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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9:05 作者: 時頭
    瞿揚在戰場上廝殺了那麼多年,根本不習慣跟別人靠的那麼近,就算是他以後的夫人他跟她都要有著兩個拳頭的距離,但是他現在根本動不了,只能被迫的被她摸了下額頭。

    手冰涼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一樣。

    不過他並不在意。

    他只是懶洋洋的想,重活一世有什麼意思呢。

    ——————————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紗甜

    ☆、第33章 小乞丐

    瞿揚有些了無生趣,他上輩子該有的都有了,該報復的也都報復了。

    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要重新回到這個時候。

    「把藥吃了。」紗甜走到他身邊,不知道從哪熬的藥送到他嘴邊。

    他沒有反抗,順從的喝下。

    之前他不想喝,把那碗藥打翻後,紗甜看著他的那雙眼睛他一直忘不了。

    她沒有哭,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後低下身重新把碗撿了回來。

    沙啞破鑼嗓子的開口,還帶著些許黯淡:「要乖,你病了,要喝藥。」

    瞿揚看著她手背上的傷痕,地上被他打翻的藥,魔怔似的就心下塌陷了一大塊。

    有些堵。

    喝下這碗藥後,紗甜收拾了下又要出去。他攔住她,「你又要去哪?」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雖然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她也沒掙扎。被他按到坐在地上後,瞿揚碰到了她的背,全都是骨頭,他忍不住的皺起眉頭,「你都不吃飯嗎?」

    「吃的。」她伸出兩個指頭捏住他的袖子,眼神清澈的看著他。

    那怎麼還會瘦成這樣?

    瞿揚知道她在撒謊,可是戳穿和沒戳穿又有什麼區別?他們沒有錢去買東西。

    之前他還在想不回去,可是不回去這樣下去,紗甜遲早要餓死。

    紗甜看著他看著她目光發散,抿緊了嘴唇,手上微微使力,他回身看她:「怎麼了?」

    她沒說話,也知道自己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太難聽。只能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兩隻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他掰也掰不開。

    瞿揚第一次被她這麼抱住下意識的就想把她整個人甩出去,距離太近了,如果她要殺他的話輕而易舉,他不能把性命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

    但是意識回籠後,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而去掰開她的胳膊,一碰到她她就摟的更緊,碰到她身上就全部都是骨頭……

    沒有一塊是有肉的地方。

    他放任了第一次,結果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就習慣了。

    兩個小傢伙躺在廟裡,她的手放在他的敏感處腰上,趴在他身上,他把胳膊枕在手下,嘴裡叼著一個草根,抬頭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廟露出的天。

    大概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瞿揚吐出草根,還沒想好自己要不要回那個將軍府。

    上一世他被領回去在那個女人手下他受了什麼樣的折磨還歷歷在目。

    當然,在最後,他都一一奉獻回去了。

    只是,這一次,他還要回去嗎?

    瞿揚噗噗噗的吐草根。

    看了眼懷裡的人,蹙起眉頭。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這幾日瞿揚不讓紗甜出去了。

    她一出去就渾身是傷的回來,問她為什麼受傷她喉嚨嗓子又痛的說不出話來,低著頭站在他面前,攥著他的衣袖,被他罵了就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清澈見底的眼睛一被罵就跟發大水似的。

    他的話就吐不出口了。

    離紗家的人找上來大概還有幾天的時間,但是在這幾天內他們吃的飯還沒著落,不讓紗甜出去也就只能他自己親自出去了。

    他比紗甜熟練,通常輕而易舉的就能拿到吃的,出去找的時候就讓紗甜躲在廟像下等他回來。

    她倒是很聽他的話,很乖,他讓她在哪裡不動她就不動。

    瞿揚把衣物還有汗巾放在一旁,拿出包子先讓她吃,看到她看著自己,知道她想問什麼,「我吃了。」

    紗甜點點頭,然後狼吞虎咽的就把包子吃完了。

    見她吃完,瞿揚指了指汗巾,「擦把臉,洗乾淨。」

    她懵的看他一眼,然後拿起汗巾往臉猛的一擦,嘶的一下——

    他都替她的臉痛。

    但是讓他幫忙擦他做不到。

    儘管有男女有別的原因,還有——

    太髒了……

    慘不忍睹。

    汗巾是濕的,被他浸過水。擦完後倒是有了一副好模樣,瞿揚把衣物遞給她,然後轉身往外頭走,「你擦下身子然後把衣服換了。」

    後頭一陣細細的喵叫似的嗯聲。

    紗甜出來的時候瞿揚差點沒把稻草給扔她身上。

    「你穿的是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衣服啊。」她呆呆的看他。

    能把裡衣穿到外邊來,也是個女中花木蘭。

    紗甜見他這副表情也大概知道自己穿錯了,咳了幾聲,眨著小巴狗似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我不會,你幫我。」

    瞿揚還沒答應就看到她已經快手快腳的把衣服給脫了。

    他捂住頭,深深的覺得他當年帶領近兩萬軍隊去迎鄰國40萬的攻打時都沒現在這麼頭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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