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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7:01 作者: 白紵
    「明天是觀景台開放日,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謝徽又道,「觀景台的入口我推測了幾個,但都不能肯定,所以我們到時候一個個都試過來,找到入口,從那裡去幻境蟲獸被關的地方。」

    「一個一個試入口會非常消耗體力,」眼睛道,「李教授,我覺得您剛恢復,應該選擇更省力的方法。」

    「我也想過省力的方法,如果許文斂能去預約觀景台,那我跟著他就能很快找到入口,可惜啊,」謝徽搖搖頭,「你瞧,我剛才不是試了嗎,沒效果。」

    眼睛:「那也未必……」

    「什麼未必,你沒看這幾天我待在這裡,許文斂快要恨死我了嗎,」謝徽又道,「咱們不能從他身上指望太多,還是我自己來吧。」

    眼睛:「……」

    謝徽一晚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第二天一睜眼,她就聽著許文斂在外面叮咣,不知道幹什麼,只是靜靜等著,等許文斂走了,她就行動。

    但許文斂不但沒走,還進了她的臥室。

    「穿好。」他把一大包衣服扔在謝徽床上。

    「什麼?」謝徽不解。

    「我們管理會團建,非要我再帶一個人,」許文斂道,「你在我這吃喝那麼久,死前也該回報我一些。」

    謝徽:「啊?」

    「穿好,十分鐘以後,跟我走。」

    「去哪?」

    「自己看。」許文斂把一枚銀色的通行證丟給她。

    謝徽捉住那枚通行證,看到上面明晃晃寫著的「觀景台」三個字,愣了一下。

    「我去!」

    「我這是中彩票了嗎?」

    「走大運了啊!」

    謝徽非常激動,馬上洗漱好穿上許文斂給她的衣服,準備出發。

    「太巧了真的,」謝徽一路上走著非常激動跟眼睛道,「一個人要想成功,果然還是要有點幸運在身上,感謝許文斂他們團建,感謝出這個主意的人!」

    眼睛:「……」

    「就是這衣服太厚了,」謝徽遺憾,「我等會兒行動不太方便。」

    她行動確實不方便。

    許文斂不知道從哪兒找的衣服,一身的厚絨大衣,電熱羊毛衫,還有發熱帽子,她還帶著口罩,耳套,包裹得活像個滾圓的雪球。

    「我快熱死了,」謝徽問他,「能脫一件嗎?」

    「你可以選擇回去。」許文斂只道。

    謝徽:……

    其實她也就問問,脫是不會脫的,畢竟觀景台上研究所的人應該很多,她穿成這樣,大大減少了別人通過體型認出她是緩刑犯的可能。

    而且,等徹底登上了觀景台,她才發現自己的確是需要一件厚衣服的。

    大病初癒,人的身體果然不怎麼好,觀景颱風呼嘯著,如果沒有身上厚厚一層衣服,那的確會非常冷。

    觀景台還算挺大,幾百來平米,上面還栽著樹,山外的景色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到處是寸草不生灰突突一片,但觀景台上的楓樹柏樹是貨真價實的,它們吸收著陽光和人造雨露,長得非常漂亮。

    現在時節正好是金秋,這些樹紅的一片,金黃的又一片,謝徽坐在一棵楓樹下,看著五角星一樣的楓葉落在她手掌心,感覺非常不一樣。

    以前作為李三九時,她在這裡過了八年,從來沒上過這觀景台,沒觸摸過一片這樣火紅的葉子。

    真好看。

    她抬起頭,看到緊密栽植的楓樹柏樹下,坐著許多和她一樣觀景的人,他們說說笑笑,互相打鬧,好不愜意。

    謝徽轉頭,又看到了一旁跟他並肩坐著的許文斂。

    就那麼乾巴巴坐著,什麼也不干,讓金色紅色的葉子落在他肩頭。

    「你們管理會不是團建嗎,人呢?」謝徽問。

    「團建不一定要都聚在一起,」許文斂只道,「我們不喜歡聚集。」

    「哦。」謝徽點點頭。

    「許主任?」遠處男男女女走過來幾個人,笑容燦爛和他打招呼,然後大聲笑著對他道,「我們說您今年怎麼也跟我們一起搶觀景台的票呢,原來是有人陪啊。」

    謝徽:?

    許文斂眉頭皺起來:「你們喝醉了。」

    「這就是非要養小倉鼠獸的那位吧,」男男女女的同事們絲毫不在意許文斂的黑臉,笑著湊過來,「許教授,鐵樹開花了啊,咱麼研究所養得起小倉鼠獸的沒幾個,我說你怎麼突然每天要買幾十支倉鼠沖劑呢,那麼貴我都不捨得,原來是有別人要養小倉鼠獸啊。」

    謝徽聽著他們的話,突然想起來,研究所里確實有一種利用蟲獸培育的寵物,叫小倉鼠獸,飼養條件非常高,但是它吃的沖劑就非常昂貴……

    她想到這要吐了,靠,難道她一直喝的沖劑是鼠用品?!

    「喝醉了不要來鬧事,」許文斂還是一臉淡定,「我建議你們去別處轉轉。」

    「是是是,」同事們又笑著道,「看你的小女朋友臉色不好,是不是被嚇到了?放心,我們只是羨慕,沒有說阻攔你養小倉鼠獸的意思,我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啊……」

    等到吵吵鬧鬧的同事們走了以後,許文斂才道:「剛才那些不是我管理會的同事,不知道我們團建。」

    「理解。」謝徽點頭。

    「還有,」許文斂道,「沖劑……」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謝徽道,「我承認是我開了小山的倉門每天偷沖劑喝來著,我不知每拿一袋會扣你的錢,哦,要不這樣,其實我還有點錢在身上,我去洗手間把這衣服脫掉一點,把裡面的錢拿給你,還你錢,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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