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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7:01 作者: 白紵
易航坐在一旁查解藥說明, 嘴裡喃喃:「我給她的量沒錯啊, 不該啊,藥也沒過期……」
王佑凌臉色大變:「她不會是快死了吧?」
易航手一哆嗦:「不應該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精神力班那些被拉上岸的同學們癱在一邊, 動不了身子只能動嘴皮子大叫起來,「湖裡怎麼可能是軟化劑?!你們的軟化劑不都放在缸里了嗎, 怎麼可能……」
剛把這群人從湖裡拉上來的特訓班的學生們一聽,冷笑一聲,諷刺道:「不會吧, 你們不會要說,你們用積分送我們的缸我們破不開吧?」
精神力a班的學生咬牙切齒:「你們當然破不開, 說, 是不是作弊了?!」
「做什麼弊?」特訓班學生們自豪道,「我們班有人能破開,謝徽,知道嗎?她無所不能!」
「謝徽?一個感知力的有個屁用,」精神力a班的學生不屑道,「老實告訴你們吧, 裝軟化劑那缸是我們特意選的a+級硬陶, 一般人根本破不開,尤其是學感知力的, 你們那個謝徽是不是硬碰硬被我們的缸撞暈了?看看, 都多久了, 還沒醒呢?」
特訓班的學生轉頭看去,發現謝徽果然沒醒,這才都一臉大事不好。
「謝徽怎麼還沒醒?不是說軟化劑解藥吃上幾分鐘就能動的嗎?」
「她是不是太累了,還是,真的撞缸撞出問題了……」
「胡說,她肯是太累了!」
一群學生連忙擔憂起她來。
精神力a班的學生像一灘灘爛泥一樣躺在田埂上,幸災樂禍地笑了:「別找理由了,她要真撞了缸,肯定涼了,學什麼撞缸啊,我們這種學精神力的撞缸是為了讓自己痛苦,在痛苦中提升精神力,她圖啥,不會以為自己真是金剛不壞吧,我們學精神力的都未必能撞開,她……」
「可就是她撞開的,我們都看見了!」特訓班的學生聽著他們說話快哭了,「謝徽一定沒事的!她很厲害,你要說她撞不開缸,那湖裡的軟化劑哪來的?!你們菜別帶上她!」
「艹,就是這個問題,肯定是你們作弊了,用了什麼比賽不讓用的手段把缸破開了,等著,我們馬上寫舉報信舉報你們,等這個比賽結束就讓你們關禁閉!」精神力a班的學生們咬牙切齒,身體不能動,只能用腦電波去控制打開光腦寫舉報信,可剛要用腦電波,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一下子,他們的腦電波好像被壓住了一樣,非常難受,窒息,喘不過氣。
但也就一瞬間,那種感覺就過去了。
「謝徽醒了!」下一秒,有人突然叫道。
王佑凌和易航正想辦法藥箱找藥給她試試,誰知道,謝徽爬起來了。
「謝徽你醒了!」
「你沒事吧?!」
「你還記得這是在哪,我們是誰吧!」
特訓班的同學看到謝徽醒了,大喜過望,連忙湊過去。
謝徽慢慢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周圍一切。
「怎麼還不說話?」王佑凌蹲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怎麼有點對眼?傻了?」
「謝徽,你快說句話。」易航也忙擔心道。
謝徽也想說話,但她現在……感覺太爽了。
不知道為什麼,打從醒的那一剎那開始,她只感覺到渾身一陣輕鬆。
像是進了天堂一樣升華,感覺身體像是被重置一般,充沛、輕盈、精神百倍。
「我沒死,我很好。」謝徽對易航和王佑凌說完,又轉頭看向精神力a班的學生們,「你們剛要寫什麼?」
她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安靜。
精神力a班的同學們看著謝徽,忽然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
剛才那一瞬間大腦被壓制的感覺還心存餘悸,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回答,甚至有點不敢直視謝徽的眼睛。
倒是特訓班的學生們炸了。
「謝徽你剛睡著就聽見我們講話了?」
「你剛才是淺眠對吧!」
「你太厲害了!」
「神了謝徽!」
謝徽差點被一堆彩虹屁砸暈,直到廣播提醒要好好比賽,大家才回過神來。
「對哦,我們還有比賽!」
「快點快點,把稻子割腕咱們收工回去吃東西!」
「可咱們這稻子也太多了吧,化肥也沒有,還得等它長出來,軟化劑也倒水裡了,割起來更費力氣了……」
「怕什麼,」謝徽不解,「別急啊,咱們慢慢割,反正應該也沒人跟我們搶。」
「也是啊,」其他同學恍然大悟,「反正精神力這些人這樣子稻子也割不了了,咱們可以慢慢來。」說完他們就開始衝著精神力a班笑。
精神力a班一個個人氣得咬牙切齒,眼睛都要紅了。
就差一點點啊!他們只有最後1%的稻子沒割,只差一點點啊,怎麼就動不了了,怎麼就那麼倒霉!
一個班的人想到這裡,都不甘心地想錘自己,可惜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看著特訓a班的人,悠悠閒閒說說笑笑,等著稻子自然長高,再悠悠閒閒一起,一下一下慢慢砍著稻子。
「大家辛苦了!」王佑凌和易航商量了一下,又對所有人道,「加把勁好好干,等出去我請大家吃飯!」
「好啊!」特訓班一群人熱情點燃,「佑凌哥能不能想吃火鍋!我要吃烤肉行不行,不不不,我想吃海鮮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