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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4:58 作者: 絡凡
    顧沉風看著這張恬靜而精緻的秀臉,心神一盪,不由自主的在低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他太想她了,以至於昨晚幾乎要了她一夜。

    看著她身上的紅痕,他卻有種成就感。

    拇指摩挲著她的頰,想著那天在醫院狠狠的打她一巴掌,英眉一蹙。

    夏意初感覺徜徉在一派溫煦柔暖的春風中,划過她的額,她的臉。

    就好像小的時候,若安帶著她在向日葵的花海中快樂遊蕩一樣。

    「哥,哥你等等我……」

    夏意初柔喃的夢囈著,唇角掛著一抹美麗的笑。

    顧沉風抽手,臉色的柔光被冷傲代替,他套上白色的襯衫,下床。

    夏意初醒來的時候,看見顧沉風就坐在她的對面。

    此時,顧沉風交疊著雙腿,兩手嚴謹的放在膝蓋上,眸色冷冽的注視著夏意初。

    心頭一驚,夏意初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晚的一幕幕全部像是開閘的洪水,在她腦海中如同過電影般的清晰回放起來。

    昨晚她在顧沉風的身下大膽惹火,那種感受就像是剛才經歷過的一樣。

    夏意初騰一下臉紅了。

    一絲羞恥縈繞在了心頭。

    顧沉風半敞著衣領,偏著腦袋洞悉著她的一舉一動,白色襯衫的紐扣散落,露著精實的胸膛,胸膛上烙有有幾道醒目的紅痕。

    曖昧而狂野,偏又優雅矜貴,既禁慾又原始,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他的氣場和氣質。

    夏意初收回了視線,用淡定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平靜的看著他:「你要把我禁到什麼時候?顧沉風,你不覺得你根本就是是非不分嗎?僅憑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藥瓶就說是我害的老爺子,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別人故意陷害老爺子,卻栽贓在我身上的。」

    夏意初想到了那個戴口罩的神秘護士,一定是她乾的,只是,她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陷害老爺子?

    顧沉風注視她好久,輕啟薄唇:「換上衣服,跟我去醫院。」

    夏意初想到的,早在他的懷疑之中。

    但是,他對夏意初的懷疑不會因為另一個懷疑而終止。

    他親眼看見注射氰化鉀的藥瓶從她身上掉落,憤怒取代了理智,並且失手打了她。

    事後,他才一點點的找回冷靜,決定將這件事徹查到底。

    「我哥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顧沉風,我請求你給我時間尋找我哥的下落。」夏意初不知道顧沉風帶她去醫院做什麼,但是,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若安。

    她要離開這裡去尋找若安。

    「我在警察那兒已經備了案,警察一直在尋找,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去醫院。」

    顧沉風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夏意初沒有在做聲,如果惹了顧沉風不高興,說不定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隱忍著腰間的酸痛,艱難的下了床去了洗浴室。

    站在洗浴室的鏡子旁,她被自己身上的紅痕嚇一跳。

    密密麻麻的,烙著曖昧的印記。

    這可怎麼辦?

    脖子上的吻痕根本就遮擋不住,這要是出去被別人看見該有多尷尬。

    夏意初這樣想著,心裡頭將顧沉風罵的狗血淋頭。

    那個男人真是一頭餓狼,把她咬成這樣,就跟八百年沒有碰過女人一樣!

    夏意初用大衣裹著身子走了出去。

    顧沉風就在外面等著她。

    儘管夏意初一直都低著頭,可是脖子處的吻痕依舊清晰可見,自然被顧沉風盡收眼底。

    他見狀,冷銳的眸漸漸柔和些許。

    「呃,那個……」夏意初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想說什麼?」

    顧沉風皺眉反問。

    夏意初看著自己揪攪的手:「你有圍巾嗎?」

    「今天並不冷,不用戴圍巾。」顧沉風冷酷的轉身,走出臥室。

    夏意初加步,扯住了顧沉風的胳膊:「我要戴圍巾,不然沒法出去見人,你圍巾放在哪裡了,借我戴一下。」

    「怎麼?虧心事做多了,所以不敢出去見人了?」

    顧沉風嗤之以鼻。

    夏意初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也不遮掩了,仰著頭梗著脖子,火瞳圓瞪:「我可沒做虧心事,我是因為昨晚被禽獸咬了,想找一條圍巾遮一下傷口,不行嗎?」

    所謂的禽獸,顧沉風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

    他鼻翼輕哼一聲,睥睨夏意初一眼,冷聲聲的說:「我昨晚被一隻貓咬腫了。」

    說完,轉身走出去。

    夏意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你哪兒腫了,我怎麼沒看見?」

    顧沉風唇角勾著一抹邪佞,回頭:「你想看?」他說時,緩緩的欺近夏意初,大有解開褲帶的意圖。

    「你……停!」夏意初羞的滿面通紅,一隻手抵擋著那抹高大身影的進攻。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無恥!

    話外之音真是太污了!

    顧沉風冷冷的一笑,走了出去。

    從衣架上套上外套跟在了後面。

    坐著直升機去了洛市的醫院。

    夏意初不知道顧沉風要玩什麼把戲,踏進醫院,她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檢驗她的指紋數據。」顧沉風將夏意初帶到了翁沛文的實驗室內,言簡意賅。

    翁沛文看著夏意初,又看了看顧沉風,皺眉:「沉風,其實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還傷害你們之間的感情。」

    「叫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顧沉風皺著眉頭,極度不耐煩。

    翁沛文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

    夏意初似乎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了一些眉目。

    顧沉風帶她來這裡檢測她的指紋數據,肯定是想證實是不是她給老爺子注射的氰化鉀。

    夏意初笑了笑,坐在翁沛文的對面:「沒關係的,翁醫生你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吧。」

    清者自清,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顧沉風見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心,微微抖動了一下,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的。

    「夏意初的指紋數據和那個藥瓶上的不匹配。」

    翁沛文將自己檢測的結果告訴了顧沉風。

    顧沉風微攥的手骨倏然的一緊,那顆心緊跟著也是揪成一團。

    然後,又像是大石頭落地一樣變得輕鬆些許。

    不是她做的。

    他之前冤枉了她……

    然而,翁沛文的話再次令他的心一提。

    「但是,這個指紋好像是男人的,而且……我上次給夏若安做過手術,這個數據跟他的很穩合。」

    顧沉風若有所思著,透過玻璃窗,看著坐在外面的夏意初。

    眸色幽沉,陰晦不明。

    「一定要找到夏若安。」

    顧沉風冷酷的抖搐一下嘴角,捏著手機,指甲泛著青白。

    走出實驗室,顧沉風和夏意初的雙眸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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