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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44:58 作者: 絡凡
    女孩卻搖頭:「不用了,老先生,我知道你們也是無心的,我只是腿上受了傷。包紮一下就會沒事的。」

    顧擎搖頭,堅持己見:「那怎麼行,是我們撞的你,必須對你負責。」

    「老先生,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您,如果我猜的沒錯,您應該是顧氏集團的顧老先生吧?」

    顧擎先是一愣,還沒開口,女孩又禮貌的說:「您在洛市聲名遠揚,我不想因為我的受傷而叫人誤解您,畢竟,是我過馬路不看紅燈,錯在我,我不想去醫院給您添麻煩。」

    顧擎一聽,對眼前這個秀氣乾淨對女孩又起了一絲好感,緩緩的點頭,慈藹的遞她一瓶水:「可是,丫頭,你腿上的傷我們不能不管。」

    女孩笑笑:「如果顧老先生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帶我回您家隨便包紮一下傷口就行,」

    李威一聽,懷疑女孩動機不純。

    忙要上前阻止,然而,卻被顧擎用手勢攔了下來。

    顧擎儘管上了年齡,但是,生意人的敏銳和提防他還是有的。

    不過,眼前這個女孩卻讓他放下了提防,叫他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她,相信她是一個單純良善的女孩。

    於是,顧擎不顧李威的反對,帶著女孩回到了顧宅。

    顧宅掩映在一片湖光山色的清新之中,莊嚴而肅穆,卻又不失田園一樣的溫馨。

    女孩看著那扇復古沉重的縷雕大門,唇角的笑不自覺的揚起。

    接近顧擎,遠比她想像的還要順利。

    女孩正是夏意初。

    當時顧擎在高爾夫打球的時候,她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先在他的車內動了手腳,然後,那輛車在行駛的途中出狀況,她在趁機迎過去,給人一種她被車撞了的假象。

    顧擎真如傳聞的那樣,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以至於她順利的被顧擎帶進了顧家。

    顧擎請了自己的私人醫生專門給夏意初包紮腿上的傷口。

    夏意初為了能叫自己的傷勢顯的很逼真,在自己的大腿上使用苦肉計,製造了流血的傷口,這樣一來,沒人能看出她蓄意的破綻。

    包紮了傷口之後,醫生去了顧擎的房間向顧擎稟報夏意初的傷情了。

    夏意初坐在這間溫馨舒適的臥室里,打量著周遭。

    這間臥室簡約而又不失奢華,女性用品隨處可見,牆上還掛著一張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面,女孩一頭棕色長髮,穿著黑色的碩士服,笑的燦然生輝,旁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陽光大男孩,女孩一隻手搭著他們的肩膀。

    顧簡……

    這是顧簡。

    顧簡是顧沉風的侄女,顧老爺子唯一的孫女,可惜的是,上天給了她一個優渥的家境和漂亮的面孔,卻有著一顆骯髒污穢的心!

    夏意初冷冷的一笑,起身,在這間臥室里滿含仇視的環顧著。

    這時進來了一位傭人,給夏意初端來了豐盛的食物。

    並按照顧擎顧老爺子的吩咐,要夏意初好好休息。

    夏意初很聽話,吃了點食物,就躺在床上睡覺。

    不過,在睡覺之前,她洗了一個冷水澡。

    她從小有個毛病,只要一洗冷水澡,就會患重度感冒。

    然而,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夏意初用冰涼刺骨的冷水刺激著自己,因為擔心效果不明顯,她連續洗了五次。

    阿嚏!

    終於,她渾身作冷,開始重度感冒。

    顧擎的私人醫生琳達再次進來的時候,發現夏意初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嘴唇烏紫。

    顧擎聞訊趕了過來,發現夏意初已經昏迷的人事不省,決定留夏意初在顧家,等傷勢徹底好了之後再送她回去。

    到了晚上,琳達給夏意初開始輸液。

    夏意初的意識才逐漸恢復。

    顧沉風回來的時候,顧擎剛從夏意初所在的臥室里出來。

    顧沉風顯得有些風塵僕僕,扯散了脖頸上的領帶,大步上樓。

    顧擎看見顧沉風,和藹的面龐頓時一板。

    顧沉風不想和父親因為相親的事情起爭執,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聽說您今天帶回來一個女孩?」

    正文 第4章緩兵之計?

    顧擎皺了皺眉頭:「你的消息還挺靈通。」

    這傢伙不是一直對女孩沒眼緣嗎?怎麼這次這麼上心?

    顧擎狐疑的看著顧沉風。

    顧沉風和父親擦身而過,直接推開了二樓的房門。

    夏意初正躺在顧簡的房間裡輸液,顧沉風只一眼,怒火騰飛,那張深沉的臉上陰測測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而夏意初卻勇敢的迎視著顧沉風,一臉淡然的躺在床上,那雙烏眸中流露著不卑不亢,唇角上揚著,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越是淡定,顧沉風越是火大,他站在那裡,寒冷的眸中侵染著無以復加的怒火,然而,他很好的將它克制了下去,冷冷的開口:「琳達,你先出去。」

    琳達驚訝的看著顧沉風,又看了看夏意初,她總感覺顧沉風和夏意初認識,可是,顧沉風的話就是命令,琳達不容多想,收起藥箱,離開了臥室。

    頓時,臥室裡面靜謐了下來,空氣幾乎凝固成了冷冰,強勢的低氣壓竄流到了每個角落,朝夏意初撲面而來。

    顧沉風拖著沉緩的步伐,走近。

    夏意初和顧沉風對視,那張臉上面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懼怕和波瀾。

    「夏意初,二十二歲,專攻郵輪設計,當然,實習生這關還沒有過,目前有個重病在床的哥哥需要救治,所以,我可以給你錢,想要多少都可以,但是,立刻給我消失,永遠不要讓我在看見你。」

    顧沉風壓低著聲音,一字一句,銀牙緊咬。

    那雙深邃如黑曜石的漆眸中,席捲著一抹駭然的冷肅。

    那深沉的面龐叫人不敢在多看第二眼。

    「顧總,你上了我就應該對我負責,不是麼?」

    夏意初一挑眉,聲音柔柔的,卻透著一絲剛強。

    顧沉風一聽,駭怒的因子在他的眼瞳中再次的擴大,大步上前,猝然扣住夏意初的胳膊,如刀一樣眸像是要把眼前的女孩劈成兩半。

    「夏意初,別考驗我的耐心。」他捏著她的下巴。

    該死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狡猾的女孩?

    「你可以不娶我,但是,我會把那盒錄像帶送給你父親。他老人家好像還有高血壓吧,唉,我真害怕他受不了打擊。」

    「你敢。」顧沉風那只有力的勁手猝然移到了她纖細雪白的脖頸上,發狠的一扼制,夏意初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被扼斷了。

    「我說到做到。」夏意初倔強的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如磐石一樣堅定。

    不管顧沉風那張臉是多麼的可怕,她似乎意識不到絲毫的畏懼。

    這個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顧沉風的眸狠狠的一抽搐,宛如一把殺人刀。

    「住手!沉風,你在幹什麼!」

    顧擎憤怒的聲音響在了緊張對峙的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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