭趕不走他這號小小上司，悄聲調侃了句什麼，逗得唐霖直樂。

    孟子凡聽不大清，但總覺得他倆氣氛怪怪的，撓了撓頭沒多想，坐回了位子。

    城市下著中雨，天色昏暗，辦公樓里的人各自忙活，連交談的聲音都很小。一切正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直到唐霖被前台叫了出去，好久都沒能回來。

    宋蕭和唐霖約好了中午一塊吃飯，窩在電腦前玩了幾把蜘蛛紙牌，仍是不見唐霖人影，他早先發去過消息，唐霖回得慢，只草草說了句沒事，時間定格在半小時前的十二點，之後便失去了音訊。

    外面的天陰沉得厲害，雨勢越下越大，宋蕭有點等著急了，胸口突如其來的悶，他看了眼手錶，收拾完桌面決定動身去找人，正打算撥通唐霖的號碼，一道身影就這樣出現在了門口，他手裡提著雨衣，髮絲上沾著雨水，風衣起了好幾處褶皺，明顯和什麼人糾纏拉扯過，他的眼睛紅得充血，臉色比離開前差了太多，盡顯落魄。

    宋蕭有些失聲地喚他：「唐霖？！」

    唐霖撐著玻璃門，身子險些站不穩，宋蕭跑過去挨著他，焦急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唐霖鼻子一酸，放下雨衣緊摟住宋蕭，埋首在他的肩頸深呼了一氣：「蕭蕭……」

    唐霖發梢上的雨滴沾濕了脖頸，沿路滑入了衣里，宋蕭沒躲，也沒說別的，只是回抱著他應聲：「我在。」

    唐霖的聲音嘶啞，是只肯在宋蕭面前透露的脆弱：「蕭蕭……我能不能去你那兒……」

    住一晚？

    宋蕭搶先一步答應道：「能。」

    他輕撫著唐霖的濕發：「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大雨傾盆，車窗外是烏雲密布的天，雨刮器搖擺著刷去拍打的雨水，不一會兒又重新模糊了視野，灰濛一片。

    徐垣舟坐在車裡等待道路疏通，耳邊掛著藍牙，仔細聽男人匯報虞楠近期的行蹤。他咬緊手指，迫切希望宋蕭不要和虞楠碰上，對電話那頭吩咐道：「你去查一查虞楠車禍現場的前後監控，包括肇事司機的全部資料，都發到我郵箱。」

    「好的，先生。」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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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霖出差前一直待在宋蕭的公寓裡，他這幾天倒還安分，最多不過是磨磨宋蕭的唇，淺嘗輒止，親完調侃著問他倆算什麼關係。

    宋蕭聽出了幾分惴惴不安，卻暫時無法答覆他心中所想。說得殘酷點，宋蕭迄今的所作所為都是在配合唐霖，唐霖想抱，想親，想和他同床共枕，凡是沒觸及宋蕭底線的，他都很樂意滿足，只要唐霖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