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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4:58 作者: 絡凡
李曼迪露著迷人嫵媚的笑,然而,那樣的笑中卻透著一絲酸澀。
「誰要做葉少的妻子真是幸福,這樣一對比,我還真實怠慢了我的妻子。」顧沉風說時,為葉未然和阿丑倒了兩杯酒。
葉未然見狀,笑著說:「顧總,阿菲不能喝酒,她今天不舒服,要不我替她。」
顧沉風愣了片刻,看著阿丑,便吩咐侍應生拿來了一杯果汁。
一頓飯下來,葉未然一直在對顧沉風談及合作的事項,而顧沉風只是心不在焉的應著,不時的看向阿丑。
阿丑低著頭,默默的揪攪著雙手,只希望這場飯局趕緊結束。
那樣她就不會在繼續煎熬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
阿丑對葉未然輕聲聲的開口。
葉未然便點頭:「那你來快點。」
李曼迪看著葉未然和阿丑,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香檳,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的。
阿丑站在鏡子旁邊,看著自己那張醜陋可怖的臉,緩緩的觸摸著,淚花在眼眶裡涌動。
在兩年前,顧沉風被莫秋蘭威脅尋找寶藏,在石洞裡,莫秋蘭的那幫屬下又以她的性命來威脅顧沉風,逼迫顧沉風找出那所謂的寶藏,就算找到寶藏,顧沉風也是死路一條,所以,她為了救他,打開了引爆物,和那些人同歸於盡。
她本來以為她死了,只是卻沒想到,被莫秋蘭的一個屬下救了下來。
那個屬下並不是別人,而是金璐。
金璐並沒有死,她扮作男人混在莫秋蘭的那幫屬下中,她將她救了下來,撿回了她的一條命。
金璐說當時因為不想叫傑克拿捏,所以故意詐死,她詐死的原因也是為了讓顧沉風不受任何威脅。
「夏意初,你真傻,你沒必要和他們同歸於盡來救顧沉風,因為我當時早已經有所準備了,只要他們敢對沉風下手,我就會動手的。」
那晚,她被金璐救了之後,痛苦的躺在床上,接受著醫生的治療,金璐就站在她的旁邊,對她不屑的說出了這番話。
她對金璐是感激的,但是,卻也是防備的。
但是,金璐並沒有想要她死,如果她要她死就不會救她了,只是,金璐給她提出了一個條件。
那天,金璐告訴她,她傷勢太重,身體也被毒氣所侵,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最長只能活三年。
「意初,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見沉風?而且沉風那麼愛你,他怎麼能接受和你生離死別?還有你這張臉,你那麼愛他,總不能要他每天面對你這種醜陋不堪的臉吧?」
金璐每一次的反問像是一把刀一樣插進了他的心窩。
阿丑看著鏡中的自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三年,現在,已經過了兩年。
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年的時間。
阿丑深呼了一口氣,迫使自己看開些,洗了手,便走了出去,卻沒想到,顧沉風就站在那裡,看著她。
阿丑的腦袋一下子的空白,看著他,捂著突突跳的胸口,慌亂的不知所措。
她唯一的做的就是用絲巾將臉蓋著。
顧沉風緩緩的走近:「菲小姐?你好像很怕我?」
阿丑笑了笑,搖頭:「沒有,我只是怕嚇著顧總。」
她聲音本來就是嘶啞的,只是顧沉風曾經聽見她這一幅嘶啞的嗓音,所以,她將嗓子又儘量壓低幾分,害怕顧沉風能聽得出來。
然而,她的嗓音一出,顧沉風的心微微的一抖。
這個聲音……
不會的,意初當時被燒傷後,嗓音雖然嘶啞,但做了恢復嗓音的小手術,這是意初之前告訴他的。
真是奇怪,他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居然一時衝動的擺飯局。
現在意初正在家裡苦苦等著他,他應該早早回家陪她才是,想到這,顧沉風收斂起了心神,將視線從阿丑的臉上移開,轉身便走出了洛江飯店。
阿丑看著那個背影,眷戀不捨得看著。
「阿菲,剛才顧總跟你說了什麼?」
葉未然走了過來,見阿丑的情緒更是不對勁,而且她身體都是顫抖的,忙將她攬在懷中。
「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我想回去。」
阿丑說完,便昏了過去,葉未然這才發現,她的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
葉未然什麼也顧不上,將阿丑橫抱打起,抱出了洛江飯店。
李曼迪醉醺醺的走了出去,扶著牆,看著這一幕,蔻丹手指緊緊的捏著。
*
顧沉風準備啟動引擎,發現葉未然抱著阿丑慌張的走了出來,心下莫名的一沉,打開車門,下車。
「葉少,菲小姐怎麼了?」
「她昏倒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顧沉風見狀,像是出自本能一樣,脫掉了西裝外套,蓋在阿丑的身上:「葉少快跟我上車,我帶她去我朋友那裡看看。」
葉未然也是剛來洛市,連醫院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於是就聽從了顧沉風的建議,抱著阿丑,便上了顧沉風的車。
等李曼迪出來的時候顧沉風和葉未然已經帶著阿丑離開了。
李曼迪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氣的一跺腳。
她不明白,什麼時候那個阿丑也成了男人眼中的香餑餑了!
正文 第229章這個阿姨,你們以前見過?
顧沉風帶著葉未然和阿丑去了翁沛文的醫院。
顧沉風指定的要翁沛文親自來診斷,翁沛文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穿上了白大褂,第一時間趕來了。
他第一眼看見阿丑的時候,怔住了。
這張臉,和兩年前夏意初燒傷的臉一模一樣!
是不是他看錯了?
翁沛文閉上了眼睛,又睜開,依然是那張臉。
「沛文?」顧沉風見翁沛文看著阿丑那張臉發愣,沉沉的開口提醒了一聲。
翁沛文忙從思緒中抽回,拿著診斷器,放在了阿丑的身上開始聽診。
葉未然守在阿丑的旁邊,那雙眼睛裡面溢滿了對阿丑的關切憂忡之情,顧沉風看見這一幕,心裡頭悶悶的,也不知道為何。
「她好像是神經衰弱,估計是壓力太大,以後叫她要注意多休息。」翁陪文說完,又看一眼葉未然:「她是你的什麼人?」
「我未婚妻。」
葉未然想也沒想便回答,甚至是脫口而出,說完了這番話,他才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口。
隨即,臉色不好意思的紅了。
翁沛文哦了一聲,拿著聽診器便離開了。
看來,在事情還沒確定之前不能將自己的懷疑告訴顧沉風。
顧沉風隨即便跟了過去,看著翁沛文:「沛文,她沒有什麼大礙吧?」
翁沛文扶了扶眼鏡,笑著回答:「沒什麼大礙,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只是出於朋友關心一下。」顧沉風幽幽的說。
「你跟她是朋友?」
「我跟她男朋友葉未然是合作關係,彼此一來就熟悉了。生意場合上的。」顧沉風淡淡的說完,看了看手錶:「她如果需要輸液你就給她輸上,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