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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4:58 作者: 絡凡
    夏意初並不知道紀延霆的身份,而顧沉風卻早已經了如指掌。

    「我的確是要帶著毓修離開你,因為,金璐說了,不能叫他們拖你的後腿,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我也覺得孩子在你身邊不合適,他們是我的全部,我疼他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

    「閉嘴,別在狡辯了!夏意初,你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有多重要,你只是一味的偏執,從來沒有為孩子想過!像你這種女人,不配做母親!滾!」

    看見季延霆,想到季番,又想到金璐被季番算計,心中的恨慟膨脹到了極點。

    季延霆見夏意初身體支撐不住險些摔倒,扶著夏意初,皺著眉頭看著季景程:「你們是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夫妻關係,你沒有權利對她大吼大叫。」

    顧沉風陰冷的抽搐一番嘴唇,看著海天相接的那個地方。

    那邊,飄來了一艘漁船,由遠及近,他緩緩的起身,靠近季延霆,季延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夏意初意識到了不對勁,看著顧沉風,試圖將他拉開,卻被顧沉風一下推開,跌倒在了沙灘上,小腹頓時傳來了一陣墜痛。

    「啊!」

    季延霆被顧沉風擒拿,胳膊都快要斷了,他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住手,要撒氣沖我來就是……」夏意初捂著肚子,要起身,卻再次倒在沙灘上。

    顧沉風只幾下,將季延霆的手牢牢用手銬束縛住,一腳將他踹趴在沙攤上。

    控制了季延霆,他才發現夏意初不對勁,想到她懷有身孕,暫時將怒火壓在心底,抱起她,朝那艘漁船走去……

    夏意初開始覺得好冷,隨即又覺得周身一團暖和,幽幽睜開眼睛,發現毓修和初馨坐在她的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媽媽,你終於醒了!」毓修抓住夏意初的手。

    夏意初摟著毓修,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初馨笑了笑,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顧沉風正坐在一個木凳子上擺放做好的海鮮魚肉。

    不時伴來幾聲咳嗽的聲音。

    這是在一艘昏暗的漁船上,漁船搖搖晃晃的,在海上飄著,一輪明月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升起,灑照了進來,將這有些幽靜冷肅的船艙烘托的很是溫馨。

    「顧沉風。」夏意初起身,被轉身過來的顧沉風又重新按躺在了木板床上。

    「老實躺著。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你是死是活我也不想管。」他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薄情的開口。

    夏意初咬唇不語,只是看著他。

    顧沉風端來了魚湯命令她喝了下去。

    吃過飯後,顧沉風將兩個孩子安頓好後,不知道去了哪裡,夏意初這才想起來,那個季延霆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下床,為毓修和初馨蓋上了被子,就著月光,想出去看看。

    不巧的是卻迎上了要進來的顧沉風。

    兩個人撞了個正著,顧沉風下意識的摟住她的腰:「誰叫你下地了?你每次都愛這麼作死嗎?!」顧沉風惱火的捏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木板床上。

    「那個之前救我的男人去哪裡了?」夏意初問顧沉風。

    顧沉風哼一聲,捏著夏意初的下巴,眯著眼睛反問:「不要在裝了,我知道你和他有交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巧在郵輪上遇見,我真是有些佩服你,懷孕了都不忘去勾搭人,夏意初,金璐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和季番一塊來對付她?」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裝無辜有意思嗎?別用那種委屈的眼神看我,夏意初,從你聯合商辭雲送我入獄的時候,我就不會在相信你了,你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你想對付我,不想受我的控制,於是就暗中勾結季番,我只想說,你太賤,太能作了!」

    「我是不想受你的控制,但是,什麼季番,什麼對付金璐,我根本沒有那個心思,我甚至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給你辯駁的機會!」顧沉風因為情緒激動,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顧沉風……」夏意初見他表情痛苦,忙扶著他。

    「少在我面前假仁假義了!我問你,金璐的錄像帶在不在你的身上?回答我!」宋祁深很擔心季番拿著金璐被侵犯的錄像帶以此來威脅金璐。

    「什麼錄像帶?」夏意初完全是懵的。

    顧沉風更是憤怒了,以為她一直在裝無知,捏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面色猙獰:「我真想掐死你。」

    「那你掐死我好了……你為什麼要這麼恨我?當初我送你入獄,是你傷害我在先,你已經折磨了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滿意?」

    夏意初淚水漣漣,捏著顧沉風的衣領,緊緊的揪攪著。

    「那我就去死好了,死了一了百了!」夏意初情緒激動的抓住他扼制她咽喉的那隻手,低吼著:「如果我死在你的手中,是不是一切怨恨都煙消雲散了,那樣不是更暢快嗎!你動手啊!」

    顧沉風看著她那張臉,心口一窒,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手一松,夏意初的呼吸得以順暢。

    見他的臉上青白,眸色沉了沉,上前:「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顧沉風推開她,轉身,一個人走出了船艙,佇立在甲板上,一個人發呆。

    幾聲咳嗽入耳,擾的夏意初難以入眠,輾轉反側,不時的朝他看過去。

    一場海嘯,切斷了他和外界聯繫的信號,不過好在季番的兒子在他手中,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他擔心的是金璐,金璐現在有把柄落在季番的手中,季番肯定不會放過威脅金璐的機會。

    背後一暖,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

    「你本來就咳嗽,就不能進去睡覺嗎?」夏意初的聲音響在他的耳後。

    顧沉風收斂起了情緒,看著那輪明月,以沉默來面對夏意初的話。

    夏意初氣不過,伸手握住他的手,走到他的身前,面對著他:「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明天走就是,你趕緊進去睡覺。」

    手指觸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冰涼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顧沉風的眸也是冰冷冷的,看的夏意初心裡頭有些發毛。猝然,他反手握住夏意初的手,夏意初那隻手盡數的被傳遞的幽冷包裹,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金璐的事情我還沒弄清楚,如果我真查出來是你乾的,我會叫你受到懲戒。」

    他狠狠的警告她。

    夏意初凝視著那張幽沉沉的眸子,墊著腳尖,封住了他的嘴巴,顧沉風被她這一吻弄的有些無措,心也跟著慌了起來。夏意初主動摟著他,吻的越加的動情。

    「夠了,拿開你的手。」

    夏意初卻偏偏不放手,反而擁的更緊了,吻的也更深了。將他的外套抖開,鑽進了他寬闊的懷中,勾起他的脖子,一邊吻著一邊含糊的說:「你所謂的懲戒無非就是這樣……因為你每次都會在折磨我中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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