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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4:58 作者: 絡凡
    阿霞說完,頭埋的更低,壓根就不敢看顧沉風和夏意初,病房裡面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阿霞又怯怯的開口:「於是我按照顧小姐的吩咐,在老爺子被太太扶下樓的時候,從後面絆了太太一腳,也是那一腳,讓老爺子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吳伯又說:「發生之後,先生質問我關於老爺子遺囑的問題,我沒有說實話,我騙先生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太要覬覦顧家的財產逼迫老爺子寫的,其實我說這些都是口是心非的,我是被逼的……顧小姐實在太過分了,她還指使我陷害毓修少爺,他給了我這種藥,讓我再毓修少爺的食物里一天放進去一點,這些藥剛才翁醫生都檢測過了,是慢性毒藥,專門致人器官衰竭的。顧小姐就像害死毓修少爺,然後,好把顧家的產業奪了去,不過我沒有那樣做,我再毓修少爺碗裡放的是鈣片。」

    吳伯說完這句話,一臉歉疚,落下了後悔的淚水。

    正文 第142章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先生,太太,是我錯了,我真是狼心狗肺,忠於老爺子大半生,末了卻還是做了對不起老爺子對不起先生的事情,那次大火,先生奮不顧身的救我們出去,而我卻那樣沒良心拆散你們兩年……」吳伯說完,抹了一下眼淚。

    夏意初震驚的看著吳伯,又看了看霞姐。

    她不該恨他們,畢竟他們是受了顧簡的指使,但是顧簡……

    從她嫁給顧沉風的時候,就是為了針對顧簡,顧簡也知道她的意圖,一次次的還擊她,次次致命。

    顧簡是狠毒的,夏意初永遠都及不上顧簡的狠毒,所以,這才是她屢屢受傷的原因。

    不過,這也是她自己作的。

    如果她沒有嫁給顧沉風,顧簡的報復也不會這麼瘋狂。

    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她為了若安,為了查到顧簡陷害若安的證據,隻身來到顧家,和顧簡對抗,到頭來,若安卻和顧簡一起合謀,來傷害她和她的毓修!

    人心真的很難測。

    儘管若安和她感情深厚。

    「吳伯,阿霞,我希望你們作為證人出席法院的審判,記著,把對我們說的這些話,一字不漏的說給法官聽。」

    顧沉風陰沉的聲音使夏意初回過神。

    吳伯和阿霞點點頭。

    緊接著,來了兩個人帶著吳伯和阿霞離開了病房。

    那兩個人是顧沉風的屬下。

    「你不要多想了,安心養病,其餘的事情我來辦。」顧沉風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意初緩緩的說:「顧沉風,既然毓修沒有生病,也就不用做骨髓移植了,這個孩子怎麼辦?」

    「當然是生下來了,等你出院後我們復婚。」顧沉風柔柔的回答。

    他看見夏意初的臉上有一絲憂忡,不由說:「意初,我們要給孩子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就算你心裡還恨我我也無所謂,我相信時間能磨平你的創傷。直到你不在怨恨我。」他捧著她的臉,貪戀一樣的看著:「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愛你那樣的熱烈,當時若安刺向我的時候,你卻傻傻的檔了過去,意初,你總是這樣不自愛。」

    看著她臉上纏著的白紗布,他只有心疼:「你放心,以後沒人能把我們分開。」

    夏意初不由撫觸著被紗布掩蓋的傷口,又看了看顧沉風,埋進了他的懷中:「沉風,你真的愛我嗎?不是為了孩子跟我複合?」

    「傻瓜,我如果不愛你,怎麼總是在你身邊陰魂不散呢?我真恨我自己,那個晚上還那樣誤解你綁架毓修。」他捏著夏意初的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了兩下。

    夏意初收回手,輕輕的勾著他的脖子。

    「我時常想把你從我心裡抹去,可是怎麼都抹不去,我懷疑你在我身上咒了魔咒。」夏意初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頰。

    顧沉風親一口她的手背:「對,或許就是魔咒。」

    夏意初會心一笑,仰頭和顧沉風對視:「經過這次的綁架,我真的覺得我為毓修做的太少了,你說的對,我必須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顧沉澱淺淺一笑:「意初,我們一起努力。」

    *

    顧簡和蕭晟分別判了無期。

    顧簡不服,要求上訴,然而,顧沉風請了律師又向法院提交了之前徐銀銀交給夏意初的證據,顧簡敗訴。

    夏意初這次不在心軟,哪怕顧簡是顧沉風的侄女,她也不會在替顧簡在顧沉風面前求情了。

    叫夏意初弄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當初顧老爺子在遺囑里寫到要她繼承顧家的產業,而不是顧沉風繼承。

    夏意初出院後,想要找吳伯問個清楚。

    出院後一個星期,風和日麗的下午,顧沉風坐在沙發上,為夏意初小心翼翼的拆著紗布。

    他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一樣。

    紗布一點點的拆開,寧姐端了消毒藥水和消炎藥站在顧沉風的旁邊。

    「痛麼?」

    顧沉風看著那一道深長的疤痕,沉沉的問夏意初。

    「不痛。」傷口的地方有些癢,大概是在長肉的。

    顧沉風處理了她的傷口,又上了一層消炎水,細緻入微。

    夏意初看著顧沉風,心中溢滿了溫暖。

    「那天你輸血的時候,是不是暈過去了?」夏意初所指的那天是她被若安捅傷後,他為了救她,毫不猶豫輸血給他。

    顧沉風停頓片刻,搖頭:「沒有的事,你老公我身體很強壯,怎麼可能暈倒呢?」

    「翁沛文都告訴我了,你還想瞞我?」夏意初伸出縴手,在他消瘦的臉上輕輕的游移著:「你看你瘦的,以後要注意身體。」

    顧沉風溫潤一笑:「老婆開始心疼我了?老婆放心,就是為了你和孩子,我也要注意身體。」

    紗布完全被拆開,夏意初透過鏡子,看見了自己那張被疤痕凌虐的一張臉。

    那張臉有些猙獰,她看一眼,倒抽一口氣,悄然的鬆開了顧沉風:「吳伯怎麼還沒來。」

    「丁曉叫他去了。」顧沉風感受到她情緒的低落,將她整個身體撈了去。

    「我準備下個月辦婚禮,婚禮正在籌備。」顧沉風想叫她安心。

    夏意初搖頭:「不要,還是低調些吧,我不想辦婚禮。」

    「不,一定要辦。」顧沉風倔強的糾正她。

    丁曉這個時候過來了。

    身後跟著吳伯。

    親密的兩人才分開些許。

    吳伯顯的有些緊張。

    顧沉風示意丁曉離開,開始問吳伯:「吳伯,你是我父親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你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我父親的想法。」

    吳伯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先生,太太,你們想問什麼?」

    夏意初沉默了一會兒,問吳伯:「我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的遺囑中,要我繼承顧氏?」

    其實顧沉風也不明白,只是,他現在也不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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