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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0:38:28 作者: 長城長
「小錦看什麼呢?」
陳文錦立刻收斂了臉上的悲傷,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看看我同他們長得像不像而已。」
李宇航挑眉問道:「哦?那你覺得自己同他們像麼?」
「我猛然間覺得自己可能是當初撿來的,他們都長得挺好看的,可是自己怎麼就長得這麼一言難盡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嫌棄。
「大叔,你說當年爸媽是不是抱錯孩子了,他們都長得挺好看的,怎麼著我長得這麼捉急呢!」
李宇航被陳文錦這句話給逗樂了,他抿抿嘴做著思考模樣,片刻後說道:「大約是你隨了他們所有的缺點吧!」
陳文錦一聽李宇航的回答,臉立刻就成了苦瓜:「我就這麼隨便謙虛一下,你應該說一句我已經長得很好看了安慰我啊!」
李宇航摸了摸陳文錦的頭,溫柔地說道:「你長得不醜」頓了頓「只是美得太不明顯了。」
陳文錦聽了前半句,心挺歡喜的,當她聽完了整句之後,臉立刻就變了。她大聲吼道:「大叔,我美得不明顯就不明顯嘛!你幹嘛要加個太字,你是想強調我有多普通啊!」陳文錦有些不樂意了,畢竟哪個女生被人這麼說都樂意不到哪裡去。
看著炸毛的陳文錦,陳宇航笑的很歡喜。
「嗯,你長得很美,簡直賽貂蟬。」
陳文錦翻了個白眼,說道:「叔,摸著你的良心,問問它你這麼說反話它痛不痛。」
李宇航咧嘴笑的十分歡暢。
陳文錦雖說長得不算漂亮,卻也不醜,算是一張大眾臉吧!一雙小眼睛裡時刻透露著慵懶,圓圓的臉蛋看起來頗為喜感,雖然不漂亮卻給人一種親切感,沒有什麼攻擊力。
「我給你買了條新裙子你去試試。」李宇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條裙子。
「什麼時候買的?」陳文錦有些意外。
「就在你橫掃桌上的美食的時候出去買的。」
「我說怎麼我吃完一看人不見了,還以為你沒錢結帳打算把我就在那裡刷盤子抵債呢!」
「就你還刷盤子抵債?你不是把店吃跨了就是把人家的盤子全打碎了。」
當年家裡的碗就是被陳文錦吃一頓飯摔一個,全給摔了,後來給她買了個鐵碗才把這事給解決了,不過她的那個鐵碗早就被摔得不碗人樣了。
「我已經很久不摔碗了,好不好,還有我哪有那麼能吃啊?吃了你十八年也沒把你吃跨啊!」陳文錦癟嘴抗議。
李宇航壞笑,他挑眉道:「要不是你這麼能吃,我早就成富翁了。」
「切。」
陳文錦穿好衣服後在門口擺了了妖嬈的姿勢問道:「大叔看我這像不像瑪麗蓮夢露?」
李宇航看了一眼她那撅得老高的嘴鄙視地上下掃了幾眼道:「夢露身材好。」四兩撥千斤。
陳文錦摸了摸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倔強地說道:「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李宇航噗嗤一聲:「這麼想省布料幹嘛沒事就跑到超市買木瓜?」
陳文錦哭喪著臉,她說道:「可是那木瓜毛用沒有,胸不但沒大,還縮了。」
摸了摸自己的胸,比前段時間更平了,以前小內裡面好歹還有點,現在空蕩蕩的一點真材實貨都沒有。
李宇航壞笑:「木瓜要有用那些女人就不會去醫院墊了,你現在還是安安心心地讀書,等你長大了花點錢墊一下就好了。」
陳文錦睜大雙眼:「大叔你出錢?」
李宇航不假思索:「又不是我摸幹嘛我出錢?」說完發現這話不是一個長輩改說的,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改。
陳文錦很認同地點頭:「對啊!誰摸誰出錢,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李宇航覺得自己被陳文錦帶偏了,時常不記得自己是她叔叔,而且還為老不尊和她扯那些有的沒的。其實陳文錦心裡從來就沒把他當過長輩。
「叔叔你說我的胸是不是遺傳啊!」陳文錦繼續問。
「你媽沒這麼平。」李宇航再次不假思索地回答。
「誰說是遺傳我媽,我這罩杯肯定是隨爹了。」
李宇航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是怎麼了,當初自己讀書的時候女同學好像沒這麼開放啊!怎麼二十年過去了,女生變得比男生還污呢!陳文錦時常講些黃段子連自己都受不了。
陳文錦從來沒有把李宇航當過長輩,所以也不覺得他說那些話有失體統,對她而言,李宇航只是大他二十歲的朋友,是供她吃喝上學的哥們。
「大叔,要是等我二十歲的時候還找不到男朋友,你也找不到女朋友,咱們就結婚吧!」陳文錦半開玩笑地說。
「別,養你二十年我已經用光了我所有的耐心,還要養你一輩子,這想想都可怕,我還是單身算了。」
「我不嫌棄你老牛吃嫩草。」
「我嫌棄你嫩牛吃老草成不。」
陳文錦癟癟嘴,連最疼自己的叔叔都嫌棄自己,看來自己是註定孤獨終老了。
☆、2
外面鳥語花香,屋裡陰氣沉沉。若有人從屋外走進屋內絕對能感覺到陣陣寒意,而這寒意正是來自那個爬在窗台邊的課桌上寫作業的陳文錦。
陳文錦看著物理作業心都碎成了二維碼,她實在不懂,什麼跟什麼啊!明明字都認識,可是加在一起她就不懂了。勻強電場,勻強磁場,丫的都是啥玩意兒?陳文錦以前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但是自從上高中後,她就覺得自己很笨,選理科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特別蠢。
年少輕狂的傲氣早就被數理化折磨得連渣渣都不剩了。她承認,她陳文錦真不是一塊學理科的料。
「文錦在幹嘛呀?」顧然推門進來看陳文錦一臉生無可戀,又看了看她桌子上擺著的物理書頓時秒懂她心裡的苦。讀過高中的都知道高中有多苦,而其中最讓學生痛苦的莫過於物理了。
「文錦,不會做就去找你叔叔,你叔叔當年物理可是年級第一。」
陳文錦癟癟嘴,臉呈現痛苦狀,她說道:「乾爹你是不知道,每次問大叔問題,他都不是直接給我說答案,而是教我要怎麼做,給我講思路,到最後還要讓我給他講一遍,我只想知道答案就成了,誰要那鬼思路,再說了,還要我聽懂後再給他講一遍,我要是能聽懂就不會是班級里墊底的了。」
陳文錦自從分了文理科後就是班級里墊底的,用自己的實力告訴大家班級里總共有多少人,想當初文理還沒分的時候,她成績雖然也不太好,但好歹也是在中下游徘徊啊!自從分了科之後,她的成績就一路朝著倒數第一狂奔,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攔都攔不住。
「都這麼多年了他這習慣還是沒有改啊!當年我和他當同學時也被他這樣教導過,所以你的痛苦幹爹我感同身受。」顧然一副我都懂的樣子。