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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9:05 作者: 時頭
    阿爾文點了點頭,道:「我贊同。」

    巴茲爾懶得聽他們說這些,皺著濃眉揮了下手開口道:「行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說完他轉身就要進森林,阿爾文目瞪口呆的攔住他,不敢置信的問:「你真的要進去啊?」

    阿爾文三番四次攔住他而且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巴茲爾實在是覺得自己不能忍受下去了,他揮手就是一道劍氣,阿爾文險險的避過,大喊道:「你瘋了巴茲爾!你沖我揮劍幹嘛!」

    「阿爾文,你幾次阻攔我到底是想幹嘛?」巴茲爾又是一道劍氣刺了過去,陰戾的開口,「我巴茲爾做事,什麼時候也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了?你算什麼東西?」

    好心卻被當成是驢肝肺,饒是阿爾文脾性再好都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怒氣,「行!你進去吧!我不會再攔著你了!」

    巴茲爾是想教訓一頓阿爾文的,但是想到紗甜和阿莫斯已經走進一段時間了,還是不甘的收回了手,徑直的往前走去,幾個動作森林外頭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旁邊一起的大漢看到巴茲爾真的進去跟人了,心下有些慌張,下意識的問阿爾文道:「我們也還是進去吧,畢竟拿了金幣,要不然沒法向艾娜她們交代。」

    「哎,走!」阿爾文站在原地思考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去看一下,「外圍吧,裡面不要深入了。」

    兩個大漢連連點頭,提陀森林的威名他們早就領會到了,如果不是艾娜和露西婭她們給了一個令人心動的數字,他們也不會這麼拼命。

    阿爾文和他們追上去的時候面前就已經失去了巴茲爾的蹤影,眼前全是參天大樹,一棵比一棵高,而且還密密麻麻的,完全把太陽光線給遮住了,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但是在外圍,提陀森林一年四季都是照不到光的,一片陰暗。

    晚上就更加可怖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敢在晚上來闖提陀森林。

    「怎麼辦,阿爾文,巴茲爾不見了!那兩個人也不見了!」大漢在旁邊語氣有些焦急,問身旁也緊緊皺著眉頭的阿爾文。

    現在幾個人當中阿爾文的實力最強,不靠他還能靠誰啊!

    阿爾文舔了舔上唇,森林沒有絲毫的聲音,只有不時從森林深處傳來的風吹動樹葉嘩啦啦的聲音,魔獸的聲音也趨近於無,他深深嘆了口氣,在心底里咒罵道:早知道這樣,當初不管說給多少錢,都不應該答應下來!怪他一瞬間財迷心竅,又想只是盯緊人罷了,難度肯定不是太大,沒想到竟然把自己坑到這種地步了!

    這能怪誰?!

    還不是只能怪自己?!

    阿爾文胸口積壓著一股濃烈的怨氣,他都是在怨自己!

    「阿爾文!你快看!」旁邊的一個大漢驚呼道。

    他連忙轉過頭去看,發現在十幾米遠的樹下,有一個人坐在樹下一動不動,旁邊還放著一把劍。

    不知道誰說出來一句話,聲音里全是艱澀:「這……這人……不會是……巴茲爾吧……」

    阿爾文心口也劇烈的一跳,揮手讓他不要講下去,「我們走近點去看一下,小心一點。」

    他們連連點頭。

    等距離越來越接近的時候,阿爾文早就憑藉著過人的眼力看到了那樹下的人的確是巴茲爾,他的胸口有一塊剜空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利刃造成的,現在還在汩汩的流著血,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許茫然,好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樣。阿爾文額頭一跳,雖然這個結果很像是魔獸造成的,但是他在里德小鎮待了太久了,外圍的魔獸他都了如指掌,沒有一爪就能把他挖空的魔獸啊。

    如果說現在的這些都是模仿,希望後來的人能夠誤解的話,那殺了巴茲爾的人幾乎是不言而喻……

    阿爾文連忙搖搖頭,揮開腦海里的想法,沉聲道:「是巴茲爾。」

    隨著他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三個人的腳步也停在了那棵樹的面前。

    看到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巴茲爾,一瞬間就成了死不瞑目的屍體,兩個大漢都忍不住蹬蹬往後連退了幾步,臉上滿是驚詫和恐懼,「這應該是魔獸!!!」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了……」

    他們低聲的交談著。

    最清醒的人還是阿爾文,但是這回他沒有再開口了。

    如果真的是那兩個人的話,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這一片區域!一想到這一點,阿爾文簡直連頭皮都炸了開來,連忙往後退:「走,不管了!我們先快走!」

    兩個大漢現在對阿爾文說的話馬首是瞻,雖然不解的,但是看到巴茲爾的慘樣,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退去。

    他們兩個本來就在後頭,此時退就更加比阿爾文要快很多,沒過一會兒,阿爾文就落後了下來。

    阿爾文看了一眼已經沒影的兩個人,從胸口掏出三十多枚金幣,這幾乎是他存了整年的巨款了,但是此時卻不容他猶豫和心痛,他做人謹慎小心,這就是他和巴茲爾的區別,他還活著,但是巴茲爾早已經死了。

    他拿出這袋金幣,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這片區域的中間,大聲的道:「我是阿爾文,受艾娜和露西婭所託來跟蹤兩位,實為不對!此為對兩位的補償!望大人有大量,對在下不再計較!沒有下次!」

    說完他還鞠了一下躬。

    話說完之後他沒有立即離去,反而還站在原地,直到有一片樹葉急急的朝他射來他才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接過樹葉,強大的力道還令他的手微微顫動一下,發麻,阿爾文把發麻的手放在身後,然後大聲的道了一聲謝後就急急的退去,這回才是真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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